王太孙脸色难看之极:“不可能,你怎么知道…。”
“本宫不是傻的,为何会不知道?!”迟玉钗神色冷厉:“自从本宫来到这里,身边的心腹全被调走,本宫身边,全是你的眼线!”
“太孙殿下只因为本宫罚跪了你那不知尊卑的黄良媛,就让人羞辱本宫,毁本宫清白,但是,你以为本宫就会因此被你拿捏住?或是像其它女子般自寻短见?”
她的眼神冰凉至极,半晌却又微微地笑了,语气中满是恶意:“你以为以这般卑劣的计谋就能算计到本宫?为了给殿下一份回礼,本宫调换了交杯酒,喝下了那加入了大量藏红花的交杯酒并不是本宫啊,而是殿下您。而且,那日殿下派来的羞辱本宫的人也全部被本宫拿捏住了。”
王太孙的脸色更加难看。
“殿下似乎忘了,本宫是乾凌国公主,真正的金枝玉叶!”她至今也忘不了,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都不拿正眼瞧自己,只是吐出冷冷的话:“认清你的身份,别以为你还是乾凌国高高在上的公主!”
那话至今听来,还记忆犹新,而之后,他所做的那一桩桩、一件件令人恶心的事件,都宛若一把刀,在她的心间不断绞着,绞的她的心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来人。”深吸一口气,她神色恢复常态,拍手道:“为太孙殿下送行。”
“贱人!你不得好死!”王太孙看着侍卫们拿过来白绫就要往他脖子上缠绕,犹自怒喊:“就算你勾结契布曼,他也不会看你一眼!他的心中只有贤妃!你永远……”
怒喊声戛然而止,王太孙眼珠子恶心的突出,气绝身亡。
没了声息的身子轰然倒下,没人去接,侍卫们自动避开,任他怆然砸落在地。
然后,向迟玉钗深深拜下。
胜负已明。
谁接受跪拜,谁滚落尘埃,谁主宰胜利,谁承受失败。
《特而希特国史:卷十》记载:炎历828元月二十五日,二王子契布曼发动兵变,王太孙暴毙于寝宫,其子女嫔妃尽数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