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闻言顿时心虚:“这个……给姨母分的小兔最多,獐子只猎到这一头,等我下回!下回猎到,定然将最大的给姨母送来!”
戚拙蕴的心情在这么短短几句话中,愈发的高兴。
换作其他人送的东西,他必然会顺着这话,转手将礼物送出去,全个人情。
但禾禾送的,不行。
他弯着唇角,歉意的瞧了柳宣妃一眼:“宣妃娘娘若是喜欢,孤明日去猎两只送来栖霞宫中。”
就是绝口不提将沈禾送的给她。
柳宣妃哪里要獐子,她闻言没好气。
摆摆手:“罢了,太子殿下自己留着就是。”
眼尾睨了下那缩着脖子,一脸讨好卖乖笑容的小外甥。
这小子,真是打小便是个偏心的。
对太子这般忠心耿耿的模样,也算是对得起太子养护他一场。
柳宣妃想起沈禾先前卖乖想让她帮着说的事,觉得不必改日,眼下便是说的时候。
正好过两日便是小禾生辰,生辰一过,便可收拾东西搬出东宫,时间正好。
柳宣妃道:“太子殿下,容本宫过界一句,殿下这般年岁,可有选太子妃的打算?早前听太子殿下风声,后来一直未曾瞧见动作……”
戚拙蕴说:“暂无。”
他语调平缓,打断柳宣妃的速度却快,且毫不犹豫,好似全无迎娶太子妃的打算。
实在是清心寡欲。
柳宣妃心想。
不过这不是正题。
她招招手,让沈禾到自己身边来,拍拍少年已经长得很高的肩头:“太子殿下自有太子殿下的成算,本宫说这话,是想问问太子殿下对小禾的事可有想法?这小子如今这年纪,家中该是慢慢为他相看合适的闺秀,他再住在宫中,实在不像话。即便是皇子,这般年岁也早该出宫建府。”
戚拙蕴嘴角笑意慢慢淡了。
沈禾在一旁心中呐喊:没有的事!不会找姑娘!
但他姨母在帮他忙呢,他这时候跳出来说一些与正题不相关,帮倒忙的话,实在是不合适,只好低着头扣手指。
也因为低着头,没能瞧见戚拙蕴黑眸中逐渐深沉的色泽。
戚拙蕴问:“禾禾要准备议亲?不知是柳夫人帮着相看,还是沈老夫人?”
柳宣妃摆手:“殿下,这个不急于一时。纵使议亲,得先让小禾自宫中搬出去,再谈成家。依照本宫之见,宜早不宜迟,便在小禾生辰之后,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戚拙蕴没有答应,而是看向沈禾。
少年垂着头,露出头顶,夕阳橘红的余辉落在他面颊上,看起来温暖鲜活。
他细长匀称的手指几乎绞成麻花,指腹被抓得泛着红痕。
戚拙蕴一下子就心软了。
只是搬出东宫而已。
他总找得到机会,与人相处。
也该让禾禾松口气,不能追得太紧。
他应下:“孤以为,娘娘说的是。生辰之后,孤会着手安排禾禾搬出东宫。”
沈禾听见这话,本该是高兴的。
心中却漏了一拍,原本狂跳得像是发病的心脏,逐渐变得沉重,一拍一拍的缓缓慢下来,沉得每跳一下都要花费好大的力量,让他嘴角的笑容险些没能挂住。
沈禾在心里兀自发脾气。
怎么答应的这么快!
这么干脆的嘛!?
一点儿都不挽留他!?
之前不还一副想要粘着他,时时刻刻想把他放眼皮子底下,想跟在他背后的紧张样?
紧张得他以为戚拙蕴这厮因为监护人身份产生了焦虑症,还为了缓解他的焦虑,一直忍着这厮厚脸皮的粘着自己!
结果呢!
就现在!?
他就跑出去这么十几天!这狗男人的焦虑症就好了?
一点儿不剩了?
也不搞那些直男的小把戏,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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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儿不舍都没有!?
哪怕犹豫一下呢?哪怕语气不高兴的问他一句,‘禾禾你真的要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