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用力一头扎进布老虎的背上,试图借此闷死自己,了结烦恼。
……
不得不说,沈禾心态还是挺好的。
烦恼归烦恼,并不太耽误他吃饭睡觉。
晚上看话本子,到点后他就开始昏昏欲睡。
将本子朝自己枕头下一塞,便去会周公了。
快睡着前,沈禾心中模糊呢喃,希望今晚别梦见戚拙蕴。
……算了,还是梦一下吧。
今天见过,之后戚拙蕴忙起来,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抽出空见他这个搬出东宫的。
沈禾这么念叨着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不争气,可做梦又不犯法。
现实里要瞒着,斩断念头,还不许他在梦里满足一下自己吗?
而且沈禾发现自己梦做的次数多了以后,是有好处的。
比如梦里的戚拙蕴越来越有存在感,吻技越来越厉害。
沈禾偶尔在梦里都会想,梦里都这么牛了,现实跟梦里有比较性可言吗?他都担心自己会在梦里被亲死,梦外被被子闷死。
昏黄的烛光中,宅院静寂无声。
仅剩的一盏烛火也被放得远远的,怕晃动的火光惊扰了睡梦中的少年。
戚拙蕴站在床榻前,指尖撩起幔子一角,瞧着抱住被子安睡的人。
不是他的错觉,是不见的这段时日,少年的确更瘦了一些。
脸颊上的软肉减少,下颌的线条日益明显,朝着青年的模样变化。
戚拙蕴俯身,勾起来的那角幔子被他放下,连带着漏进来的些许烛光也瞬息消失,床榻上重新笼入黑暗中。
戚拙蕴躬身,一手撑在榻上,另一只手穿过少年后颈与软枕间的空隙,托住他的后脑勺微微抬起一些,咬住了他的下唇。
很轻的力道,慢慢研磨,喉咙里溢出极轻的斥责:“小骗子。”
少年不舒服的皱起眉头,阴影立刻退开,让他有了喘息的空间,眉梢舒展,归为平整。
戚拙蕴低低道:“禾禾,哥哥会尽快铲除一些拦路石,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阻碍你。戚乐咏不能,皇帝也不能。”
派人去查的东西已经尽数送到他案头。
两日的时间,他没来见沈禾不假,是怕藏不好自己的心绪,却不等于他会不插手此事。
在京都让他养的孩子受气,是他的失责。
戚拙蕴摩挲着少年脸颊,漆黑的眸子似乎比幔子中的昏暗还要沉,带着浓郁的贪婪。
戚拙蕴心想,他的禾禾受了委屈却不告诉他,不是什么怕他忙,而是想要借此帮他教训戚乐咏。
他要看穿这件事太容易,也因为能看穿,所以愈加心软,贪欲被无限制的放大。
戚拙蕴实在是卑劣,因为他受了这么大的好,却不能回报世上最好的给他的禾禾,反而要凭借一己私欲,将他的未来永远捆绑在自己身边。
一个本该继承爵位,娶上一位貌美的世家小姐,生下一堆可爱孩子,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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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来功成名就,夫妻和睦,子女环绕。本该属于他的,人人艳羡的未来,在自己丑恶的贪婪里被掐灭。
戚拙蕴和衣躺下,将少年搂进怀中。
大约怀抱过于熟悉,气息也过于叫人安心,少年没有任何惊醒的迹象,乖巧的靠在太子怀中,缩起来的指尖无意识勾住戚拙蕴的衣襟,全身心的依赖。
太子环抱住少年,恨不得将人像幼时小小一团那样,整个拢在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低低道:“哥哥有错,禾禾日后会原谅哥哥的,是不是?”
熟睡的少年自然不会回答。
沈禾醒来时,嘴巴有点痛。
他两眼迷蒙,摸着自己的嘴唇爬起来,顶着凌乱的发丝问:“连翘,我是不是上火了,我觉得嘴巴有些痛。”
说着,在里间转悠一圈,凑到摆在架子上的铜镜跟前,一瞧发现,果然!下嘴唇看起来有一点点肿。
虽然不明显,但嘴巴这种地方,稍微一点点肿,本人就能感觉到很鲜明的不对。
连翘并没有直接回答沈禾的话。
她不知为何神色不太好。
可沈禾正经瞧过去的时候,又看不出具体有什么不同。
他用帕子擦完脸,探头仔仔细细观察:“连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大高兴?”
怎么这副模样?
连翘若无其事的笑起来:“小公子怎么会这样问?奴婢好得很,哪里有心事?”
沈禾说不出,可他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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