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起来就沉甸甸的模样。
老国公将那块牌子拿在手中,放进沈禾怀里:“我们小禾过了年关,又虚长一岁了,祖父将这个给小禾,好生保管,日后长大了,小禾来继承这国公府好不好呀?”
沈禾低头看了眼,瞳孔地震。
不是,等等,这玩意儿不是先帝赐的赦令牌?
可以在皇权跟前,拿来当免死金牌用,只要一天还是姓戚的做皇帝,就一天能让姓戚的皇帝饶自己一命的宝贝。
这不是在原文里,被老国公给了自己的亲儿子,让沈国公保命的东西?
虽然沈国公这蠢渣爹滥用,被男主忽悠了一次用掉了机会,第二次就被嘎了就是……
但怎么会给他?
国公府的继承权,更早一点落在他头上,还能理解,那是原文后续就会给他的,不论是对他还是对太子,国公府都得是他继承。
可这个赦令牌……
这是个隻对拥有者有好处的东西。
再者,老国公自己还在,哪怕原文他给沈国公用,也是后来身体垮掉后才交给沈国公。
沈禾有点呆,低头,小胖手抓着金牌。
老国公笑眯眯哄他:“小禾收好了,祖父思来想去,也没有旁的能给小禾。不过这个只能给小禾一个人,你偷偷藏好了,不要让太子殿下知晓,当作与祖父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屋内没有别人,连翘她们不在,只有个老国公留下的小厮。
沈禾茫然眨眼,最后低声应下:“好哦。”
他歪着小脑袋,靠在自家祖父胸口,搂着金牌。
他都知道伴君如伴虎,不打算碰权柄,二十岁后就离开京城。这个世界里的人只会更明白这个道理。
爷爷不会知道他的小孙子是个假孩子,知道未来大致剧情走向,已经安排好未来的生活,做好避免任何隐患的打算。
他只会觉得未来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现在还是少年心性,爱护沈禾的太子,日后成为至上的君王后,还会不会对他养大的孩子疼爱如初,信任如初。
沈禾也陷入了短暂的忧愁,唉,看男主现在对他这么喜欢的模样,他抱大腿应该是蛮成功的,将来就算当了皇帝,只要他不作妖,应该会对他留点情面吧。
嗯,妥妥的!
沈禾对自己的打工成功很是自信!
巴啦啦能量
沈禾在国公府待了几日后, 又去柳家待了几天。
说一碗水端平就一碗水端平。
到了十一月底的时候,天气骤然转凉,总觉得第二日便会有大雪落下。
沈禾去国公府摸了摸他的山茶。
果然冒出芽点了, 主枝被他薅掉的叶子,现在重新冒出了两片。
沈禾很是开心,看完就溜, 围着连翘她们打转, 让她们一定不能告诉戚拙蕴。
连翘抓住孩子的小胖手, 将领子毛绒绒的小披风给他系上:“好, 奴婢们肯定不会告诉殿下的, 小公子您说过许多遍啦。”
系上披风的沈禾,更加像个小圆球。
他穿得厚厚的, 只露出个圆乎雪白的小脸蛋,还有两隻小胖手。
胳膊垂下来时, 软乎乎的小肉手也跟着掩进披风里,便只剩下了个小脑袋。
裹得太圆,沈禾走路都有点蹒跚。
两条小短腿被遮住, 彻底看不见了。
他走动起来, 活像是一隻自己努力移动的小团子。
他嘻嘻笑了两声, 欢呼道:“谢谢连翘!”
又蹭到荷菱身边,同样欢呼:“也谢谢荷菱!”
小奶音快乐的扬起来。
荷菱蹲下去:“呀,小公子要不要奴婢抱呀?奴婢看小公子都走不动路了呢。”
沈禾拒绝:“我可以自己走!”
不就是腿短了点吗?有什么问题?
这还能难住哥?
小圆球自己噔噔噔滚开了。
十二月的第一日。
一场大雪落下来了。
鹅毛大雪, 漫天飞絮,雪花一团一团的, 看起来毛绒蓬松, 但落在人手中不是温暖柔软,而是冰凉。
转瞬融化成水滴。
沈禾一早爬起来, 冻的小身子哆嗦,连翘给他套上衣裳,系好披风才放他下地。
又拿来一个毛绒绒的帽子给孩子戴上,这才彻底放心。
沈禾虽然觉得冷,但是他很开心,倒腾着两条小短腿就衝出去了。
沈禾在现代的时候,是南方人,每年倒是也会下雪,但顶多看见那么两三场雪。
许多时候,雪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已经开始融化了。
积不起来雪,玩雪这种活动只能与他绝缘。
他推门出去,瞧着外面素白一片,雪光比日光还要明亮晃人眼。
沈禾高兴的衝出去,仰头看着天上飘的雪花团,小胖手接了两团后,蹲下去捧雪,堆雪
', ' ')('人。
孩子本来就小,冬日里穿得多,蹲下去的时候很艰难。
但沈禾不管,要玩雪的心很强烈,这点小困难没有不能克服的!
连翘与荷菱跟在后头出来,看见的就是雪白的地面,一个鲜红的小包子。
小包子跟前短暂的功夫,已经被他滚出了一个与他几乎一样大的雪球。
沈禾很是满意,费力的站起身,扶着自己滚出的大雪球拍拍。
他的小胖手冻的发红,缩在披风里快速温暖个三秒钟,再伸出来继续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