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我赞同。这几天我也想明白好多事情,我确实不应该耍小性子。如果我们……嗐,不说了。”说着说着蒋燕又沉默下来。好半天,才继续说
:“佳音,谢谢你一直安慰我。”
“大家都是朋友,谢什么呀。我只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我们还要一起找刘东生呢。”唐佳音甜美的一笑,露出两腮深深的酒窝。
“嗯。我会的。”蒋燕拉住唐佳音的手,郑重的点点头。
“哎呀,说着说着我都饿了,早饭还没吃呢。走吧,陪我吃点儿去?”唐佳音见势头有所好转,赶紧提出吃饭的事情。蒋燕这丫头,可是连昨天的晚饭
都没吃呢。
“好,顺便给林扬带回来一份。”蒋燕笑道。
“对呀开心点,这就对了嘛。”唐佳音拉起蒋燕的手,向外走去。
时间接近中午的时候,武文兵风风火火的推门而入。“扬子,有线索……我先喝口水。”
三人一听,无不喜出望外,焦急的等着武文兵说下去。
武文兵在饮水机前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一抹嘴,坐在林扬旁边喘着粗气,继续说:“那个,我打听到了,真有跟咱们一样到派出所报
案找人的。”
“都是些什么人?你说说情况。”林扬焦急的问。
“在这呢,我都记在本子上了。”武文兵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记事本,上面胡乱写着几个人名,和一串串数字,还用箭头和简易的几个字标着各个人
名间的关系。
与其说是写,不如说是武文兵画出来的更确切。不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听出消息,还做了详细记录,其实也挺难为平时就大大咧咧粗心大意的武
文兵的。看来人的潜力真会是到了特定的时候才能激发出来的。
听武文兵解释了一番,林扬大抵理出了一个头绪。
韩辉,二十四岁,在一家制鞋厂打工。由于厂子离家比较远,所以平时他吃住都在厂里,只是每周都会回家一趟取换洗衣物和看望家人。四个月前的一
个周末,说好了要回家吃晚饭的韩辉直到晚上十点多仍不见踪影,电话也联系不上。
第二天韩父去厂里找人,工友说他昨天就已经离开了,不在厂里。回家后韩父坐立不安,平日里韩辉是个少言寡语的人,朋友也少,而且非常恋家。既
然说好了晚上回家吃饭,就一定不会不打声招呼就改变主意的。家人急得团团转随即去村口的派出所报了案。
转眼四个月过去了,直到今天仍是杳无音讯。
这期间韩家人多次到派出所打听情况,却反复被告之,暂无消息,回家等。
无奈,韩父每次都是带着希望前来,失望而归。韩母也因为太过思念儿子,原本就身体孱弱的她一病不起,瘫痪在床。
直到前不久,当韩父再次去打听消息的时候,遇上了同样是报失踪的雷家人。
失踪的是雷家的小儿子雷玉龙,十八岁,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七月份时,雷玉龙被通知考上了省里的外国语学校,一家人别提多高兴了,当即奖励给
了雷玉龙一笔钱。
雷玉龙准备拿着这笔钱去外地旅游,家人一开始不同意,后来听孩子说是与几个同学结伴一起去,雷家人这才放心的让他出了门。
可是离开家的当天晚上,雷玉龙便与父母失去了联系。当雷家人辗转找了雷玉龙的同学时,才知道,原来孩子撒谎了。
同学说,雷玉龙一直有一个心愿,就是一个人背着包游遍祖国大好河山。高中以前没有机会,这下马上要上大学了,怕以后更没有时间出去,所以才想
趁着高考结束后的这段时间,完成自己的心愿。
听到这个消息,雷父雷母感慨万千。一方面怪自己关心孩子太少,而另一方面,却是担心孩子的安危。可无奈,电话仍是打不通,雷父便报案了。
可是与林扬等人遇到的情况一样,派出所虽然受理了,却是说了一大堆的风凉话:年轻人出去玩野了,不想让家人催着回去,所以关了机。回家等着吧
,一有消息马上通知家人。你们也耐心等几天,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回去了呢。
这一等就等过去几个月了,此时,大学报到的最后期限早就过了,却仍不见雷玉龙回家。雷家人便更是确定,孩子出事了。心急如焚的家人三番五次的
去派出去打听情况,得到的答复与韩家人一样。
一来二去,韩父与雷家人便相识了,两人一说各自的情况,竟是出奇的相似。于是两家人联合起来,相互支持和宽慰的同时,也形成了统一联盟,一起
同出同进派出所。
事有蹊跷,就在两家人忙于寻找孩子的过程中,他们也得知,还有几家人也跟自己的情况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