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再一次占据了她的内心,她将头趴在双膝上,肩膀微微抖动,哽咽的声音轻轻响起——这种美好或许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了。
哭着哭着她又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她听到有门锁被扭动的声音。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这个男人穿着西装,笔挺,潇洒,能迷倒任何一个见到他的女人。
他目光温和,笑容看起来那么亲切。
他慢慢的走过来,近了,越来越近,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很好闻的阳光味道。
林扬!
凯特的嘴角微微扬起,这个时候能看到你真好。
此时凯特像童话故事里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儿似的,不敢眨眼睛,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她怕自己不经意间眨了下眼睛,或者呼吸一下,林扬就像
圣诞树和老奶奶一样消失不见了。
——她太需要林扬,不忍破坏眼前的美好。
片刻,凯特回过神来。
“是幻觉!”她晃了晃头:“林扬怎么会在这里,是我哭得太伤心,出幻觉了。一定是!”
可是,他的身影真的好清楚,还有他的笑容,也那么真实。
“一定是我太想他了。”凯特重新又把头埋在膝盖上,喃喃的说道:“一定是我太想他了,一定是我太想他了,一定是……”
“你真的想我?那为什么看到我还没反应?”耳边突然响起林扬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关切和——调戏。
“林扬?”凯特猛的抬起头,林扬果真就站在她面前,身影那么高大,笑容如此真实。
“你?”凯特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什么?你不高兴见到我?”林扬蹲下来,目光与凯特含着泪水的眸子对视着:“原来,你说想我是骗人的呀!”
“不,不是。”凯特扑进这个男人的怀抱,激动的泪水瞬间决堤:“我想你,是真的想你。”
林扬拍着她剧烈颤抖的肩膀,心像被谁狠狠拽了一下的感觉。
……
晃啊晃,毒蛇的身体倒挂在半空,晃得她有点迷糊。
由于惯性作用,她的身体在空中左右摇摆了好一阵。最后终于抓住了一扇开启的窗户,她才慢慢的顺着窗口爬进了大楼。
这里是一间杂物间,堆放着一些日杂用品以及酒店的床上用品。
因为房间要保持通风所以窗户才会开启一点缝隙,否则,整栋商场都是玻璃墙体,滑不留手,毒蛇想找个着力点还真是有点费劲。
爬进杂物间,随手扯了一张床单裹在身上,毒蛇贴紧墙壁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吓死宝宝了!
从那么高的天台上落下来,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做杀手这么多年,经历过的生死场面不计其数,从高处跌落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让毒蛇想不通的是,林扬,你推我就推我,你把我的衣服扒光了干什么!
下坠的过程当中她感觉冷风嗖嗖的,真是应了那句话——风吹屁屁凉啊!
她是被林扬推下天台的,可是,她并没有死,只是手臂和大腿上有一些轻微的划伤,白皙俊俏的脸蛋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不过这并不能怪林扬,这是她在下坠途中拼尽全力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楼体所伤。
原本林扬是可以杀死毒蛇的,可是在他推她下天台的一瞬间,他却把一根麻绳塞到了她的手上。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想让我死。”毒蛇在心里这样想。
虽然一时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可是内心深处她却第一次对林扬产生一种强烈的感激之情。
朋友,因为友谊的存在和情感上的牵挂,不想失去身边人。
可林扬不是朋友,严格意义上说,他是敌人。
敌人不想让敌人死掉,这种感情是什么?
有点复杂——以毒蛇的智商,大概是想不明白的。
但有一点必须承认,要不是林扬,自己恐怕早就摔在地上成了一滩——人渣。
还有一点毒蛇更想不通,林扬为什么脱掉她身上的衣服?现在她除了一条内裤,什么也没有了。
当初毒蛇几乎脱光了勾引林扬,这块小鲜肉连看都看自己一眼,为什么现在主动脱了她的衣服?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毒蛇懒得浪费那些脑细胞,以后找机会“报答”他就是了。
“死鬼!”毒蛇一脸嗔怨。她在心里责怪林扬,为什么不就地正法了自己,那样才是个真男人嘛!
美国现在虽然是夏天,光溜溜的凉快是凉快,但毕竟不雅观。毒蛇一个妇道人家,不管怎样也要注重一下仪表。
她把身上的床单随意在肩膀上一披,掐住两个边角在左侧腋下系紧,一件时尚的露肩小礼服就出炉了。宽松的腰间正遮住她的游泳圈,饱满的胸脯撑起
前胸,下面露出半截光洁的小腿。这件简陋的“礼服”看上去虽不十分出众,但总体来看也不算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