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锦轩坐在高头骏马之上,一身红色喜袍,嘴角含笑,迎着四面八方的恭恭贺声。
艳阳高照,花开遍地,唢呐吹的震天响,迎亲队伍其喜洋洋的慢慢的向着武贤王府走去……
一切都是那么多的喜庆,成千上万的百姓都在观望着场空气绝后的盛大婚礼。
当嫁妆抬出的一刹那,华都的老百姓都吸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抬嫁妆,这是大的手笔!
马车都没法拉动那么多的嫁妆,每走一步都是气喘吁吁。
老百姓对此更是议论纷纷……
“现在多少嫁妆了,有一百抬了吗?”一个后到的小老百姓,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现在是二百四十抬,看呐,还在出来……”
“二百八十抬……三百六十抬!四百抬……天呐,还在不停的出来。”百姓们忍不住欢呼了,三百六十抬嫁妆就足以媲美长公主的婚礼了。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整整七百二十抬嫁妆才被完完全全的抬了出来。
“天呐,这个丞相府是多么的有钱,如此大的手比,富可敌国啊!”一个卖菜的大叔嘴巴长得大大的,险些没有当场晕厥。
“这你就不知道了,据可靠消息,丞相府这次一抬嫁妆都没有出,这些可都是江大夫自己出的。”
“什么,这个丞相府也太不是人了吧,嫁闺女竟然连抬嫁妆都不给?”
“哈哈,丞相府一平如洗,坊间传言,这个江丞相还经常去回春堂打秋风呢。”
“这个江丞相也太不要脸了……”
众人的议论虽然杂乱,江炳坤却还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脸色顿时涨的通红。
刚刚看到从江子笙的院子中扛出那么多的嫁妆,他早就目瞪口呆了,又气又痛。
江子笙这么有钱,竟然也不知道孝敬孝敬他这个亲爹。
不过痛心的可不关是江炳坤一人,江大夫人更是直接气得晕厥过去。
她之前之所以不准备嫁妆是因为武贤王府带了三百六十抬的聘礼,这么多的彩礼,足可以让江子笙风光大嫁,所以她才没有多此一举。
谁知道江子笙那个丫头竟然那么狠,背着她也准备了三百六十抬。
在江太夫人的眼里,那可都是他们江家的钱啊,江子笙是江家的女儿,理应孝敬他们。
却没想到,江子笙是一只活生生的白眼狼。
……
因为人太多,迎亲队伍走的十分的缓慢,江子笙坐在花轿之中,摇摇晃晃的。
摇着摇着,她便发困了,手轻轻地撑住自己的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发着困。
喜娘不停在她轿旁说着吉利话,江子笙更是觉得那像吹眠曲,慢慢的也就真睡着了……
任承泽看着花轿一步步地向着他这个方向走来,目光紧紧地盯着。
他的心脏像是在打鼓,慢慢的加快着节奏,终于等到任锦轩的白马走过……
任承泽轻轻动了动手势,霎时转弯处的迎亲队伍也冲了出去,两边的人马顿时冲散。
声音太乱,任锦轩根本就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继续往前走着。
而就在此时两抬一模一样的花轿撞在了一起,其中一抬花轿的轿夫动作极快,谁也看不清他们做了什么,他们就这么直接穿过了任锦轩的迎亲队伍,向着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任承霖身穿一身金色长衫,在人群中十分的两眼,他对着琼楼之上的任承泽,竖起了一个大大的拇指,嘴角恶作剧的笑了笑。
成功换取花轿,任承泽的另一队人马也出来了,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可怜的任锦轩对这事一无所知也就算了,甚至连当事人江子笙也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反正距离王府有还有好长的一段路,按照迎亲队伍的龟速,起码要折腾到太阳落山。
想到这江子笙连盖头都没挑下,继续梦游她最爱的周公。
任锦轩的迎亲队伍,十八个轿夫明显感觉花轿突然变重,互相看了一眼,又继续面无表情的向着前方走去。
时间慢慢的流逝,经过漫长的时间,任锦轩终于回到张灯结彩的武贤王府。
“踢轿门咯!”
喜娘一身高喝,任锦轩立即翻马下来,来到花轿面前,轻轻地踢了踢轿门,目光灼灼地盯着红色的轿帘。
结果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半点动静。
任锦轩以为江子笙在里面睡着了,脚上的力度便加大了些,谁知花轿都踢得发抖了,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传出。
“哈哈,或许是新娘子害羞,新郎官你稍等下,待喜娘我去看看。”喜娘之前也遇到过新娘不下轿的情况,便自告奋勇的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