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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有些不习惯地皱了一瞬间眉,随即认真听了起来,长达半个小时的讲解结束,一时间两人都无言,秦文没有问题要继续问,顾思明也没有再说话,都只是各自沉默着,相视一眼,有些尴尬。
“谢谢……那我就先走了。”秦文缓慢地起身,转身,踏出门口之时被一把拽住了手腕,顾思明忽然问他:“你是怎么打算的?关于以后。”
“以后?就很普通,读完研再工作啊……”秦文的回答让顾思明摇摇头,“我说的是,我们。”如果他毕业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该何去何从。
“我们是师生,以后也自然会是。”秦文没有解释过多,等他考完研,去到别的学校,他们应该就不会有交集了,考虑并解答这个问题在他看来没有必要。这样直白的答案难免令人伤心,顾思明叹息,“如果你介意的是我们师生的关系,那么我会辞职。”
“千万别。”秦文皱眉,属实为他的答案吓了一跳,心也非一般的沉重,生怕顾思明真的会说到做到。如果顾思明真的辞职了,那也就证明了他真的不甘于只维持这样暧昧的关系,也想要像其他男人那样有所行动展开追求了。
秦文最先对蒋云青感到抱歉,每个男人都有独占欲,而他却愿意为他一次次退让,他不可能会用蒋云青的宽容来得寸进尺。
“这是我的决定,喜欢你,好像一直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那么现在,你也可以不用干涉。”这句话明明应该是甜蜜的告白,但是在顾思明理所应当的淡然语气中却显得那么怪异,秦文的态度也硬了起来,“老师,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是你的喜欢会对我造成困扰,我们是没有可能的,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为我浪费时间。”
“你这种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我很喜欢你。我不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反而,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快乐,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秦文拒绝的话虽然毫不留情,但是对顾思明坚定的决心来说却不痛不痒,微笑着抚上他的脸颊。
秦文躲过他的触碰,不打算再隐瞒他:“我同时还和别的几个男人有维持关系,所以,你也只是床伴之一,你并不是特殊的。这样你肯死心了吗?”他闭上眼,好像要躲避顾思明可能会露出的震惊或鄙夷的目光——他以为的乖巧纯情的学生,其实只是一个花心卑鄙的人。
但是顾思明是出乎意料的淡定,虽然眼中有些不悦,却没有翻脸,只是摩挲着他的发丝,低语:“你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了的……不过现在看来,你没打算为我放弃他们,不能只要我一个人吗?”
秦文有短暂的愕然,想不明白顾思明是怎么知道关于他的事情,但是对上那双看透了一切的双眼,他还是很愧疚:“抱歉,这个选择不是我想做就能做的,我不想让你觉得你被玩弄了,所以我们彻底断——”
他还没说完,顾思明就打断:“如果我说,我能接受呢?”秦文哑然,彻底陷入震惊,像是没听懂他的话,顾思明却像是深明大义一样解释:“我是你身边的后来者,自然是要做许多妥协的。”
秦文望着他温柔的目光,心中的焦虑被抚平了一瞬,好像一切都被他包容了一样,但是最后他还是摇头:“就算你能接受,我也不允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接受他,是对其他人的不负责。
专一的确是好事,但是此时秦文的专一却让顾思明有一丝担忧,他明白秦文的想法,自然也只想让秦文只有他一个人,但是木已成舟,如若不如此,他甚至不会成为他的选项之一。相比较一点都得不到,分享显然才是最好的办法,身处困境的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可毕竟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事情,秦文不愿,两人最后只能不欢而散。为了不给秦文的心理造成负担影响他的考试,顾思明也没有再联系他,一场小小的风浪看似彻底平息了下来,秦文也以为如此,专心备考,可之后,顾思明辞职的消息却传了出来。
秦文冷静了一瞬间,跑去教务处,却也证实了这个消息。明明说不需要维持关系的是他,但是秦文此时却心烦意乱。想去找他问清楚,但是又没有了立场。
成绩出榜的那天,秦文成功地松了一口气,可这样的好消息他除了想和田妙妙这个“战友”分享,还忍不住找了顾思明……虽然他以老师的身份,借着帮他学习的借口对他做了很多不轨的事情,但有一说一,顾思明的确帮了他很多,给的建议和资料都精准而深入,使他受益匪浅。还有一个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借口,他想知道顾思明辞职是不是真的因为他。
秦文循着记忆来到顾思明家,按了好久的门铃,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忽然开了。顾思明身穿着家居的白衬衫,未扣好的纽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胸膛,发丝柔软地垂在耳边,显得天然温和,最不寻常的是他脸颊异样的绯红以及身边萦绕的酒香。
看到来人时,他有一瞬间怔楞,而后才回过神,礼貌地请他进门,依旧是整洁简约的房屋,客厅上却散落着几个空酒瓶,显得有些凌乱。
秦文忍不住问,“老师,你喝酒了?”顾思明不像是那种
', ' ')('闲着没事自己在家中喝这么多酒的人。顾思明把桌上的东西收好,“是喝了点,不过没事。你今天来是为了?”
秦文微微皱眉,不觉得他喝的叫做一点,不过自己似乎也没什么资格能说他。
“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我考的不错,挺理想的,都亏了你,所以我特地来给你道谢。”
顾思明倒了杯水:“恭喜你。是你自己的功劳,我只是稍微帮了点忙。”
“还有……你为什么辞职?”而且辞了职之后还一声不吭,让他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是要继续呢,还是放弃他呢?秦文心神不宁地握紧水杯,顾思明的手掌盖了上来,浅笑:“你很在意我吗?”
“我……”秦文沉默,顾思明也没有要再问的意思,只是露出释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别为了我烦恼,做你想做的吧,你开心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这句回答像是表示他要放手,自从两人发生了不轨关系以来,秦文一直在等这句话,但是真的听到时,却又有一丝莫名的怅然,明明已经可以就这么潇洒地道谢离开,他却只是注视着顾思明,直到他哑声问道:“不走吗?”
秦文有些尴尬,“抱歉……既然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了,但是,我还是想劝你少喝酒,保重——”快步走到门口,秦文刚碰到门的把手,身后却靠来一具炙热的身体。
顾思明身上的体香与淡淡的酒香混合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猎物成功捕捉,秦文一时被困在他的怀中动弹不得,心跳躁动如雷。
“最后一次,可以吗?”
顾思明喝了太多酒,在独自一人时还能忍受,但在见到秦文之后,醉意就不断地涌上,试图冲走他的理智,让他头晕目眩,身体发热,又或许是,看到心爱的人出现,他根本不想再清醒了。
这个怀抱是如此炙热,顾思明的手探进他的衣衫,像是在等他做着决定。在如愿以偿地看到点头之后,那只手才得到了许可一样伸进去,动作娴熟地捏住凸起的敏感两点,秦文被抵在门板上轻喘,于咫尺之间,呼吸着他酒精味的吐息,觉得自己肯定也醉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神志不清地许可。
原本就松垮的衬衫很容易就被扯开了,顾思明白皙的胸膛彻底露出,斯文纤细的外形下却也有着精干的肌肉线条,秦文忍不住抚摸上了这具躯体,抱紧舔吻着他脖颈的人,好像是在纪念最后的温存。
顾思明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一亮,一口咬住秦文的肩膀——在以往的性事中,秦文习惯了被舔咬玩弄全身,但是自己却很少主动去爱抚对方,所以这一次的触碰,自然有着奇效,原本还能算淡定的人,像是被解开了封印一样,借着酒精的威力,发出了低沉的喘息,一秒也等不及。不再想用什么方法玩弄他,或者来新鲜的技巧增加快感,只是遵循着最猛烈的原始欲望,一把就将秦文的衣服全数撕裂。
在秦文猝不及防惊呼的空隙,顾思明迅速地吻上了张开的嘴,舌头长驱直入,口中带着酒香的唾液也全数强迫的渡给他,秦文小幅度地回应着,也被热情地缠绕着软舌,交换着气息,浓浓的酒气笼罩,酒量极差的秦文也当真有了醉醺醺的意思,大胆地将两人身上所有遮蔽的布料都脱下,丢在一旁。
两具肉体紧密地贴在一起,用力地摩擦,无限的热意升腾而起,顾思明抱起他的一条大腿,将入口稍作扩张,便抱着他的腰肢,缓缓顶了进去,像是要将他整个贯穿一样用力和深入,仿佛没有尽头,秦文觉得自己小腹像是涨起了一样,满得无法喘息,粗壮的性器像是将他的身体钉在了墙上,发软的双腿已经无法站立。
“啊!啊!好深……太深了……”秦文仰着脖子,艰难地喘息,感觉到紧抱着他的人似乎有一丝不安,正在确定深入嵌入他的方式来感受他的存在。顾思明低低道了一句歉,有节奏地抽插几下,敏感的肉穴绞动,渗出丝丝液体滋润,快感才从尾椎处传来。
“嗯……痒,骚穴好痒!”流出的爱液骚动着他的敏感带,秦文夹紧双腿摩擦,紧紧盘在顾思明精瘦的腰肢上,依赖着他的控制和给予。骚浪的声音一出,男人内心也火热起来,索性将秦文抱起,按在墙上猛肏。
全身的重量靠着顾思明的手臂和那根将他顶起的性器,秦文像是漂泊不定的小舟害怕巨浪冲撞一样,不安地紧紧揽着他的脖颈,拼命地往他身上攀爬,下身也积极地迎上去,这样全身心依赖的姿态极大的满足了顾思明,怎么也要不够似的,紧紧抓着两瓣柔软的臀肉死命往里冲撞。
这么斯文温和的男人,此时却比凶兽还要饥渴,秦文浑身都被冲撞得发疼,可对方却像是要做到至死不休一样,站着做完,又将他抱到了沙发上,将他的双腿举起,满意地打量着那处被他肏得浊液流出,媚肉翻红的穴口,又握着没有丝毫疲软的坚挺阳具从上往下地一点点插入。
被这样的角度插入,秦文艰难地抱着腿弯,每吃下一寸,尾椎处就发酸发软,松懈了下来,顾思明将纤长的双腿扛在肩上,双手握着他的腰肢,狠狠地肏了下去,几浅一深,每到重击时,秦文总会发出短暂
', ' ')('的尖叫,气息紊乱地喘息,与股间交合拍打的水声混合,此时,这无疑是最美妙的响声,顾思明做够了,仍旧没打算放弃,把人直接抱了起来。
秦文紧紧抱着他,生怕掉下来,顾思明就着插入的姿势,走了起来,每一步,身子都一颠,坚挺的肉棒在体内乱动,秦文酸软地发出柔软的媚叫,肉穴的敏感点被四处戳弄着,恨不得让他停下来,好好朝瘙痒处猛肏一顿,肏到烂熟才肯罢休。
“把你的味道,彻底留在我的床上吧,这样我就能闻着你的味道入眠了——当然,手淫的时候可能还会射得快些。”顾思明说的这么认真,秦文反倒是脸红了,底下的水却潺潺地流,随着巨大肉棒的抽插,嫩红色的媚肉都会被稍稍带出来,而后翻涌出咕叽咕叽的水液,把床单都沾湿了。
“啊啊啊——要射了——嗯、嗯、骚穴要喷水出来!要尿了啊啊啊!”
最后关头,顾思明狂风暴雨一般地捏着他的腰肢猛肏,秦文的双腿被大大地打开,体内敏感点酸痛到了极点,喷出一股水液,挺直的肉棒也射出一道弧线,不知道自己是射精了还是被肏到尿了。混合的体液将整个房间肉染上浓烈的气味。
筋疲力尽的闭上眼,再一次于卧室的柔软大床上躺下,秦文把这当做最后一次。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秦文忽然低语:“其实……很早开始,我就没把你当老师了。”
“嗯?”顾思明依依不舍地收紧手臂,已经射完精的性器仍旧插在他体内不肯抽出来,继续深入紧密地感受着在他体内,与他合为一体的美妙感觉。
“你对我做了那些事情,我怎么可能单纯把你当老师啊。”秦文捂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语气既有无奈,责备,还有一丝啼笑皆非。顾思明往他的肩膀处亲吻,温柔的不可思议:“既然如此,我还想要一直当你的老师……”
“谁让你辞职了的,没办法用这个压我了吧?”秦文放下手,恢复了一丝轻松。谁让他的骨子里就尊师重道,不然以前也不会这么听顾思明的话。顾思明只是微笑了一下,揽着他休息。
两人在这张柔软的床上睡了一觉,或许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如此平静。虽然对此有一丝眷恋,但是在破晓之后,秦文还是恢复了理智,沉静的穿好了衣服,离开了温暖的床上的怀抱。他以为,自己和顾思明之间,终于画下了句号,不过,当他再次见到顾思明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只是他们之间的逗号。
因为考研得很理想,秦文是抱着轻松心情去新学校报道的,田妙妙也和他填了同一所学校,第二次变成校友,秦文也挺乐意的,起码又有一个熟人,他也不用再去过多交际。只是相比较田妙妙以前活泼开朗的个性,近期她像是有了烦恼一样,郁郁寡欢,正在为了找兼职的事情而烦恼。
原来她的家中刚好有了变故,母亲重病了一场,学费又不便宜,所以开销很吃紧,导致她就算考到了心仪的学校也读不愉快,只能想办法尽快补贴家用,普通的打工根本没办法短期内给她带来足够的收入。
秦文是很同情她的遭遇,也让她如果应付不来可以找自己帮忙,不过田妙妙只说自己应付得来,秦文一时间也就没在意,直到某天田妙妙一个慌乱的电话,才让他知道事态紧急,想也不想地就冲到她说的地点。
充满各种歌声和噪音的KTV大厅,秦文从门口闯入,搜寻着田妙妙的身影,却意外在那抹娇影身边发现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程天录。他怔楞了一瞬间,大脑空白,没想到两人会在这种场景下再次见面,随即快速地把事情做了推断,认为是他的原因才导致田妙妙会和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扯上关系。
“小文,你来啦?没事了,已经——”田妙妙笑着朝他迎来,秦文却只是直直地盯着她身后的男人,语气冰冷的质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一段时日不见,迎面便是这样一句疏离且生冷的问话,程天录猝不及防地被刺个正着,许久才哑声:“只是来看看,恰巧碰到罢了。倒是你,还好吗?听说你考试很顺利?”他稍稍凑近,端详着秦文的面容,有些贪婪地看着,好像看不够似的。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情的?难不成又调查他了?这样的眼神让秦文头皮发麻,有些反感地别过头,语气带着少见的怒气:“我好不好都不关你的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白费心机地调查我,或者是靠近我身边的人?!”
秦文是出了名的软性子,特别是在田妙妙面前更是没发过火,所以此时,女孩看着他锐利的眼神都吓傻了。
程天录也皱起眉,盯着秦文良久,眼底像是染上了一抹忧郁之色,“你……就这么讨厌我?”
“你说呢?”秦文躲避开他的目光,心跳节奏都乱了半拍。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临前看了他最后一眼,“好,我走。”
程天录消失在身后,秦文忍住一眼没看他,确认他走了之后,才回过神来注意面前的女孩,捏了捏田妙妙的胳膊,担心地问道:“你有没有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没事了,都是亏了程先生。”田妙妙摇头,告诉
', ' ')('他来龙去脉。
她在找兼职的时候,无意看到一个服务工作,工资非常不错,就来参加面试了,没想到却是做不正当色情业务的,面试的几个男人还别有用心地盯着她打量,所以她就拒绝了,没想到面试的人当即关了门,把她们几个女孩子都锁在了屋子里,看起来好像要用强迫的手段。她没敢打给家人,第一个打给了秦文。
她打的电话虽然被发现了,但是他们看到秦文这个名字的时候竟然迟疑了一下,交头接耳地说了什么,被她听到了程天录的名字。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想到了程天录这个人,知道他神通广大,立即就告诉几个男人自己认识程天录,看他们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就要回电话给程天录打了过去。
她原本只抱了一点希望,但是程天录真的很快就出现了,这间KTV的人也没敢再为难她,危机解除的时候,秦文才从远处赶来。只是没想到他看到程天录,情绪就像是控制不住似的恶语相向,还把他赶走了。
秦文听完,紧皱着眉头,似乎还有怀疑。
“真的?他只是过来救你?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田妙妙用力地点头,肯定地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不知道面试那几个男的怎么知道你的名字的,总之他们很怕程先生,他一句话而已,那几个男的都快吓尿了,我才可以平安无事再看到你的……程先生简直太帅了,他可是我的大恩人,你刚才怎么对他这么凶啊!”
“他肯定只是想要利用你,指使你做什么,才救你的。”
田妙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文,有些难过地揉了揉眼睛,“小文……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连我,你也不相信吗?”
秦文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有些失控了,“妙妙,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只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我没办法控制自己……对不起……对不起。”他心烦意乱地捂着脑袋。一看到程天录,关于他的记忆就不断地涌上来,打乱了他的脑海,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理,一时间竟然说出了这样刻薄的话。
田妙妙有些不高兴地噘嘴:“程先生是我的大恩人,而且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我也很好的,反而是你,怎么每次遇到他的事情,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她印象中,秦文一向宽容善良且温和,根本不是小心眼斤斤计较的人,但是他对程天录却好像很刻薄且很多猜测。他自己可能没意识到,但是作为熟悉他的自己,可是看得很清楚。
秦文无言,内心有些不安,好像被说中了似的,陷入了反思。
田妙妙继续说:“你们是不是很久没见面了?我看他很关心你来着。他问我为什么会被骗,我就告诉他是为了挣医药费和学费,一谈到学校我就自然地顺便说你也考上了,他就很在意地问你考试辛不辛苦啊什么的,倒是你,你一来就……我想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原来……他的事情是田妙妙顺口一提他才知道的,秦文刚才倒是误会他又来调查自己了。
看到秦文垂下的眼睛,田妙妙也心情复杂,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两人关系的异样,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
“我很感激他,不知道怎么报答,作为交换,他让我帮他一个忙。”
田妙妙复述着程天录的话:“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没必要太放在心上。如果真的要报答,能不能拜托你,代我对秦文好一些,让他开心一些,因为我似乎很让他讨厌,经常惹他生气和难过。但是如果是你,他或许会愿意听你说话——”
秦文有些愕然,想象着那个男人说出这番话时的神情,内心一角竟然有些酸涩和愧疚。田妙妙拍拍他的肩膀,“没事了,顺其自然吧,小文,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你没必要老是压抑自己,告诉自己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你会过得很辛苦的。”
秦文收拾了心情,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不过我还是很奇怪……怎么面试你的那几个人会知道我的名字?”
田妙妙忽然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那个嘛……我后来也问了,据说是很多人都知道程先生很看重你,把你当宝贝,所以大家都在传不能惹你……他们知道我打电话叫你之后,才紧张起来的……好像上次被你救了也是这样的情景,某种意义上来说,小文你很可靠呢,啊不,是程先生,当然,你也很可靠!”
秦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一想到大家都知道他和程天录的事情,他就觉得难堪,不过这也有好的地方,起码田妙妙就是因此得救,无论如何,他都的确不应该那样对程天录……他摇了摇头,暂时不想那个男人,而是给了一张银行卡田妙妙。
“工作本来就不好找,你急用的话先用我的吧,我们还是专心读书,先别管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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