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荡着何致高刚才说的话和到来到乡下后的点点滴滴。
“该死的。”
“碰”
猛的一拳捶向墙壁,潘向北两手撑在墙壁上,身体缓缓往下滑,最后跪倒在地板砖上,眼泪顺着淋在身上的水一起滑落,呜咽的声音全部被水声掩盖了过去,再次颤抖的身躯显示着他的激动,他不是蠢的,何致高对他是真是假他比谁都清楚,他难过的不是被人开了后门,而是,他自己在那场等于是强暴的激情中所展现岀的欢愉,所经历的快感,他没办法接受,自己居然沦落到被男人骑在胯下也会有快感的地步,他厌恶的是这样的自己。
“碰碰……”
“潘向北,不要整得跟小娘们儿一样,咱们都是爷们儿,别跟我说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下午的事情我不会抱歉,因为你也爽了,曾经啥都玩儿过的你,难道连这点程度都接受不了?难道我的一颗真心还抵不过你用钱买来的那些玩意儿?只要你说是,我保证这辈子都不再碰你。”
敲门声响起,何致高的声音又传了进来,他是在外面听到浴室里的动静才选择出声的,潘向北就是一只缩头乌龟,会超岀他承受范围的他就会选择性的逃避,就像他害怕他和东哥的拳头一样,总是畏畏缩缩的躲着他们,面对感情的时候他也一样,吝于付出,一触碰就退缩,看似畏缩,实则把自己的一颗心保护得死死的,不给任何人碰触伤害的机会,同时也断绝了心动的机会。
没有理会外面的何致高,潘向北匕站起来,颤巍巍的伸手把他留在他体内的东西全都挖出来,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极度羞耻的,差不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弄好,关掉花洒擦干身体,潘向北靠坐在浴缸边缘,下半身悬空将药膏送进那个使用过度的地方。
等他处理好一切打开门出去的时候,何致高已经不在了,心里莫名的滑过一抹慌乱,两眼不受控制的在卧室里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可是……没有,凌乱的大床已经换好了新的床单被套,该整理的地方也都整理好了,唯一不该少的就是这间房的临时主人。
潘向北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床边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扑倒在床上了,经历了下午那场激烈的性爱,体力严重透支,浑身上下连喉咙都痛得不行,脑海里想着何致高说的每一个字,双眼不知不觉就闭上了。
“向北?向北,该死的,你在发烧。”
迷迷糊糊中,潘向北好像听到了何致高焦急的声音,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浴袍被人脱了,身体被小心的抱起放在床上,又温柔的替他掐好被子,自从他长大成人后,他还没人对他这样仔细过,包括疼他的老妈,在感觉到那双手要离去的时候,潘向北反射性的抓住他。
“大熊,不要走……”
嘶哑的嗓音跟破锣嗓子一样,此时的潘向北弌七毫无设防,烧红的脸只有可怜与祈求,被他拉住的何致高俯身默默他的额头,在上面轻轻的一吻:“乖,你在发烧,我去给你买点药,很快就回来了。”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何致高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小心的盖好要是你对自己的心也这么诚实乖巧就好了。
留下一句叹息,何致高打开门走了出去。
“哥!”
何致高走出酒店的时候,正好碰到带孩子们去看了电影回来的贺成功等人,二虎子一看到他就使劲儿的挥手朝他了过来。
“慢点。”
接住弟弟抱起来,何致高扬起微笑:“抱歉小佐天赐,这小子又给你们惹不少麻烦了吧?”
“呵呵,没有,二虎子很听话,何大哥这么晚还出去?”
牵着小叶欢的蒋天赐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