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我们不仅早早抓到了他，他还在这个过程中死了，你可知道，穆阳生知道穆凌峰死在江州之后怎么了？”
季沉不解，但还是好奇起来，“他怎么了？”
“疯了！”
荣师长叹了口气：“穆阳生以前也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之后也成为了师长，可大家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如果不是如此的话，他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穆凌峰更是如此，说起来也是从小受到了穆阳生的影响，其实穆凌峰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才，就算是和你这江州第一军区天才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
眸色微微一暗，季沉的表情很淡然，“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值得任何人同情，如果真的要同情什么人的话，我们应该同情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无辜之人。”
“你呀……虽然受了伤，但还是这么的理智。”
季沉没接这话，而是道：“师长不是有事情要问我吗？请问吧。”
……
乐乔一出医院大楼就看到了叶子阳。
“叶子？你还在这里？不是说要回去了吗？”
叶子阳站在原地，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帽檐，“师娘，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见他露出这么尴尬的神色来，乐乔的心里闪过无数想法，“怎么了，什么事情想问我？”
“我们去那边说好不好？”叶子阳指着医院外面的一棵大树下，现在是早上，除了一些病人早起在运动之外，真没什么人。
“那好，去那边说。”
到了大树下，乐乔站定，“好了，说吧。”
“师娘，那个容容叫你乐乔姐姐的时候，你心里是什么感觉？”
闻言，乐乔也猜到了叶子阳的心思。
他一定是因为秦晓晓曾经也这么称呼过自己。
“她没有称呼我为师娘，不是吗？”乐乔避开了前面的问题，反问道。
“师娘，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你为什么要让她叫你乐乔姐姐呢？”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不让她叫我乐乔姐姐？”乐乔直直看着叶子阳，等待着他的回答。
叶子阳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自己内心的那种烦乱和不安。
“师娘，我实话和你说了吧，晓晓以前也叫你乐乔姐姐，只是后来跟着我一起称呼你为师娘了，虽然晓晓已经不在了，但是现在听到另外一个女孩儿叫你乐乔姐姐，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应该说……我的心里很是奇怪，总是泛起一些古怪的感觉来。”
乐乔想：有感觉才是好事儿呢。
如果你没有感觉的话，师娘就白帮你了。
“唔，那你和容容说话的时候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这个……”叶子阳蹙起眉来，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他对容容，好像真的有种其他的感觉，只是他也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到底是疏远，还是想要亲近？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暂时是回答不出来的，这样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什么时候再来问我，可好？”
乐乔轻轻拍了拍叶子阳的肩膀，随即似笑非笑的深深看了他一眼，走了。
叶子阳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等回过神来时，已经看不到乐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