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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梁被盖着红盖头,坐着大汽车被送进白家公馆的时候,并无任何怨恨:虽然是给人做小,但听说白家老爷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了。继母向自己保证过,虽说是教人纳了妾,事实上只需要做个伺候屎尿的老妈子就行。白家老头子时日无长,不过是买个八字好的冲喜罢了。只要白老头子死了,阿梁的好日子啊,就算是来了。
他信了。
嫁进去后在白老爷子床前像个孝子似的伺候着,不到一个月这老头子就归了西。阿梁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悲伤,白家大少爷是家里独子。平日里住在军营里管事,不爱与后院里白老爷子抬进来的姨太太们搅合在一处。老爷子一死,白大少人还没回来,就叫人把姨太太人全轰出门去。平日里热热闹闹的白公馆瞬间就清净了,阿梁在自己的房间里坐着,床上放着一只皮箱子,手里捧着一本书。他在等着,等着管家拿着算好的钱来他房里也将他轰走。
他已经谋划好了,拿了这笔钱,就远走高飞。去江南也好,去北方也罢,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做一只鸟,永远自由。
木质的地板发出咯哒咯哒的声响,阿梁的心紧张得突突直跳。他想,这时候会是谁来呢,他方才明明从窗户听见管家使唤人在前厅布置着白老爷子的灵堂。不是管家,后院少有人来,特别是晦气的阿梁房间,那会是谁呢?那人没有敲门,直接转动把手走了进来。他剃了平头,一身戎装,腰里别着一把枪。那人看着坐在角落摇椅上的阿梁,又瞅了瞅床上的皮箱,笑着揶揄:“怎么?被老头子风风光光地抬进来了,他前脚刚断气,你后脚就想跑了?”
阿梁没去理会他,只谈谈回道:“是……白大少吧?”
是疑问句,话语间却是笃定的语气。白家少爷不置可否,耸耸肩将手里的帽子随手一扔,帽子落在阿梁的床上。随即白大少也跳上了阿梁的床,一脚将皮箱蹬到地上,命令道:“来,给爷把靴子脱了,顺便捏捏脚。老头子一死,爷到到处应付,一天天的累死了。”
阿梁转头,嫌恶地蹙眉,说道:“大少爷,请您放尊重一点,按辈分,我也算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长辈。”
“长辈就不能给我捏脚吗?感激的,别逼我踢你屁股蛋子。”
阿梁气得剑眉倒竖,他虽然是个男子,却身形瘦削,清秀白净,像个读书人,事实上也确实是个读书人。在嫁进白家之前,阿梁是新式大学里品学兼优的学生,穿着黑色的中山装,接受着新思想的冲击。眨眼间,就为了几百个大洋,甘愿当了老头子的填房。如今,更要受到此等屈辱,阿梁不得不感叹世事难料。他叹了口气,自己既打不过白大少,手里也没有武器。在这深宅后院,除了乖乖听话,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合上手里的书,脱下白大少的鞋袜,阿梁跪在地上将白大少的脚放在双手之间,熟练地敲打揉捏起来。
床上的人发出舒服的哼唧,收回双脚,伸出双手勾了勾手指,再拍了拍自己身侧,开门见山地说道:“老头子碰过你没?“
阿梁站起身来,气得浑身颤抖,极力克制住胸中怒火,说道:“您明知道我只是被买来冲喜的,并不能行夫妻之实。既然都将其他人遣散,又何苦在这里为难我,就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嘛?”
白大少闻言,倏地坐起身来,好奇地问道:“小妈——我够尊重你了吧。你果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下面……”
阿梁背过身去,双唇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他捏紧了拳头,悲从胸中来:果然,还是被传开了。阿梁又羞又愤,但白大少的不依不饶不允许他躲闪,他重重点头——阿梁从小便与别人不同,这也是父亲生病,继母能将他高价卖给白家的原因。原本自己身上最隐秘的那个秘密,因为白老爷而天下尽知。如果城里风言风语,茶余饭后都在讨论白家老爷子为了冲喜竟然娶了一个男人当填房冲喜,真是荒唐。但他们更多的谈资,不在于荒唐的白家,而在于阿梁。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此时此刻,看着白大少一脸哂笑的表情,阿梁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听见白大少命令他:“你把裤子脱了让我瞧瞧?”
阿梁想要当一个当代贞洁烈男,誓死不从,干脆一头撞死,又或者从打开的窗户跳出去。无论哪样都好,都比在这里受辱要强。可是,他想活啊,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想当一只自由的鸟。他颤抖着,问道:“给你瞧了,就能放我走吗?我不要钱了,放我走就行。”
“你先让我瞧瞧,赶快,别让我烦。”白大少俊俏的脸瞬间冷若冰霜,他伸手拽掉阿梁的衫裤。大褂下阿梁白皙无毛的长腿若隐若现,白大少只感觉呼吸一促,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命令道:“你背过去,把衫子撩起来撅高一些,让我瞧瞧。”
阿梁眼中含泪,一一照做,将身体最隐秘的那一处暴露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面前。他和他一样,都是男人。男人和男人,不全一样。
“干,竟然是真的。”白大少兴奋的从床上跳下来,一手把住阿梁的屁股,掰开他又白又软的两瓣臀肉,大呼:“你跟我一样下面只有一
', ' ')('个洞!你竟然让人日你屁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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