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空起身上楼,敲了敲花怀君的房门,:“君君,你在吗?”
里面起初是寂静无声,而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任长空不久就听见了花怀君略带惊慌的话语,大概是太过紧张,连语气也磕绊起来:“师,师尊,我在。”
任长空眉毛皱的更紧了,君君他在慌什么?
“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陡然传来一阵破碎声音,任长空心里一紧,也顾不上徒弟的回答,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了花怀君一脸紧张,并且还衣衫不整的样子,任长空环视一圈,在距离床面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茶杯,茶水撒在了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任长空走近,疑惑的看向脸色红的不正常的花怀君:“怎么了?君君,脸怎么这么红?”
花怀君只觉得此刻心脏都快要蹦出了胸膛,紧张又羞窘不堪,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本就稠丽的眉眼因为红霞晕染更显惊艳,白皙若玉的肌肤都带着粉意,状若桃花的秋水瞳仁里蓄满了粼粼水波,闪烁着熠熠星光,淡粉色的唇珠被贝齿咬住,透出点点殷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惑人的艳意。
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任长空看着这样的花怀君,心里一悸,感觉眼前的怀君既陌生又熟悉。
花怀君身着白色寝衣,乌发凌乱,肤白胜雪,赤脚踩在地板上,心里既羞又慌,看师尊还没反应过来,连忙催促道:“师,师尊,我没事,您,您先出去。”
任长空惊讶的看着第一次赶他出去的徒弟,内心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看着徒弟难得手足无措的惊慌样子,心还是软了下来:“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任长空边走边想,难不成是迟来的叛逆期到了?
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酸酸的。
徒儿长大不由师,任长空突然想起了清虚以前经常念叨的一句话。
好像真的是这样,任长空有点失落的想到。
等师尊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花怀君猛的倒在了床榻上,床铺被子凌乱的堆在一起,他也无暇顾及,鼻尖处是陌生的淡淡青涩味道,夹杂着一点点腥气。
他的头埋的更深了,乌发凌乱间只余下通红若玛瑙的耳尖露在外面,混沌的脑海里全部都是昨晚的旖旎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