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言强行将这段回忆赶出脑海。
过去的回忆都好似蒙着一层黑纱，不见一丝明亮的色彩，回忆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腐坏了，每当想起，他都会闻到一股恶臭。
逃避无法解决问题，但会让他好受一些。
季慕言感同身受，走过去问小女孩：“哥哥带你去找妈妈好吗？”
小女孩可能对黑头发格外信任，她犹豫了一秒点点头，说道：“妈妈不让我跟坏人走，但哥哥们是好人。”
秦司屿笑了，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好人？”
“看眼睛。”小女孩勾了下嘴角，甜甜地笑了“妈妈说好人的眼睛是清澈的。”
“而且……”小女孩突然指着远处的摄像头，俏皮的眨了眨眼眼睛：“我知道你们在拍节目，你们就算是坏人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弹幕都笑疯了
【小女孩好可爱啊！又想骗我生孩子！】
【哈哈哈哈我们不是在录节目，我们这是现场直播，几千万观众盯着，他们不敢拐卖你的】
【啊啊啊太可爱了，好人的眼睛是清澈的这句还有禅意呦】
【好可爱，长得跟洋娃娃一样精致】
季慕言似乎极快地勾了下嘴角，柔声说道：“那你家在哪，哥哥们送你回家。”
秦司屿捕捉到了季慕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微微愣住。
季慕言气质清冷，如冰雪般寒凉疏离，但他笑的时候，眼尾扬起如朵朵桃花盛开，整体下垂的眼型纯真无辜，带着少年人才有的清爽，笑得人心尖发颤，心动不已。
只不过这笑意停留的时间太短，他还没看清便消失了。
小女孩抬手摸了摸季慕言的眼睛，“哥哥的眼睛好清澈。”
她说完之后，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撅了撅小嘴，似是疑惑又伤感地问道：“哥哥的眼睛为什么在哭泣。”
季慕言一愣，说道：“哥哥的眼睛没有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