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见室友性质这么高,咽回嘴里的话,笑着摇了摇头。
室友收回目光,继续往前挤。
安羽紧紧地跟在室友身后,紧握的手心覆着一层薄薄的冷汗,周围人头攒动,安羽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还是被重重地撞了一下后背,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他回头看过去,后面全是人,根本分不清是谁撞得他,撞人者也不自觉跟他道歉,安羽隐忍地咬了下唇,跟在室友后面拼命往里挤。
挤到吧台附近,人终于少了一些,安羽还没松口气,就听见室友对他说:“你要去跳舞吗?”
季慕言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生理性不适,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我还算了吧。”
室友也不勉强,自己去跳舞了,安羽一眨眼就看不到室友的身影了。
安羽第一次来酒吧,因为生活环境不同,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紧张又无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看吧台前有个空位置,便坐了过去,
酒保走过来,问安羽:“您好,您想喝点什么?”
见突然有人跟自己搭话,安羽吓了一跳,肩膀都抖了抖。
酒保见状便又问了一遍。
安羽怕一开口就暴露了他没来过酒吧的事实,手指紧张得搅在一起,舌头像是打了结一般,什么都不出来。
酒吧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稍稍带着一丝不耐烦,他刚说完,有客人叫酒保过去,酒保便抛下了安羽。
安羽性格敏感,再加上成长环境,他能察觉到细微的情绪,他感觉到酒吧对他的嘲讽和不耐放,心里有些受伤,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安羽尽量让自己放松,不要让人看出来他的拘谨和不安,但老道的猎人门早就注意到了。
沈礼正坐在昏暗的角落,跟好友喝酒。
好友先注意到了安羽,他吹了声口哨,对沈礼说道:“沈爷,你看到吧台上那只不安又诱人是小白兔吗?”
坐在阴影中的男人慵懒地靠在沙发背,漫不经心地抿了一口烈酒,闻言淡应了一声。他抬起头来,在幽暗的灯光下,男人的五官越发凌厉深邃,慵懒傲慢地眼神变得危险,充满着侵略性。
好友见沈礼这神情,挑了挑眉:“看上了?”
男人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声音如醇酒一般微醺,“他很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