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晚还是一块娇气可爱的小粘糕,今早上就变成了面若冰霜,一副“你如果敢说错一个字,我就杀了你”的模样。
秦司屿不为所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后对季慕言说道:“喝点粥。”
季慕言仍然不动,直直地看着秦司屿,结冰了。
秦司屿丝毫不怯,他悠悠然坐在窗边的软塌上面,懒散地翘着腿,“你都忘了?”
季慕言蹙眉看着他,不说话。
秦司屿的视线落在柜子上的药盒上:“你昨天晚上发烧了,我给你喂了药,至于你为什么没穿衣服……”
秦司屿勾了勾嘴角,“我也挺惊讶你有裸睡的习惯。”
“……”季慕言硬邦邦地说道:“我没有。”
秦司屿好笑地勾了勾嘴角,调侃道:“你发个烧怎么和喝酒一样会断片呢。”
季慕言一顿,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他昨晚很累,洗澡的时候在浴缸睡着了,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别冻醒了,他困得睁不开眼,随便擦了擦身上的睡,然后……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季慕言:“……”
是他困得忘穿衣服了。
秦司屿见季慕言虽然面色沉静,但视线却飘忽着不敢看他,耳根都羞红了,他知道季慕言都想起来了。
他勾了一下嘴角,故意卖惨:“我没日没夜拍了三天戏,累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本来想倒头就睡,结果见你发烧了,我就翻箱倒柜地找感冒药,照顾你喝药,半夜还要起来试试你体温,还起得这么早给你熬粥,结果呢,你这个小白眼狼丝毫不感激我,反而一大早质问我,哎呦喂,我怎么知道你昨晚为什么没穿衣服,我还以为你有裸睡的习惯呢。”
季慕言脸皮薄,被秦司屿说得又羞又臊,脖颈都红透了,整个人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司屿忍不住逗他,唉声叹气道:“我哪知道你生病会断片啊,早知道我就录视频做证据了,哎好人真难当啊,我到现在都没听见某人跟我道谢。”
“某人”顶着一张大红脸,盯着地面不敢看秦司屿,声音几不可闻:“谢,谢谢。”
秦司屿偏了偏头,故意道:“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到。”
季慕言没办法,只能忍着羞耻又说了一遍:“谢谢你,刚才是我想太多,错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