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黄金派掌门的女儿,黄金派极为愤怒,扬言要取消和天剑派的合作,天剑派对此事特别重视,人都被调走了大批,会学管理变得松懈了许多。
安歌行把昨晚的事情讲的清楚明白,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刻意强调明山柳。
在正经事上,主角黑白分明的人设总是靠谱的。
系统说,安歌行知道自己是魔修。在那种条件下,她第一个怀疑是明山柳搞鬼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那个缚灵派女弟子名叫刘礼霓,是谢红尘的师妹。她似乎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缓和过来,小脸煞白,被人扶着站在台下,一言不发。
相比之下,明山柳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就显得有点不太正常。
“明山柳,你为何发笑。”天剑派一个长老问。
明山柳板着脸,“回长老,我很严肃的站在这里听安道友汇报已经有两刻钟了,不曾有过笑意。”
大长老摆摆手,“罢了罢了。听歌行说,是你认出来的碎土咒,也是你找到了一包脏腑碎肉的证据?”
“回大长老,确有此事。”
“难道你又要告诉我,这是你偷认来的秘术?”
“真奇怪,有个见多识广的师尊,认识这个很难吗。”明山柳背过手,说得轻松。
各位长老都听说过博蕴仙尊为收徒屈身红莲门的事情,自觉荒谬。他们更愿意相信明山柳是红颜祸水,也不愿接受童年噩梦受制于此等平庸无奇的女流之辈。
“我……”刘礼霓突然发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在看到明山柳后又闭了嘴,手里死死扯着手帕,低下头不说话了。
明山柳:?
缚灵派的长老就吃她这一套,沉声发问道,“霓儿,你想说什么,大胆说,我们都在这里,谅有些小门派的人也不敢怎么样。”
刘礼霓就像被续了一口气,也不需要人扶了,向各位长老行了礼,望着明山柳的背影,说:“我看到了,凶手就是她。”
明山柳头都不回就知道她看的是谁,还是冷静反驳,“你都被吓晕了,还能看到什么。你不如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大半夜不睡觉去安歌行房门口。”
刘礼霓支支吾吾,“我,我一个人住,我害怕,就想找安姐姐。你,你不是也出门了吗。”
缚灵派长老满意的点点头,好像刘礼霓的孱弱是应该的。
明山柳看到,站在最前面汇报的安歌行,袖里伸出一只手指,左右摆了摆。
安歌行和这个礼霓不熟。
“我起夜如厕,刚出门就听到你在叫,把安歌行吵醒了,是不是很巧呀。”
“我不知道,我过去了才看到那个……人的。”
“你不是看到我杀人了吗,怎么又说过去才看到呢。”
“我看到你用手摸了尸体,就变成土了!”
明山柳转过头,瞪了刘礼霓一眼,“不知道什么叫碎土咒就闭嘴,别在这混淆视听耽误时间。”
都说了碎土咒下咒七日后起效,有人算好了时间把内脏掏出来,挂在那里,跟她有什么关系,这个刘礼霓不好好听讲,不会是绿茶人设吧。
搞得她还以为刘礼霓是带马甲,想整她呢。
经过商讨,大长老宣布将嫌疑最大的三个人先关入禁室,等宿舍那边收集完证据再搬回去严加看管。
一夜之间,明山柳就从豪华宿舍,变成了寒酸的禁室。
住在她隔壁的,还是安歌行。
她这间禁室上个关押的人似乎有点暴躁,桌椅床架都没有完整的,墙壁被刀斧砍出条条深沟。
明山柳在墙上沟缝看到一双眼睛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你们禁室这么脆弱,能关住人吗。”明山柳掰下来墙壁上的一块碎木,让安歌行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这里的房间本是用灵气隔离的。他们看到我来,就撤掉了。我这边也挺破的。”
“你们门派的弟子都这么暴躁吗,关禁闭了还砸东西。”
“不是,禁室的规矩是,如果修为能够提升一个等,就可以提前出去。”
“……”
真是独具特色的门派文化啊。
明山柳扒在缝上,问,“那个刘礼霓是什么人。”
安歌行找了个相对较完整的椅子,坐在了墙边,“谢红尘跟我说,他师妹经常无事献殷勤,跟个癞皮狗一样甩不掉。我跟谢红尘关系不错,她应该想整我很久了。”
“懂了,原来是个绿茶。”
“什么茶。”
“哦没事,你的意思是,她昨晚想去整你,意外碰上了?”
“嗯。”
明山柳琢磨一下,也觉得刘礼霓太弱了,不足以修魔。
谁下咒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问题是,谁在天剑派豪华宿舍里,把人掏空了内脏,还挂上了房门口上吓人。
明山柳思来想去,也猜不出谁有嫌疑,干脆从安歌行这里下手。
“你系统把你的事跟我说了,你不用老是躲着我。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碎土咒,是你的剧情任务吗,你是不是知道凶手,但你的任务是引导我,不能告诉我。”
安歌行听后,惊恐的看了明山柳一眼,搬着椅子远离了墙边。
“你别走哇,我积分多,不怕处罚的。”
“我不知道。”
“那你系统里,我的剧情是什么,能方便透露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