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宽大的玻璃门,鬼手看到了看守所的车在门厅的走廊上停下,打开后车门,从上面就跳下了两个女人来,蒙铃还没有苏醒过来,她让余淑凤整的那一下够呛,整个人疼的晕晕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这车上的女人就拉动着躺在蒙铃的一个担架,但拉到一半,就停住了,可能是怕抬不起来,下了了车,她就对着医院门口的保安招了一下手,让他们过来帮个忙。
保安也是认识警车的,他们感觉自己和警察应该是一伙的,大家都穿警服吗。
既然是一个团队的伙伴,自己有责任协助,所以就跑来两个年轻保安,一起把担架抬下车,打开担架下面的滑轮,蒙铃就让他们推着进了大厅。
鬼手就看到了蒙铃那苍白的脸了,鬼手心中一阵的悸动,蒙铃憔悴了许多,她在里面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啊。
鬼手装着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担架的旁边,他见蒙铃一直没有睁眼,本来是想给蒙铃暗示一下自己这里都准备好了,但蒙铃还在昏迷着,鬼手也只好从旁边走过去,到一个取药的窗口站住了,一面假装等药,一面观察着蒙铃他们。
这后来鬼手就远远的跟着她们,一直观察着。
余淑凤带着蒙铃到了骨外科,大夫是个老男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没几分钟就检查完毕,说:“应该是脱臼,我给她复原一下,打个石膏,问题不大。”
余淑凤说:“大夫,我怕会出现骨折状况啊,这人一直在晕迷,我们那的条件也没办法详细检查,要不显住上院,拍个片子看看。”
老大夫就深有同感的说:“我也正要做这个建议,看样子她是病情有点复杂,住下来检查一下最好。”
医院是什么,那就是新时代最快的吸钱机构,不要说你人都昏迷着,就是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他都能让你得出癌症来。
这中心医院过去就发生了一次这样的事情,一个大夫给人家一个女人看病,把一个简单的阴刀发炎,说成是性.病,最后硬是在医院里化了几千上万元钱,这还不算,人家这病人两口子为这病差点离婚了,女人怪男人啊,自己又没再外面瞎搞,怎么得的病,那肯定是老公在外面胡整染上的,回来又给自己传染了,这样的男人绝不能姑息。
那老公更是怒火中烧了,自己从来没有发生过外遇,老婆怎么就得了性病,毫无疑问的,那是她在外面有问题了,怪不得最近她老说加班,加班的,和谁加班你,肯定和他们科里那个刚来的大学生加班,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个好鸟,为什么就坐在老婆的对面,嗯,是领导安排的还是他们自己调的,还有了,他们坐在一起,桌子下面会不会用脚互动,这都是值得怀疑的。
不然老婆怎么今年特别喜欢穿裙子,过去她可不喜欢,会不是是那个男同时经常趴下去在桌子地下捡铅笔,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就经常的在课桌下假装捡东西,实则是偷看女同学裙子下面。
两人就闹了起来,后来还是在调解的法官劝告下,他们从新检查一下病情,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这换个地方一检查,麻烦出来了,女人没有病,但男人有。
他们刚要大吵,仔细想想,不对啊,怎么会反了呢,后来又到省城的医院去检查了一下,两人都没有病,这一下他们才知道上当了。
两人化解了误会,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找到了中心医院,投诉,举报,找领导,忙了个不亦乐乎,不过也是瞎忙,听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呢。
现在这医生听说人家主动要求检查,那当然是不动声色的就接受了,你拍个片子算什么,你就是让给她做个脚指甲化验,我们都会满足你的要求。
大夫就说:“行,我马上给他先把脱臼接上,安排住院检查。”
余淑凤同意了,就见这大夫上去提着蒙铃的手,三摇两晃,一使劲“咯吧”一声轻响,蒙铃的胳膊就复位了,大夫又煞有其事的给她打上了石膏,其实这根本都不需要的,不过做了也没什么反作用。
蒙铃也悠悠的醒来了,睁眼看看四周,知道是来到了医院,不过她还是恨恨的瞪了余淑凤两眼,蒙铃也懂行的,余淑凤当时那就不是检查,根本的就是在收拾自己。
余淑凤冷冷的看了一眼蒙铃,说:“看什么,老老实实的。”
蒙铃也不说话,慢慢的坐了起来,想站起来,站了一半,头晕,有坐了下去。
余淑凤又和这老大夫说了几句话,就拿着单子,带蒙铃到了四楼的骨科住院部了,这一路进来,蒙铃一下清醒了,她敢不清醒,这整个住院部四楼,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人,一路耳边传来的都是惨叫和呻吟。
而就在这个时候,蒙铃眼中有了一丝的亮光,她看到了鬼手,鬼手已经提前到了四楼的过道凳子上坐着,他看着蒙铃,蒙铃也看着他,两人没有点头示意,但他们的眼中都有了一种温柔————祖国在惦记着自己,同志们在关注着自己,蒙铃一下就振奋起来了。
但这不过是匆匆一瞥,蒙铃就进了病房,鬼手也轻松的嘘了一口气,运气真好,蒙铃的病房在北面一排,她窗下正对着那片工地,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