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远嘿嘿的笑了笑说:“不是我骄傲,是他们真的不够敬业,你就说他们在河对面监视我们吧,至少也应该伪装一下,装个钓鱼的人什么的,他们开着车在对面,还用望远镜,那阳光一照射,镜片闪闪发光,我们这面看的清清楚楚的。”
萧博翰摇下头说:“万事不可大意,你难道就不怕人家是故意那样做,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嗯,萧总教训的是。”聂风远让萧博翰一点,也是凝重起来,不敢大意了。
小雯现在才明白萧博翰的意思了,原来让聂风远留在那个地方,就是想看看走后会不会有警方的人来调查什么,因为萧博翰选择的这个路线有点出人意外,假如警方还在跟踪大家,他们绝对会怀疑萧博翰是去见什么人,他们也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萧博翰到底是见谁的。
那么由此已经可以大概的推断出,警方已经放弃了对萧博翰的监视了,因为推理归推理,到底它不是事实,警方也不可能永远的对一个人监视下去,这不附和警方一贯的作风。
而过了一会,萧博翰再接到了柳林区公安分局蒋局长的电话后,就更证明了这个结果,蒋局长是约萧博翰晚上出去喝茶的,他说很久没有和萧博翰一起坐坐了,所以今天找个地方聊聊。
显然的,萧博翰在蒙铃脱逃这件事情上的嫌疑已经解脱了,否则蒋局长不会来邀请萧博翰的,这或者就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
萧博翰答应了,说自己收拾一下,很快过去。
晚8点,萧博翰的车就开到了清风茶楼 ,茶楼门头上两串高高悬起的红灯笼从三楼一直垂到门口的红色地毯上,红灯笼是那么精致体面,就篮球那样大小,一个个紧挨着,下摆的黄色垂须在风里一边倒地飘动着。
萧博翰下车,让送自己过来的聂风远等人先回去,晚上自己打电话了再来接自己,随后,萧博翰推开玻璃门,一个穿缀满深蓝色小菊花旗袍的服务员在柜台旁向萧博翰点头微笑,她轻声细语地问:“先生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萧博翰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说:“两个人吧,另一个要等会儿到。”
“那就安排个包厢可以吗,”这个还有些腼腆的小女孩说道,她的普通话带有浓重的南方口音。
萧博翰点点头,她带萧博翰走上楼梯,她的高跟鞋在木纹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挺拔的臀部好看地左右微微摆动。这是来自哪里的异乡人呢?
萧博翰知道在柳林市有许多像这个女孩一样来自各地的打工者。
这个茶楼萧博翰来过好几次的,老板过去是教师,教了几十年书,生性迂直,难入翰海,啫学如命,一辈子也没混出哥名堂来,老了老了,最后是烈士暮年,尚有壮心未遂的遗憾,老残驽马,难免风烛景之忧伤。
于是全家节衣缩食,省吃俭用,买来茶具若干,做起了一个小小的“清风茶楼”,没想到本来只是一个地摊似的小店,最后越做越好,多年之后,成就了今天这规模,老头子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这里凡有客至,老板总是要将茶道讲述一番。时间一长,一些茶客也能记诵,一进门便学着老板的神态说几句茶道了,大家都是一阵的大笑。
有客人曾今指着这招牌问:“为什么叫清风茶楼?”
一个客人就开玩笑回答:“乃清流,风雅之士,聊清侃,清议,清谈之所也。”
又一客人说:“我看是清风不识字之清风。”
众茶客争论起来。
一个客人说:“我们虽算不上清流风雅之士,倒还是有文凭的。”
一位老伯起身道:“文凭算个屁?假.文凭满天飞,泛滥成灾。有人三天领张大学文凭,你信不信?广州文凭打亿,查出假货近三成,政府机关的也不少。教育局的不懂教育,文化局没有文化,学非所用,用非所长,滥竽在位,庸劣当道。就文凭本身而言,因地位差异其含金量也不尽一样。当官的,假.文凭也吃香,你我平头百姓,真东西也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