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97节</h1>
李持酒自然也看见东淑去了,闻言笑道:“求之不得!”
这边镇远侯护送两人进宫,那厢东淑乘车先回别院。
一路上想到今日种种,轿子内的耳鬓厮磨,别院内的情难自禁……其实李衾私下里也并不是那么正经君子啊,她还是向着萧宪说了谎,因为怕萧宪又着恼。
东淑的心里半惊半喜,又有点慌,李衾抱住她的时候是真情流露的,她当然感觉得到,可是两人亲密相处起来,却仍是有一点点……不同于以往。
手上的燎泡还没有破,仍是火辣辣的,回去要处置一下才好。
忽然想起那一盒药没有带,再一想,好像是自己扔李持酒的时候丢了。
少不得再另寻罢了。
可一想到镇远侯,东淑的呼吸又缓了几分。
李持酒今儿说的那些话,实在是不成体统,他总不会还对“江雪”旧情难忘吧。
毕竟,那天晚上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可是另东淑记忆鲜明。
就算自己不是江雪,都忍不住为之心悸。
看不出那样吊儿郎当的一个人,也还有这般痴情一面。
可惜他的痴情也是有限,若他真的对江雪痴心深情,想当初又怎会对江雪在府内的处境不管不问,后来又怎会在她的设计激将之下一怒和离。
这人真是矛盾之极。
不过镇远侯时不时的无理痴缠也不是长久之计,东淑出了会儿神,忽然想到:李持酒曾怀疑过她不是江雪,当时那种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充满了厌弃。
那假如他得知了她真的不是江雪本尊,那么……会不会对于江雪的“斯人已逝”而痛心疾首幡然悔恨?或者……就此对她果断放弃,不再相扰了也说不定。
此时已经快到别院了,外间甘棠随轿而行,远远地却看到别院门口停着一辆车,似乎等了很久。
第70章
且说镇远侯一路谈笑风生, 护送萧宪跟李衾往皇城而去。
才行到半路,有一名李府的侍从飞马而来, 赶到李衾的轿子旁边, 俯身低语了几句。
萧宪在另一顶轿子中, 虽听见马蹄声响, 却也并不在意。
镇远侯高高的骑在马上, 紧随在萧宪的轿旁,自然把所有都看在眼里,却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此到了宫门口众人停住了, 李持酒亲自下地恭请萧宪跟李衾出了轿子,又笑吟吟地说道:“可惜我才换了班,不然倒是可以送萧大人进宫了。只是不知皇上传的这样急到底是有什么事呢?萧大人, 要不要我跟着?你若发话, 我跟他们说说……”
萧宪之所以叫他护送,不过是想让东淑先一步回别院, 别的镇远侯又跟上聒噪吵她。
此刻料定东淑早回去了, 自然也不想再看他摇头摆尾的,便道:“不必了,你自去吧。”
李持酒这才恭敬答应了,又向着李衾行了礼,骑上马儿, 依旧得得儿的去了。
宫门口的侍卫恭迎了两位大人进内,往皇上的武德殿而行的时候,李衾想到方才李持酒鞍前马后的殷勤样子, 忽然道:“有句话要提醒你,你不要跟镇远侯太过亲近。”
萧宪其实也没跟李持酒怎样亲近过,可是李衾贸然提出,他便淡淡道:“哦,怎么了?”
李衾道:“这个人,恐怕不像是表面看来这般单纯。”
萧宪一笑道:“这可奇了,你总不会是因为他今儿陪着我去找人,你就记恨了吧。”
李衾摇头,心中却想着方才半路上自己的亲信来报的那件事,他瞥了萧宪一眼,忖度片刻,到底并未告诉。
不多时两人到了武德殿,里头太监传了入内,到了丹墀前,山呼万岁。
皇帝看见他两人站在跟前,笑道:“你们两个一起来的?”
萧宪自忖去藏栀居的事情当然不好详细解释,便道:“路上正好遇见了,才知道李大人也要进宫,皇上紧急传召,不知是为何事?”
皇帝长吁了口气,说道:“徐州江家的人大理寺告状,你们都知道了吧。”
两人齐声道:“是。”
皇帝沉声道:“刚刚朕才得了一个新消息,那姓江的告状之人,已经死了。”
萧宪震惊:“什么?”下意识地看向李衾。
之前在来的路上,李衾的亲信自然是为了报说此事的。李衾之前却并没有告诉萧宪。
此时李衾便问道:“皇上,不知此人是怎样身亡的?”
皇帝道:“报说是他自己自缢的。”
这人是告状的,居然会“自缢”?就算瞎子也能看出其中必有蹊跷。
最要命的是,他告的是萧家,如今不明不白的忽然死了,若论起最大的嫌疑人自然便是萧家了。
这时皇帝问道:“两位爱卿是什么看法?”
萧宪又看了李衾一眼。
李衾终于开口道:“事情还在调查之中,这人突然自缢,其中恐怕有什么内情,臣觉着该详细调查。”
皇帝道:“状子进了大理寺都能出事,若真的有内情,那这动手的人可是胆大的很。只是朕想不到,有什么人敢公然的在京内行凶,真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