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画感觉到了这两道注视的目光,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决定还是说出来的好:“宁王是在为什么人谋划。”
“什么?!”两人同时一惊。
再互看一眼,这件事可大可小,不可乱讲。
施画自然也明白的呼了口气:“其实也不过是我的猜测,这件事说起来,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而且那个时候,我父亲还在世,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被人注意,也不会遭到不测,我记得,当时父亲是独自一人先行离京的,对吧?”
她这话问的是言长空,见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又道:“而家母,带着三姐和我是后与他汇合在嘉关城的,我们走的是陆路,好像是行了有近两个月之久,而且就是如此,也是我们先到的地方,而父亲是晚于我们一天才到的,当时他的样子,有些风尘仆仆。”
言长空微低着头,左手搓着右手,眼睛盯着桌面上的那杯茶,表情有些难过。
“在嘉关城时,我们只待了不到七日就又选择乘船离开,在行至半途中时,遇到的袭击,全船的人,除了我以外,全都死于这场灾难。”施画说完长呼了口气。
言谨初立即握上她的手:“小四……”
“没事……”她轻摇了下头。
“那你的想法是?”言长空微抬眼的看了过来。
“从庆王在香月山庄所搜出来的书信可见,那次行动的主使,就是宁王,是他雇佣了当时的追魂门,来进行的刺杀行动,那么,追魂门与展鹰阁是什么关系,宁王一个闲王,而且体弱多病,他是怎么有这么强大的江湖力量,就算他的谋划成功了,试问,这个皇位,他能坐多久?”施画坦然的看着言长空。
“这个……”言长空的心已经惊讶到了极点。
就施画提出来的这个问题,他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如果真如她的分析,那接下来的事,会更大,危机依旧存在,而且已经由刚刚的明朗,再次转化成了隐秘。
“现在还给我们提了个醒,就是表面上,这些已经让人忌惮的,浮在所有人视线当中的,那些有实力争权的人,根本就是什么大……大头目,反尔是那些不被重视,不被看好的,才会出奇不意的让人大跌眼镜。”施画说着,再对他们点了点头。
同时也在提醒自己,说话时,一定要有所缓缓,不能脱口而出,不然,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就如刚刚,自己的那个“大boss”,如果一旦说出口,必然会被追问是什么意思。
言长空不由的长叹了口气:“一国再大,也无法避免争夺皇位之战,往往这种事,是最为惨烈的,也是让人最寒心的。”
言谨初握着施画的手没放开,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的动态,生怕她再因刺激,而受苦。
“王爷,不知家父在世时,是否与您聊起过,关于宁王的一些什么事?”施画看着他。
言长空轻点了点头:“他确是说过,而且我俩的意思不一致,为此,我们还吵过一架,当时他说过,一定会找到证据让我认错,现在看来,他是对的……”
“看来,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让宁王不惜雇佣江湖力量来杀他……”施画不由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