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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被高强度的体能训练日得要死要活的同时,还要兼顾不要落下理论课,从训练场出来全身像淋了一场大雨,穆然往宿舍床上一倒,手脚像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完全麻木到不想动弹。
他们在大雪纷飞中挥汗如雨。
然后一年生很快就迎来了更操蛋专属于他们的新生的林区淘汰训练及野外求生。
“我日噢,不是说下个月吗?怎么变态教官们还整提前了?”早在入学前他们就听过新生会有个闻风丧胆的考核,但体能战五渣的齐羽程表示能拖一天是一天。
“还有一个星期就到下月了。”穆然用一种“该来的谁也逃不掉”的表情怜惜地望着齐羽程,顺便摸摸他的狗头。
“早一秒也是早,我不服!”齐羽程撅撅嘴,恨不得能跑到教官面前抗议。
林区淘汰及野外求生训练这一天,一年生一千五百多名学生穿着淡蓝色军装,整整齐齐列成好几个方阵,他们背着半人多高的行囊,整装待发。
穆然的班级位列第一排最末位,他们班定于第五位出发,他们所有新生都得至少步行十公里才能抵达训练的森林。
“十公里全武装越野是你们第一项训练,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可能还有点艰难,但你们的学长学姐也是这么过来的,别在心里嘀嘀咕咕,怨天尤人,等过几个月你们再回来看,就会发现十公里十五公里什么的仅仅只是开胃菜而已。”
许教官皮肤成健康的小麦色,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对比明显的森然白牙,“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中间一些平时训练偷懒的,这次再不好好加把劲,有可能集训回来我就再也不会在学校见到你们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学生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学校每学期都会淘汰一些跟不上训练的学生,但他们之前只停留在听说阶段,现在一听教官提醒,他们恍然学悟原来他们离被淘汰这么近。
“报告教官,我有一个问题。”站在穆然右手边一位男Omega举手示意。
“说。”
“教官,我们都还没吃早餐。”
“在规定时间到达训练营地,你们自然就有早餐吃了。现在开始——十公里武装越野,出发!”身姿挺拔的许教官掐着表,向他班里的同学们做出一个行进动作。
肩上背着沉重的行军囊,里面放有模拟离子手榴弹,急救包,装满水的水壶,模拟弹带,模拟弹匣,防毒面具,备换军靴,备换军装,手电筒,雨衣,帐篷。
手上扛着把黑色YIKU-796突击枪,腰上别着把备用手枪,穆然他们尽量使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地向前跑去。
果然就如教官所说,人的体能是会随着训练不断提升的。开学最初,他们轻装跑个三公里就要死要活的,后来增加到五公里,那时也觉得自己快要魂归西天。
结果现在倒好,随便去个营地训练就拉出个十公里来,还全幅武装,如今回头再看,真的觉得三公里五公里那就算个屁。
就在穆然和余槿轩等人累死累活地往前跑时,他们一年级所有教练、特训员、部分老师,以及几名随行军医坐在非常舒适酷炫的敞篷悬浮车里,悬浮车从他们前面滑行了一段距离,给他们留下滚滚黄尘,然后升空从他们头上掠过。
期间,穆然看到了防毒面罩的身影,防毒面罩似乎也看到了他,右手微举习惯性地支了支眼镜。
“什么时候我要是能当教官就好了,你看他们现在多神气,整天把学生操得半死不活的,然后再来一句,你们这一界就是我带过体能最差的一界。”余槿轩和穆然并排跑在一起,他们两连同纪景越是他们班Omega中跑得最快的。
“现在你是这样想没错,但如果你真当上教官,就会发现你肩上担负着更多的责任。”原本双手持枪前进的穆然抬起左手,擦了擦额角的汗。
“欸,也是,我这不是过过嘴瘾嘛。”余槿轩一背重东西,后背就禁不住往后弯,他放缓脚步,重新调整身形。
“你们两有空在这叽叽喳喳,还不如省点力气多跑几步,省得到时淘汰被刷下来,那可就真让人笑掉大牙了。”充分保存体力的纪景越轻轻松松赶超穆然和余槿轩,并投掷给他们一个不屑的眼神。
纪景越看穆然不顺眼由来已久,尉风迟就是他和穆然关系恶化的导火索,他讨厌穆然,顺便将和穆然玩得好的余槿轩也实施连带制度,一有空逮到两人他就在那冷嘲热讽。
余槿轩是个暴龙脾气,一时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穆然则调整呼吸,加快步伐,一溜烟跑到纪景越面前好十多米,用实力对他进行啪啪打脸。
后面一段路程全是山地,不断上坡下坡,快到训练营地时,各班的教练和分配的特训员都在那里掐着表等他们。
十公里全武装合格时间线是69分钟,经过前三个多星期的训练,大部分学生都能及格通过。
但毕竟之前的训练时间有限,很多人能坚持跑到营地都是被教练用淘汰来做恐吓带来的威慑力吓的,所以一停下时很
', ' ')('多人都累得快不成人形,更有甚者因激烈的运动产生头晕眼花,甚至是呕吐的现象。
穆然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吃早餐,刚刚跑步时胃部空荡荡的,甚至都产生了烧灼感。
饿得两眼发晕的学生们听到教官说可以吃早餐后,简直像扑向小白羊的大灰狼,他们冲到早餐点,拿到各自的早餐后,他们坐在森林起伏不平的地面上,每个人一口面包一口牛奶,那叫一个狼吞虎咽,估计虎狼见了他们都要被他们的气势给吓跑。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个开始。
中午和下午,教官们针对林区开展针对性训练,学生们不得午休,每一小时仅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到下午训练结束,穆然和余槿轩只感觉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吃饭时恨不得能直接把头埋进饭盆里吃。
好在晚上没有夜训,既然晚上不用再加训,下午吃过饭,学生们拿出行军囊里的帐篷开始安扎,他们这几天必须得在露天扎篷,提前适应野外生活。
余槿轩和穆然的扎篷位置被分到一起,余槿轩拿出水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咕咚咕咚喝着水,看着穆然只把包放地上,怀里揣着个袋子就走了。
“欸,穆然!都休息了,你干嘛去?”
“找个地方洗澡,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穆然怀里的袋子装着一套换洗的军装。
既然都野外训练了,什么洗澡的一般都顾不上,就算想洗也没地让洗。如果只是出出汗,穆然还能忍忍,但他的内裤几乎完全被淫水浸湿了。
他的小穴一直在流水。
今天过量的激烈运动,估计他的身体有点吃不消,疲累困乏,产生保护机制,而他这月的发情期应该就要提前了。
之前住在公寓的时候,是亓子衿帮他度过发情期,而现在他和亓子衿算是彻底决裂了,到时他得多打几针军用Omega抑制剂才行了……
“穆然?”一位斯文俊秀的Alpha手里拿着一叠报告,他耳里塞着个蓝牙,原本正和光脑那边的人在说些什么,见到穆然后,他三两句就挂断了通迅。
“鹿老师好!”因为时间不多,穆然朝鹿林深打了个招呼后,就迅速往一处简陋的可供洗手清理的公用小平房走去。
“穆然,你先等等,那里不能……”鹿林深刚想拦住穆然,然而穆然的身影早已闪进小平房了。
有踩在厚厚树叶上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鹿林深因为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有所阻挡,所以前面走过来的人暂时看不见他。
“刚刚是不是有个Omega进洗手间里去了?”一道粗声粗气的中年Alpha声音响起。
“是Omega,这两天我听说有军校的新生要在这边训练,他应该是军校的。”另外一位头发卷曲油油腻腻黏在一起的四十多岁的Alpha应道。
“妈的,他们军校生不会自己去别的地方吗?跑到这种公共洗手间做什么?”
“就是,每年都跑来这里训练,害得原住居民不得安宁,就算给了钱又怎样?虽然只有几户人家住在这里,但我们就没有人权了吗?”
“最烦那狗日的军校训练,还有这些身娇体软一操起来就哼哼唧唧的Omega也真是的,好好的跑去上什么军校?在家里乖乖地给Alpha生孩子,一胎就生他妈的两三个,不香吗?”
“你说的没错,他奶奶的,就是因为这些作天作地的Omega非要去上学去军校,所以帝国的生育率才会越来越低。”
“哼,我要进去教训教训那个小OO,看他还知不知道好歹!”
“哈哈,老李,你想用什么教训?”
那个被叫做“老李”的人下流地挺了挺肚子,胯部顿时猥琐地向前顶了好几下,“这还用问,你说呢?”
“砰”的一声,一叠厚厚的研究报告被扔在地上,一双有力健韧的手迅速拔出腰间别出的手枪,他从大树阴影下站了出来,薄唇轻启,吐出愠怒无比的一个字。
“滚!”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位中年Alpha脸色刷地变得比刚粉刷的墙还白,他们举着双手向后退,等退到手枪有效射程之外,他们一边逃窜,一边又不服气地连连咒骂,“妈的,有枪就了不起啊。”
鹿林深刚刚想和穆然说的就是这片林区最近不太平,有挑衅闹事者因不满帝国最新颁布的禁猎政策,因此到处惹是生非。
而穆然又是个Omega,就算是军校生,在没有防备、没有带枪的情况下也有可能会遭到别人的攻击甚至是猥亵。
鹿林深将地上一叠被他摔得七零八落的报告一张张捡起来,他拂走上面的树叶,拍干净上面的泥土,走到离小平楼距离较远、但又确保视线能看到、不会再有其他猥琐Alpha来打扰的地方。
穆然洗澡洗得有点长,鹿林深原本还要去和教官们说些关于野外分辨有毒植物的事,但现在明显过去不了,他用光脑给许教官发短信解释说会晚点到。
等得有些无聊,他就在小平楼正前方较远一处
', ' ')('视线开阔的地方蹲了下来。
他捡起一根树枝,一笔一画地写着什么。
最先写的是半边的“禾”,紧接着的是“白”,再然后是“少”,最后正准备写下面两撇时,他听到小平房那边有开门声,他连忙丢开树枝,写好的半个字来不及擦,他直接站起身,用军靴将旁边的树叶扫过来,挡住了那个写到一半的字。
洗完澡的穆然通体舒畅,下面也没流水了,看到鹿林深的那一刻,他略有些诧异,“鹿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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