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调节成最适合他的角度。
关眠飞快地按键。
通讯——仅通话——寻常服务——工作介绍所——老古。
通讯很快被连接。
老古苍老不失热情的声音很快从那头传过来,“关先生您好。很高兴接到您的电话。今天是您第一天上班,不知道感想如何?需要任何帮助吗?”
“需要。”关眠毫不犹豫道,“我想换份工作。”
老古对此毫不意外,“很抱歉,关先生。由于您选择的是非专业类工作,所以,除非您做满半年,考绩良好以上,不然是不能更换工作的。”
关眠愣住了,“换成本专业也不行?”
“是的。”老古很是遗憾,“尽管国家目前很需要高级数据分析师,但是这一条是国家法律,除非立法委员会重新修正,不然您只能将这份工作进行到底。”
关眠问道:“如果我天天工作不及格呢?”他不是威胁,而是陈述由今天工作表现所推断出来的预测。
老古道:“那您将只能获得基本工资。当然,基本工资绝对能解决您最基本的生活需求。”
“你知道国家法律有没有写明旷工的后果?”
“如果您的旷是日字旁的旷的话,我必须要告诉你,有的。”老古语气转严肃,“旷工违反了爱国法和劳动法,将会被总工会和您所在的公司联名起诉。而结果很可能是您将在市区兜一圈,回到今天您刚刚出来的地方。鉴于您目前还在观察期,二次入狱的量刑会从重。”
“……谢谢。”关眠放下电话,目光刚好从通讯录上的监狱扫过,心中一动,伸手翻找桂市的监狱号码。
桂市监狱很快被接通。
关眠沉声道:“我想查找一个人。”
“请说。”
……
查无此人?
关眠望着暗下的通讯灯,半天回不过神。在分别之前,他们明明做了约定,地点、时间、再见面的方式……为了避免被追踪,他们甚至断了一年的联系。但是为什么他会不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出于本能,他的脑海迅速假设了四大可能,并以它们为基点,延伸出数十条小分支。大部分都是坏的。
关眠按着微微抽痛的太阳穴。
他不是个容易波动情绪的人,认识他的人送给他最多的词是木讷、呆板、反应迟钝,尽管他对贬义的部分相当不认同,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确不属于情绪大开大合的类型。但今天例外。今天的经历能排上他有史以来最糟糕日子的前三名,他的情绪波动得相当剧烈。
他手指泄愤似的在电脑桌面上猛按着,从新闻到影视,从影视到游戏,从游戏到……关机。
静谧的房间像只真空的瓶子,没有氧气,压抑得令人窒息。他开始想念监狱的生活,包括夜晚吵得他睡不着觉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