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汐是被花嬷嬷捏着脸强迫的抬起了头来,他伸出手去抵挡,“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快松手。”
“放肆,在太后面前自称我?就这一条罪都够你去辛者库好好操练了。”
花嬷嬷撒开了手,笑的那叫一个奸诈,在流汐旁边阴深深的说。
流汐拨弄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头发,挺直了腰板抬头直视着周太后。
“圣上说了,允许我在宫里自称我,我以为这宫里头圣上是最大的,所以便这么做了。”
来之前他还心存了敬意,好歹是云延这一世的母亲,没想到这般厉害,才一见面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拿圣上来压哀家?”太后这会看着流汐的眼神,里头透露的光芒恨不得把他给生吞了一样。
“敢这样对哀家说话的,你倒是这宫里的第一人,不过这模样长的倒是标致,跟其他太监的确是不同,哀家活了这把年纪,还真没见过长的如此狐媚的太监,哀家是好奇的很啊,你这贱人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圣上的?快从实招来。”
流汐抿紧了嘴唇,他不过是趁着酒意亲了云延一下,可后面发展成这样也不是他能控制住的啊,再说了他都因此而被折腾到缠绵病榻好几天,可这话到底是不能说出口。
“嘴硬是吧?花嬷嬷,给我扒了他的衣裳,我倒要看看他这一身皮肉是怎么长的。”
眼见流汐不吭声,倔的很的模样,周太后气的笑了,指着流汐对着花嬷嬷吩咐道。
“奴婢遵旨。”
花嬷嬷挽了一下袖子向流汐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裳,虽然跟在了太后身边伺候,平时也没有什么需要她动手的事,不过这手力气却是不小的,直接就把流汐给拉扯的摔倒了地上去。
“放开我,你们这样对我,就不怕圣上怪罪吗?好歹现在我还是他的人。”
流汐只能期盼着云延快些过来,幸好这会是冬季,穿的也多,虽然花嬷嬷的手劲大,他自个也使出了吃奶的劲来抵抗。
下了早朝云延就往辛汤殿,早起时去摸了一下流汐的额头,温度已经显示正常了,差不多这人也应该醒过来了吧,大步的迈进殿门,就碰见了端着东西从偏殿出来的小六子。
“他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