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意思。”
“求婚啊!什么时候跟汤琰求的婚?”
“还没。”
吴重一愣,哈哈大笑:“那你拽个屁啊,都不一定能成的事,你就那么肯定他会答应?”
程章明皱眉。
他只告诉了秦小越一个人,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广。现在吴重一提醒,似乎的确有失败的风险,到时很可能收不了场。
见他沉默,吴重笑得更欢了:“你也有今天!放心吧,黄了我也不嘲笑你,兄弟嘛。”
那你现在这表情是怎么回事。
把人从宿舍“请”走,程章明头痛地关上门。
一开始考虑过那人的喜好,所以眼前这座二层小楼搭得很洋气,说得再直白点——很小资。
还差顶层的一间阁楼。
按比例缩小,约莫拳头大,容纳两枚素圈绰绰有余。
吴重饭前溜过来趴着窗户看,只见程章明戴着呼吸面罩,拿着胶枪在焊接,架势比做实验还严谨。饭后又溜过来,这回进行到喷漆了,程章明的姿势却基本没变,他挺着背,身体前倾,聚精会神,仿佛不知道累似的,不吃东西也不喝水,几个小时就这么坐下来。
天黑以后再去看,似乎是已完工,程章明歪靠在椅子上睡觉。
吴重喜滋滋地拍了一张,虽然隔着玻璃有点模糊,但好歹是证据嘛,“你也有今天”的那种证据,以后酒桌上可以拿捏这位仁兄了。
就这样过了几天,隋雯突然从驻守的医院跑回来,神神秘秘地找到吴重,语气颇为严肃:“白帆今天跟我说——”
“等等,白帆是谁。”
隋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章明他小舅子。”
吴重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啊?”
呵!
“以我的智商猜出来是什么很难的事吗。言归正传吧,白帆说汤琰他爸一直在插手研究所的事,你知不知道?”
吴重皱起眉心。
“看来你也一无所知。他爸汤乃毅跟咱们所长是老熟人,开建筑公司的,给过咱们研究所不少大单,什么密封胶、树脂业务,全是托他爸的福才接到。”
“你是说,汤乃毅是我们的大客户。”
“没错。所以我猜测,章明之所以一直升不上去,症结就在这里。”
吴重怔了一下,愤怒地握紧拳:“他们凭什么?就因为章明跟汤琰的关系?都什么年代了还他妈在背后使这种手段!不行,我找所长问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