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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腮帮子被烤翅塞得鼓鼓囊囊,像隻小仓鼠。
接着,愈发低沉的隆隆声由远及近,几乎在人头顶炸开。
苏厌伏下身子,快速把烤翅咽了下去,低声道:“没想到凌霄宗还养了蛟龙。”
男人的眼眸像是幽深的潭水。
苏厌指了指上方:“就在天上,蛟龙打架,不止一条。”
男人:“是雷。”
苏厌像隻猫猫歪头:“?”
夏日的暴雨来得猛烈,他话音刚落,劈里啪啦的豆大雨点狠辣地打过茂密的树林,从稀疏到倾盆只是一瞬间,地上密密地溅起水花。
男人声音温沉:“下雨了。”
“下雨?”
无间深渊,深不见底,形如地狱,阳光落不进深渊,雷电雨雪亦然。
深渊底部漆黑酷寒。
除了黑暗,再无其他。
苏厌两手支在他身侧,仰着小脸望着天空。
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却长着一双清澈无辜的下垂眼,透亮的瞳仁倒映着无垠苍穹,里面藏着如星辰般的万点雨水。
湿润炽热的水滴扑在她脸上,打湿了她的发梢和睫毛。
破天荒的,显得极为乖巧。
男人两手插在她腋下,将她提溜起来,放在地上,而后折了一柄芭蕉叶。
谁知一转身,就被玲珑结拽了个趔趄,再一抬头,发现小瘸子衝到湖边蹲着,盯着湖面上千万点银波涟漪。
然后那小瘸子开始活蹦乱跳地踩水。
暴雨如注,只有一条好腿的苏厌在连接天地间的水幕中肆无忌惮地跳来跳去,自顾自玩得欢。
天地间铺天盖地的雨声却出奇静寂,天上是水,地上也是水,无穷大的镜面相互映照,仿佛偌大的世间只有她一人,红衣艳艳如火,如暴雨中肆意盛开的花。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数不尽的水花此起彼伏的跳跃,隻觉得目不暇接。
她忍不住伸手去接。
头顶突然传来劈里啪啦的闷响。
苏厌仰起头,天空被一柄巨大的芭蕉叶挡住了。
男人立在她身后,撑着芭蕉叶挡在她头顶:“淋雨伤口会发炎。”
苏厌垮着小脸道:“才不会,再过一天我的腿都要好了。”
她本要跳开,又突发奇想道:“等等。”
芭蕉叶尖被雨水压得低垂,淅淅沥沥落下水线,她歪头眯眼看了一会,凑近了,张口去接。
男人的手比她快一步,在上方拦住了,雨水在他掌心聚集,又从颀长漂亮的指缝里渗下。
“雨水不干净。”
苏厌不高兴了:“就连爹爹都不敢管我,我乐意玩什么就玩什么。”
男人想了一会:“那你看这个好不好玩?”
他从地上随手折了根挺立的草茎,在落雨的湖面上写起字来。
苏厌蹲下去看,或许是鲛人的天赋,那字竟然没有消失,而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它们留在了水面上。
苏厌问:“写的什么?”
“苏厌。”草茎轻轻点了点,点出一片涟漪,“这是你。”
苏厌“哦”了一声,来了兴致:“你快写个‘清虚仙君今日暴毙’给我看看。”
男人:“……”
他在‘苏厌’后面又写了三个字,点了点。
苏厌垮着脸:“清虚仙君四个字我还是认得的!你这写的什么?”
“风停渊。”男人低声道。
“……这是我。”
苏厌抬头看他。
暴雨,芭蕉,铅黑色的厚重云层,和男人低垂着的深邃如墨的长眸。
雨打芭蕉的响声连绵不绝,但芭蕉下却出奇的安静,静得像是能听见心跳。
他站得离她不近,芭蕉却打在她头顶。
大半身子都被淋湿了。
作者有话说:
炽炽有话说:还是按照惯例,系统显示修文不用回去看哦,都是修屏蔽词什么的=w=
推一下炽炽的预收嘿嘿嘿~
《重生后作精女配走上人生巅峰》
温嘉仪有个国宝级舞蹈家的早死亲妈,富可敌国还女儿奴的总裁爹,本以为自己人生会开了挂似的顺风顺水,谁知突然鬼迷心窍,喜欢上一个男人,为他散尽家财,百般听从,却被千夫所指,家破人亡,自己还落得惨死的下场。
死后,她才明白,自己只是书中的恶毒女配。
她对男主强取豪夺,衬托女主不争不抢。
她天赋异禀,却懒惰娇气,衬托女主勤苦好学。
她娇生惯养,却自私自利,衬托女主菩萨心肠。
……
她家积攒数百年的家族企业,只是男主事业的垫脚石。
重来一回,她该洗心革面,刻苦修炼,收敛脾气,善待他人……
狗屁!
害她惨死的人,怎么报
', ' ')('復都不为过。
温嘉仪玩着八位数的翡翠手镯,斜倚在织锦躺椅上,居高临下看着被管家领进来,一身污垢,低声下气的男主,笑吟吟道:“想找我借钱,给重病的父亲治病?”
“……好说,就从给我当狗开始做起吧。”
温嘉仪记得,除了自己,上辈子还有不少原书受害者。
一不做二不休,她索性统统命人找来。
被男主夺走机遇的数学天才,她养。
被冤枉走上歧路的少年黑客,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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