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不是真的,难不成我也造谣?]
[见过,你们就别瞎操心了,别人夫妻感情好得很,而且她老公读书时代就是祸水级别的,长得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能力很强的]
钱多多平常和粉丝调侃惯了,加上她这位大小姐的生活灯火酒绿,实在精彩得很,最后一句并未带什么歧义,但以她过往的作风来推测,很难不让人多想,于是粉丝也被成功带歪。
【能力很强?什么能力很强?是我想的那种能力吗?】
【我流量多,你展开说说具体怎么个能力强法】
【能力强真好,嗯真棒(小脸通黄)】
……
晨光熹微,昏然酣睡的女人深色卷发如海藻,薄薄的牛奶丝绒被掩着瘦削的肩胛骨,雪白的肌肤上隐约露出点暗红色的痕迹。
男人系袖扣的手一顿,俯身撩开遮住颊侧卷发,她睡得很熟,卷翘的眼睫覆着,眼睑下方有很淡的青痕,秀气的鼻尖轻微翕合,呼吸轻缓,全然不见昨天晚上嚣张狡黠的模样,乖顺得不可思议。
谢权眸色淡淡,盛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倾身亲了亲女人温软的脸颊,她哼哼了两声,似是被打扰了美梦而不满,蹙着眉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谢权含混地笑了声,坏心眼地故意用手指捏着女人小巧的耳垂,嗓音低哑:“晚点不是有事,还不起?”
蒋姒累得慌,没什么力气地掀了下眼皮,懒懒地“嗯”了声,半嗔半娇地埋怨道:“还不都怪你。”
谢权不置可否,好心提醒:“谢太太,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晚是谁——”
“好了。”
蒋姒猛地清醒,迅速撑着身子起来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巴,一双桃花眼水色潋滟,雪白的肌肤上红痕明显,她又羞又臊地瞪了谢权一眼。
昨天晚上的荒唐,几乎是颠覆了从前有关这种事的认知。
她当然记得是自己借着几分醉意先勾搭的谢权,不依不饶地将他撩拨了个彻底。
原本她是想撩完就跑,谁知道酒意上头动作也变得缓慢,被男人抓着脚踝硬生生拖了回去。
他蓄势待发,像一头窥伺已久的饿狼,可偏偏又格外有耐心地一寸一寸将她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羊羔圈进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吞吃入腹。
她羞耻地抵着窗沿,隔着冰凉的玻璃,万家灯火映衬着男人好看的眉眼,漆黑的深眸流淌着醉人的流光,她像濒死的鱼,险些溺毙在这惊涛骇浪的汹涌情潮里。
于是——
窗台、沙发、吧台的红酒洒落了一地,上好的咖色羊绒地毯昭示着昨晚无节制的荒唐。
到现在,蒋姒双腿颤颤巍巍,酸胀得很,撑着腰身没一会儿就没了力气,懒懒地搭在男人身上。
窗沿边的落地镜照着,男人西装革履,一手揽着女人的腰肢,而她身无寸缕,只有乌黑的长发遮掩着瘦弱的肩膀,调皮的发丝掠过男人清瘦的手,轻扫着凹陷的腰窝。
她疲累不堪,所以格外恼恨造成自己不幸的“罪魁祸首”,愤愤不平地咬在男人颈脖处。
谢权也不恼,只揽着纤细的腰,指腹轻轻揉捏着那块凸起的骨头,好脾气道:“谢太太,容我提醒你一句,只剩十分钟,你的私人助理就会到这里来接你。”
“或许——”
他停顿了一下,眸色不明,嗓音格外浑浊,“现在通知他取消行程,我不介意和谢太太度过美满的清晨。”
蒋姒打了个寒颤,谢权平日里看着温和儒雅,实际上就是一匹不知餍足的豺狼。
她可能会死。
而且会死的很窝囊。
被做死在床上,能不窝囊吗?
那点倦怠的困意和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不用了!”
蒋姒叠坐在床上,搂着轻薄的真丝被断然拒绝他不怀好意的劝告,“我现在就起来。”
谢权淡漠的神色,带着几分可惜似的,别有深意地睨了她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扣好领口的扣子,“那么,晚上见,谢太太。”
蒋姒被他看得脊梁骨窜上一股寒意,昨晚她好像打开了谢权什么不得了的开关。
往常他虽然也很行,但总是顾忌着她的感受,可如今他不知满足的模样,让她感到有点害怕——
果然老公太行了,也不好受啊!
蒋姒很没出息地打了个马虎眼,讪笑两声没敢接茬,助理来接她的时候,她无精打采的和谢权面对面坐着吃早餐。
不像被滋润过的女妖,反倒像是被掏空了身体的软弱书生。
她现在已经开始害怕夜晚的到来了。
助理咳嗽了一声,提醒:“谢总,有关造谣中伤,毁坏太太名誉的账号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法务部那边正打算逐个提起诉讼请求,追究相关账号主体人的责任。”
蒋姒回神,愣了下,“什么造谣?”
助理看了一眼谢权,直到得到允许,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蒋姒。
蒋姒这才看到昨天晚上那场全网狂欢的网暴,起初她是??x?有点生气,因为无缘无故的中伤。
她是从血雨腥风的舆论风暴里走出来的,按理说应该习以为常了才是,但——
也许是被谢权护着的感觉太好了,有人在乎她,有人替她遮风挡雨,她慢慢就被宠坏了,面对这种恶意满满的推测和质疑,她怒火蹭地一下就被点燃了。
助理斟酌片刻,询问:“太太,您的意向是倾向于寻求法律途径解决,还是私下警告?”
毕竟有关蒋姒的事实在太惹眼,他怕蒋姒不太想再度搅进风雨里,成为别人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