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律师说:“目前酒庄是有专业的代理人帮忙管理的,而且酒庄和不少酒店、高级西图澜娅餐厅达成了长期合作, 还有少量是专门提供给国外政客、富豪,您无须担心酒庄的营运, 不过您若是愿意, 我可以安排您过去实地考察。”
蒋姒原本就不太懂这些东西, 应该说她对该怎么经营一个酒庄是完全一片空白,倒是母亲留下的芭蕾舞团她打算接手,盘下来自己当经理人,培养新的首席舞者。
原本她是没打算过去看看的,如今亲口品尝到了自己名下酒庄酿出来的红酒,方才生出了几分好奇。
也许过去看看,也不错?
“谢先生”蒋姒放下高脚杯,目光柔亮地望着对面坐姿随意却不失矜雅的男人,“我们明天就要回京城吗?”
在港城待了三天,想去的地方也都去得差不多了,她到港城来除了是因为这里曾是孕育着她父亲长大,并且还见证了她父母相知相爱以外,也没什么特殊的情结,非要留在这里不可。
谢权掀眸,淡淡出声:“蜜月假期还没结束,不急。”
“那……”
蒋姒忽地提起:“我们去法国,好不好?”
她也想去看看父亲一手创立的酒庄是什么样的,毕竟这酒庄交到了她手上,虽然明律师说有专人打理,她不需要操心。
但作为酒庄的幕后老板,她总不能连酒庄在哪儿、究竟长什么模样、又是如何营运的,都一无所知吧?
对面坐着的女人穿着不合适的西装外套,鸦色长发被海风撩拨得乱糟糟的,许是喝了点酒,原本惨白的脸色染了淡淡绯色,一双妩媚含情的桃花眸也仿佛藏了水色,旖旎生姿,漂亮的不可方物。
谢权眸光深了深,薄唇微不可见地勾了勾,温声道:“好。”
得到应允,蒋姒眸色愈发明亮,弯着唇角笑起来。
游艇驶入海湾,两岸斑斓灯光落在明艳的眉眼间,更显潋滟动人。
下游艇的时候,蒋姒神思已经迷迷糊糊的了,倒是还能走,只是大脑反应很迟钝,整个人呆呆的,眸底落了霓虹灯影,所以眸光还是清透明亮的,只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任由男人来牵手也不抵抗,两颊泛着胭色,鼻尖也红红的,似醒非醒的模样,看着格外惹人怜爱。
男人温声问:“还能走吗?”
她呆呆地望了谢权好久,才迟缓地点了下头:“能。”
红酒度数不高,只是味道不涩口,她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加上被海风一吹,那点微醺的酒精被风一催发,酒意上头,就变成现在这样懵懵懂懂的,意识混乱的厉害。
等上了车,她已经昏昏睡了过去,靠着男人的肩膀,长睫垂敛着,睡得很沉。
回到宁家,司机预备下车开门的时候,谢权淡声吩咐:“你先回去休息吧”
司机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见蒋姒挨着男人肩膀沉沉睡着,他便懂了谢权的意思,熄火下车,轻轻将车门带上。
谢权也没动,只静坐着,没有将她叫醒。
这几天她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还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每天晚上都失眠,睡不到四个小时就会从梦中惊醒。
难得她能这么快睡着,谢权也不忍心将她吵醒。
等到她睡得不舒服了,脑袋险些从他肩上摔下去时,他眼疾手快地将她环进怀里。
她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微睁开眼睛,见到熟悉的面孔,憨憨地笑了下,嗓音糯糯:“哥哥。”
谢权黑眸微怔,扶着她颊边的手,大拇指微动,摩挲着女人柔嫩的面颊,沉声问:“你叫我什么?”
女人似乎只是睡梦之中的懵懂反应,意识并未清醒,微睁的眼睛又垂了下去,似乎是嫌他碰得不舒服了,皱着眉尖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地嘟囔着出声:“困。”
“姒姒乖”谢权喉咙涌上一股涩意,嗓音沙哑,“告诉我,你刚刚叫我什么?嗯?”
蒋姒脑袋抵着他肩膀,嫌烦地哼唧了两声,压根没醒,也没再开过口。
仿佛那只是他的幻觉,一声幻听而已。
蒋姒喝醉了一般是很安静的,只是也有例外。
被男人抱着回房间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悬在了半空,身体轻盈地像是一片羽毛,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只是眼皮很沉,像黏了胶水一样,勉强用力才能撑开一点缝隙。
灯光照影,光线明亮又刺眼,从头顶投下,男人面容轮廓模糊,优越的下颌线,凸起的喉结格外明显。
她盯着愣了会儿神,表情还是憨憨呆呆的,看得出来还没有醒酒。
蒋姒盯着男人的喉结看了很久,忽地,她伸出手去摸男人的喉咙,纤细削瘦的指尖摸着那个凸起的地方,轻轻戳了戳,又傻傻的去摸自己的喉咙,这里平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嗓音很软糯,带着醺浓的酒意,“怎么不一样呢?我没有呀”
她戳的力道不重,像是好奇的初生稚童一般懵懂无知,好像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两个人的身体构造不一样,歪着脑袋盯着凸起的喉结看。
看到喉结滚动,她更加好奇,惊奇地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忽地探起身,凑近了去看,指腹揉弄着喉结:“为什么会动?”
她问了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又极为好学地凑过去闻,轻浅湿热的呼吸倾洒在喉间,柔软的唇瓣不小心碰到了皮肤,一触即离,轻拂而过。
谢权喉咙发紧,搂着女人??x?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力道,像是绷紧的弓弦,蓄势待发。
蒋姒却一无所知,还是那副傻傻的模样,撩人却不自知。
进了屋,房门关上,屋内全然昏暗。
谢权将人抱上了门口的置物柜,她坐在柜子上,双腿自然垂着,裙子往上缩了两寸,露出一截莹润纤细的小腿,贴着男人笔直的西装裤。
精心编织的麻花辫已经散了,蓬松长发如海藻,微卷的发梢垂落,贴着裙身胸口的v型弧线边缘,树莓色的针织开衫滑落了一边,露出半边莹润笔直的肩颈弧线。
原本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被男人随手扔在了门口的地毯上,男人眸光深邃晦暗,盯着她不偏不移,“谢太太,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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