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能够在舞蹈表演上帮到她们什么, 但资金支持加上后勤支援,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出国度蜜月这段时间,她在国外也没闲着,又是帮她们找老师,又是学法语的,日子过得相当充实。
如今,她在明律师的陪同下再度来到舞团,恰好遇上了排练时间。
明律师说:“姚老师是国内第一位聋哑人舞蹈艺术家,也是残疾人艺术团团长,天生听障导致她小时候没法和正常小孩子一样跟人交流。”
天生听障意味着她的世界从来都是无声的,在完全安静的世界里默默表演了多年,不止需要强大的毅力,还需要很强悍的心理承受能力。
“你能请到姚老师出山,很厉害。现在她既然接下来了,以后你就不需要担心舞团的事了,姚老师是一位很好的舞蹈艺术家,责任心也很强。”
姚老师已经退隐多年了,这次能请到她出山,还是宁夏帮她搭上的人情。
宁夏本就是艺术家,国内国外人脉广,得知她想为舞团找一位合适的指导老师时,二话没说就想办法帮她和姚老师搭上了线。
当然姚老师毕竟已经退隐舞团了,想让她接下这份苦差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宁夏只是帮她搭上了线,最终说服姚老师出山的还是蒋姒,她将舞团的特殊情况全盘托出,并且还将过去舞团表演时的情形和孩子们在舞蹈室里默默练习时的场景,制作成一段集锦视频,发送到了姚老师的邮箱。
起初几天,姚老师并未答复,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否看过那则视频,心里也没有太多底气。
直到回国前,她才收到了姚老师的回复。
姚老师给她发了微信说:“视频我看过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一开始我是没有打算接下来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了想法,我答应你,就当是为了维护那群孩子们的梦想,再努力一次吧”
姚老师更能理解舞团成员的艰辛和不易,看到她们就像看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心有触动,才会这么容易妥协。
她不缺钱,也不肯收钱,这次出山也只单纯是为了培养新的芭蕾舞蹈演员。
不过虽然姚老师再三推阻,但该给的还是得给,她不会得寸进尺,去占这种丧良心的便宜。
……
听到明律师的话,蒋姒若有所思:“姚老师是一位好老师,这毋庸置疑,她会做好她分内的事,其他的事就该我来安排了。”
做好后勤保障,才能让她们心无旁骛毫无顾忌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她会看到她们再次登上更高的舞台,获得更多人的认可。
努力是值得的,也应该获得丰厚的回报。
明律师点头:“我会协助您处理好舞团的事。”
闻言,蒋姒侧眸看了明律师一眼:“谢谢。”
“您不用跟我客气,您父亲生前帮过我很多,我如今做的,不及他当初帮我的半分。”
明律师原本就是宁其臻找来帮她的,先前父母的遗产都是他在打理,父母旗下的产业也是他在把关,如今既然遗产的主人已经回来了,他这个代理律师本该卸下这个重担的,只是……
宁展擎生前对他这个弟弟极为照顾,他虽然出身明家,父母却并不富裕,父母好吃懒做,整天好高骛远做些不切实际的梦,靠着明家的那点股份分红度日。
原本那点分红也够他们一家四口安稳度日的,偏偏他父亲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拿着钱不干正事,成天摸鸡偷狗,跟着狐朋狗友去豪赌,父母两人钱一到手就挥霍一空,根本不管他们兄弟两人的死活。
他还好一点,毕竟身体健康,父母还打着想让他养老送终的念头,没太苛待他。
他弟弟就不一样了,父母高龄产子,怀孕期间酗酒抽烟玩乐,五毒俱全,孩子生下来就不健康,瘦瘦弱弱的,也没有哭声,后来被查出来有先天性心脏病,在新生儿重症监护室住了很久才出院。
父母嫌弃他生下来就带着病,是个赔钱货,故而从未对他好过,襁褓时期就没怎么管过他的死活,那时他还没被送到寄宿学校,他这个当兄长的义无反顾,扛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这才让他平安度过了婴儿时期。
只是他后来被送到了寄宿学校,有心无力,难以时时刻刻守在身边。
父母对弟弟不好,他知道。
他的父母有多自私自利,他也很清楚,他们向来是只看重利益的,只要钱到位了,哪怕就是卖掉他们这两个儿子也无所谓。
但他以为父母对弟弟不好,最多只是苛待弟弟的吃穿用度,却不知道父母在他上学的时候,能丧心病狂到对弟弟动辄打骂,虐待成狂的地步。
大冷天让他去雪地里跪着,要不是那天他收到保姆通风报信的电话,想办法联系上了明姨,拖他们帮忙去看看情况,可能等自己从外地放假回去,这个世界上也不存在他了。
后来要不是明姨心善,收养了他的弟弟,又资助自己上了大学,一直资助到他研究生毕业,过了司法考试,又拿到了律师证,进了红圈事务所,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更不可能安稳度日。
宁家人对他们兄弟恩重如山,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宁展擎作为大哥就对他这个表弟诸多照顾,如今昊清又成了宁展擎名义下的儿子,借着这个身份,才勉强保住了一条命。
他欠宁家、欠宁展擎和明姨的实在太多了,就算是下辈子都还不清。
如今宁展擎的女儿终于回到了宁家,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帮她一把。
蒋姒现在才刚起步,对所有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虽然好学,但难免出差错,身边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帮她指点迷津。
明律师打算等到她可以独立地去面对一切,不再需要旁人辅助,那时候,他才会真正安心的卸下这副重担。
就当是他用这种方式,还掉一些亏欠他们宁家人的恩情吧
蒋姒几乎一心扑在了舞团的事上,白天就待在舞团,晚上回家还得继续学法语,托谢权的野路子教学法,她的法语突飞猛进,已经能够很自如地和他用法语进行日常对话了。
不过这样也有不好的地方,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谢权神情冷淡的掐着她的腰身,在她耳边用法语说着情话,嗓音低磁含混,她毫无招架之力。
这就导致她最先学会的不是专业上的术词用语,而是一些不着边际,说出来都会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她也不是没有抱怨过,可惜反抗无效,每次都很轻易地就被他拿捏住,一边学习,一边被压迫,每次都能折腾到半夜,直到她精疲力尽,最后一次确认教学成果,他确认她是听进去了,是真的学会了,才会放过她。
蒋姒恼自己这么没出息,对谢权的美色竟然还是毫无毫无招架之力,又暗暗不爽,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日出晚归,甚至谢权的工作压力比她还要重一点,谢权却能有这么好的兴致,每天晚上折腾她了一番后,隔天还能神清气爽去公司上班,只有她腰酸背痛起不来,每次都是被阿姨叫醒,才匆匆爬起来洗漱,赶到舞团。
蒋姒的精神状态不佳,不过好在她需要操心的事情现在还不多。
她每天都会到舞蹈教室去看他们练习,姚老师正在帮她们排练芭蕾舞台剧《茶花女》。
她已经和剧院的人谈好了,等再过一个月他们就会登上剧院的舞台,出演这场芭蕾舞台剧,如今时间紧迫,姚老师也在争分夺秒地加紧时间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