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据各位的年纪,我们给自行车设置了不同的坡度。”
林肆长腿一跨,先上去试了试,刚压着把手踩了一圈,人都有点儿傻掉,扭过头问导演组:“我怀疑你们在我的车上装了铁?”
奚任尤上去,也是累的够呛。
得了便宜的大龄选手们:“哎哎哎哎我们节目录制时间紧迫,快快快开始了!”
一声哨下,五人开始了疯狂单车比赛,林肆有段时间没运动了,刚开始热了热身,等到习惯了单车的坡度,便越踩越快,隔壁几个没什么压力的看他踩的不错,就开始捣乱,也不管自己的电灯泡了,伸手过来挠林肆的胳肢窝。
“唉!”林肆在单车上缩来缩去,眼看着虞思远坐收渔翁之利,亮起第一个电灯泡,他忙指着喊,“远哥灯亮了!”
他们所有人齐齐望过去,林肆一阵狂踩,电灯泡也忽闪忽闪,处于要亮的状态。
等其余人反应过来,林肆的灯泡特别给力,噌的一下亮了!
!!!
“没想到最后一期,肆崽都能骗过我们了!”他们几个扼腕痛惜。
林肆喘着气,用手被擦掉额头上的汗,得意地笑:“时代不同了大人。”
他下了单车,站在原地等剩下三人的结果,三人中邵楼的车是最没有阻力的,奚任尤因为受到人为干扰,加上单车坡度大,竟然和邵楼不相上下,一起抢夺最后一个名额。
他俩的灯都是浅浅的,带一点点的黄色光芒。
天气太热,林肆汗一直没停,他要了一张又一张纸,擦完以后感觉心跳还是很快,身上也发烫,他深吸两口气,蹲在地上看他们的比赛。
刚蹲下的瞬间,后颈腺体抽着疼了一下,林肆下意识用手捂住,但很快又拿下来,担心被人看见。
可不用手按住,又不知道怎么让它好点。
正巧这时候,邵楼和奚任尤决出胜负,邵楼险胜,由奚任尤自行前往场地,他们热闹地欢呼,林肆不得不起身,参加录制。
他们的公交卡刚好够坐到对岸,林肆挑了空调口下的位置休息,好不容易吹散身上那股子热气,腺体才跟着不那么疼痛。
抵达河边,四人同时下车,林肆状态好上许多,还能和同伴开上几句玩笑。
“是要我们过河吗?”他们问,“说吧,是要游过去还是划船过去,我们都没在怕的。”
节目组偏偏不走寻常路,给他们上了各种奇奇怪怪的装备,连体皮衣,钓鱼竿,破了的水桶,皮手套,剪刀,电风扇壳子和一堆竹签。
“不是,你们给这一堆破东西干什么啊?”虞思远指着,“不是要我们抓鱼吧?”
导演说:“就是要捉鱼,捉到的鱼将用在后天的晚餐里,这里再提醒一句,后天的收官晚宴,由五位完成,共三桌,节目组仅提供厨房和油盐酱醋,其他所有食材都由你们自己取得。”
他们四人在风中凌乱许久,问:“你们不是这样说的啊,之前说好了最后请我们吃一餐大的作为结束,怎么变成我们做给你们吃了?”
“也不是给我们吃,我们在网络上随机邀请了二十位大众鉴赏家来品尝各位的晚宴,还邀请了七位米其林餐厅主厨点评,如果最后得分能够超过节目组设定的分数,我们将以五位的名义,向我们去过的每一个地区乡镇分别捐出二十万元人民币,用来支持食品制作的手艺传承。”
玩了大半天了,他们才发现最后还有个压轴的任务,好好的收官之战都变得艰难起来。
林肆走向导演,接过他手里的钓鱼竿,问了句:“饵呢?”
“没有啊。”导演说。
四人:“……”
他们捡了一堆破烂走到河边,林肆想起来,问:“我们是只有抓到了鱼才可以到对面的村子里去吗?”
“至少抓到一条鱼。”
他们蹲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最有用的无疑是连体衣了,林肆换上了,下进河里。
“万一河里没有鱼怎么办啊?”林肆小声嘀咕道。
他走了几圈,到河水末过大腿根,停下来,大声冲岸上喊:“我都没有看到鱼!”
“你吼那么大声鱼肯定都跑了!”虞思远正坐在岸边的石板上,用剪刀把竹签剪了,卡进电风扇网罩的大缝隙里。
林肆铩羽而归:“徒手捞不太可能的。”
“试试这个,我一会儿就弄好了。”虞思远忙了好久,跟另一名嘉宾一起挽起裤腿下河里,“水怪凉的,我都好多年没下过河了。”
他们杵着“劣质自制捕鱼网”在河里扑来扑去,十分钟过去,愣是没有抓到一条鱼。
日光越来越盛,快到吃午饭的点,他们暂停拍摄,先吃过午饭,回随行保姆车上休息。
林肆吃不下饭,腺体虽然不疼了,但他总有些蔫蔫儿的,提不起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