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夕茵羡慕极了。
然而目前她什么也不能喝,有了金银花茶的前车之鉴,她现在吃什么都要经过重重检查。
哪怕太医都说她身子恢复许多了。
翌日一早,宫外传来虞言曦已经离开的消息,闻罢乔夕茵只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等下过早朝,常客贺云朝又跑来找她了。
“皇姐皇姐,”他一过来,第一句话必然是喊她,“张大人说下午陪我放风筝去”
乔夕茵慢悠悠地走出来,轻声道,“那你去吗”
“不去,”他摇摇头,毫不犹豫,“下午我要陪皇姐,才不跟他玩呢。”
便连身边的宫女都被他逗乐了。
只有乔夕茵虽是眯眼笑着,心中却不平静。
自昨天起,她便觉察到贺云朝的不对劲之处。
不论是撒娇时亲昵的语态,还是旁若无人用小拇指刮她手心的动作。
若说前段时间,虽是表面单纯,待她却满满是真心,那真是把她当珠宝含在口中似的;如今倒也不假,不过,总归是多了几分戏谑。
倒像是第一个世界识破她耍小聪明的那个他。
彼时也是那样,分明是配合着她演戏,可眼中全是漫不经心的玩味。
为什么
朝朝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成长了吗
贺云朝好似并未发现乔夕茵的走神,而是说着话,“皇姐,过几日我要去南山寺祭天。”
地理上的知识,乔夕茵倒也懂一些。
这个时候的气候与乔夕茵所在的南方相当,五月正是旱季,今年的旱又额外猛,东部好几个地区都遭了灾,寸草不生。这是小农经济,村民以农田为生,没了吃饭的本钱,根本活不下去。
而后又闹出疾病,几个镇子家不成家,百姓颠沛流离。
原主记忆里自然是有这么一段的。
当时她与贺云朝一同去,到寺庙后疾病复发,又被送了回去。
乔夕茵略一思索,发现与她同去的那一行人中,有兵部尚书一家。也就是说虞言曦也可能在其之列。
难怪原主对虞言曦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