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父之过，老师你别拦我！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个小崽子，不然他不长记性。”陈父怒不可遏。
“你打，你打！有种你打死我！”陈启东也怒了，跳着脚大骂：“你除了督促我学这学那，还有什么本事？我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是逼死我，我也学不会那些狗屁玩意！你是大学老师，就非得让我跟你一样，变成书呆子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陈父怒急。
“反正都这样了，我啥也不怕！我特么恨死你们这群当老师的了！除了让我学习学习学习，就是讲大道理，你那么有道理，怎么还过不好自己的日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搞了个老师对象？你当我傻吗？”陈启东跳着脚大骂。
陈父一下愣住了，“你……”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不是？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聪明？你的手机密码从来不换，我看过你跟那贱人发的信息！真特么不要脸！”
“住口！”姜离一把将陈启东推开，“你怎么敢这么跟你父亲说话。”
“放你屁，他都准备不要我了，我还需要跟他客气吗？什么我是拖油瓶，什么我是累赘，这些话难道不是你说的？”陈启东怒视父亲。
陈父嘴角抽搐，颓然坐在沙发上，“原来你都知道了。”
“你可以把自己当成聪明人，可你要把其他人都当成蠢人，那你就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陈父有些意兴阑珊，也不反驳，只是点了支烟，闷闷地抽了一口，“那是你没看到最近我跟她的聊天记录，我跟她已经分手了。”
“分的好！”陈启东眼珠子一片赤红。
陈父垂下夹烟的手指，幽幽道：“分手原因是，她想跟我结婚，唯一的条件是，把你送到你爷爷家，我没同意。”
陈启东一下子就愣住了。
“我让你学这学那，初衷是想让你多点技能傍身，以后走向社会可以有更好的发展。我不知道你逆反心理这么强。”陈父叹息道：“我在学校，一直没能提拔上去，不是因为我专业能力不够强，是我个人的才艺和技能太少了...我不想你再吃这个亏。”
陈启东茫然地坐在沙发上，捂住脸颊。
“以后，我不会再逼你学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这是你的人生，不是我的。”陈父说完，将半截香烟掐断，起身离开：“我要回学校了...加班，饭在厨房，你自己热热吃吧。姜老师，我知道，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我真的尽力了，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所有能做的事，我都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着陈父背影，姜离唯留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