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叶修揉了揉手指，片刻过后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是外星人吗。”
赵白怔愣了一瞬。“纯正的地球人。”
叶修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表情严肃得很，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你来自未来？”
“跟你同时代。”
“这说不通。”
“你知道平行世界吗？”赵白歪了歪头，就像是早就做好了解释的准备，他甚至不需要过多思考，就知道该如何回答叶修的每一个问题。
“我就是从平行世界来的。”
叶修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双眼。如果答案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比如赵白的身份问题，还有这些超前的科技。人工智能，全息设备。两人在认识的第一天，就谈论过关于全息网游的话题。世界平行，却不一定拥有同样的进程。也许在赵白的世界里曾有那么一个人，站在处于命运的十字路口时选择了向左走，而他的世界里，那个人选择向右。
这一事实并没有让叶修纠结太久，毕竟一直以来赵白所表现出来的就不像一个普通人，各个方面都是。再加上今天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他已经不知道震惊两个字怎么写了。连全息网游都能提早出现的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因为你不属于这里。”叶修直白地开口道。
赵白微微敛眸，回答得十分干脆。“不是。”
“你对我并非没有感觉。”
“是。”
“那为什么？”
“因为我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你忘记的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也许还有其他的，我忘记的人跟事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
赵白面露倦意，记忆一天没有完整，他就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万一不小心走错一步，到时候记忆恢复了，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做出伤害到他人的事？特别是叶修，他欠他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