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杰于是站住。
王杰希心里憋了一堆问题，思量不清楚该先说哪一个，索性随便挑了一个问：“你真的喜欢叶修？”
张新杰默不作声，没点头，也没摇头。
王杰希心里“咯噔”一声，以他对张新杰个性的了解，这基本就是默认了。而且还得是不能明说的喜欢，不然这孩子绝对会把喜欢的前因后果现在未来一二三四异常明晰地给他罗列出来。
“叶修知道吗？”
“……我不知道。”
王杰希噎了一下，心说我家品学兼优样样出头的好孩子，怎么就能默默地喜欢上那货？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尽一下老师的职责，教情窦初开的学生正确认识对恋爱的处理方法——就算他真心不想这么做。他干咳了一声，劝道：“虽然那家伙不是什么好选择，但是，喜欢他就去跟他说明吧。”
学生却没有领会老师的好意，摇头道：“我不能说。”
“为什么？”
“因为他不喜欢我。”
王杰希又噎住了：“我好像不太能理解，不去争取就放弃，这不该是你的风格吧，是我们太久没见了吗？”
“我们有十年没有见过了。”张新杰犹豫了一下，“可是我有收到杰希老师的信，您一直都在教导我。”
王杰希也不由感慨起来：“我记的最后一次见你，你还被几个激进分子投掷石块，说你是异端的弟子，不配成为神使。当时我还挺担心的，好在只是少数人，神使当时受到的拥护太广，没几天就被镇压下去了。”
张新杰点点头：“只是那几天而已，我本来就是老师从异端战场上捡回来的，老师被指是巫师的话，他们怀疑我的出身也很正常。”
“你能成为神使实在是机缘巧合，不然你老师的事恐怕真会影响你一生。”王杰希忍不住叹道，“方士谦……对得起他的族人，对得起祭司殿，却不太对得起你。”
这句话却被张新杰立时否定：“没这回事，您可能误会了，我十年都没有来，只不过是因为，老师的心愿我还没有完成。”
王杰希诧异：“什么心愿？”
张新杰没有解释的意思，只说：“您会知道的。”
王杰希盯着他清澈的眸子，沉思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最后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张新杰摇摇头，语气坚定：“这是我一个人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