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我不是铁树。”
徐向文:“那人谁呀?你怎么认识竟城的女……”
徐向文突然想起年三十那天,周与向自己打听过一个女的,叫沈雀。
他表弟江川去年求婚不成,还差点进了局子,那就是个海王。当时他就劝了周与不要碰这人,周与还说就问问。
徐向文抬手扯了一下他的衣领,脖子上的红印露出来,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周与,眉头扭成一起,“你昨天被她……那啥了?兄弟,别犯傻,别内裤都被扒没了。”
周与站在旁边,抬了下眼,“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去拿相机。”
“那真是沈雀?”徐向文挤眉弄眼追问。
周与没有多说,只是提醒他,“你老婆快生气了。”
说完塞了个红包给他。
红包是沈雀给他,说正好车里有。
徐向文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见周与不愿意说,也没有多纠缠。
只是,兄弟之间的劝说,也没有就此结束。
他只是把时间挪到了晚上。
周与回到桐城,晚上又被徐向文电话骚扰。他坐在电脑前,修徐向文的全家福。
“周与,你是不是看上沈雀了?”徐向文穷追不舍,兄弟的幸福,比他的洞房花烛都重要。
周与手指操作键盘,“你额头有点秃,要不要修?”
“要,给我老婆美个颜,手臂修细一点。”徐向文眼看被他带歪,顿了一下后,他立刻反应过来,“修图的事,先放放。”
“行。”周与依他所言,放下修图的事,“说说课题的事。”
“不说。”徐向文被骗一次后,不再上当,“说说你打算怎么让海王上岸。嘿,我就特好奇,你哪来的自信,学历吗?”
“我没打算让她上岸。”
“所以,你打算一直做她鱼塘里的鱼?”徐向文感觉自己被恋爱脑锤了,阴阳怪气起来“您真伟大,我……我服了。”
“她没看上我。”
徐向文咬了一下后槽牙,“兄弟,你三十二,不是二十二,你妈等着抱孙子呢!”
徐向文操碎了心。
周与声音沉沉:“我给不了她幸福。”
“谁给得了她幸福?她那一手家业,鬼知道怎么来的?”徐向文越说越郁闷,周与这人,死脑筋。
周与声音跟着变冷:“说完了?!”
“我是看着江川陷进去的……”徐向文苦口婆心。
“那是他自己的问题,怪不得别人。”
“我去…恋爱脑晚期……”徐向文提醒他,“你最好去看看她的朋友圈,那都是海王标配。我劝你……”
周与挂了电话,起身去饮水机前面倒了一杯冷水,仰头灌了下去。
他站在客厅里,看向她曾经坐过的沙发,脑子里闪过一帧又一帧的画面。第一次见面时,她坐在病床上说着,“我其实想死。”
周与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像她这样,把死说得那么坦然,又把生说得那么容易。
生命在她身上格外明艳,生与死都被她拿捏。她的生命力,让周与铭记,在每一个难熬的午夜梦回,总能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