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地上的孟锦阳,再一看刘月琴,那堂官一挥手:“全部带走。”再一扫赶来的京兆府众人,“既然几位来了,一并做个见证吧。”
刑部是帝国最高司法衙门,即便皇族子弟也要给刑部几分面子。见公主都不说什么,余者哪敢多言,只得鱼贯跟上。府门内,小厮婆子们瞧见这个架势,心头打鼓,主子一走立即一哄而散,无人再去晓月阁逞能。
刑部衙门,灯火通明。陆淮叶、孟广德各持一词,吵得不可开交。一个拿着借据说孟家赖账,一个据理驳斥陆淮叶讹诈。端平公主见了这个局面,再一看何龚懒洋洋的模样,暗道古怪,转头使了个眼色。一名护卫会意地离去,直奔向府。
闻报陆淮叶把孟广德告到了刑部,向缨吃了一惊。一琢磨,他起身说:“看看去。”
看到向缨出现,陆淮叶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却好似没看见般继续跟孟广德争论。站在一旁,向缨故作意外地听了片刻,插言道:“何大人,您验过那些字据的真伪吗?”
“大人请查验,这是孟瑾乔的亲笔。您还可以派人去问她,一问便知。”陆淮叶自觉地递上那叠字据。
看了看向缨,何龚老神在在地吩咐:“去查验。”
半个时辰后,负责的堂官回来了。
“启禀大人,孟瑾乔的笔迹与字据上的一模一样,她说确实有这件事。第一次借了三十四万,但她央求了玉夫人,少写了几万。那些银票她全部交给了母亲陆夫人,陆夫人如何处置,她不知道。她还说,府里的二奶奶在她娘过世后当家,肯定知道那些黄金的下落。”
刘月琴呆住了。此时字据无误,孟瑾乔承认,陆夫人过世,当年的管事死的死走的走,就连宋林家的也死了,真是死无对证。即便是明目张胆的讹诈,可没人作证,她就有嘴说不清。
见状,陆淮叶哈哈一乐:“孟大人,你听见了吧?二奶奶肯定拿得出来。来,把钱还我。”他伸出手。
见他一脸“吃定你”的表情,孟广德额头青筋猛跳。他哪有这么多钱?即便费心地经营了二十多年,府里统共拿得出来的钱财不会超过三十万两黄金。咬牙许久,他恨恨地啐道:“休想。没钱,我就是没钱。”
见他如此的气急败坏,陆淮叶老气横秋地摇摇头,故意感叹了一下,“孟大人,你这就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么还我一百万,要么把孟锦程抵押给我,哦,孟锦阳也行。何大人在这,你赖账不给,不好的。”
“你……”
见孟广德气得脸红脖子粗,向缨挑了下眉,“陆淮叶,那一百万金只是编出来的,你是想带走孟锦程吧?”
听到他说话,陆淮叶回头看了他一眼,转了下念头轻轻鼓掌,“原来向统领关心这件事。太好了。孟大人,我想到一个办法。”
正气着,孟广德下意识地问:“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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