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反对,但他也没说错。太后赐婚,看似恩宠实则牵制。眼下敌强我弱,唯一的办法是……尽快找到足够的证据……一劳永逸。”盯着黑暗,她眼里闪过一抹厉色,声音也变得森冷起来:“拖得越久,对我们越是不利。殿下入朝半年了,皇帝不会一直等下去的。”
垂眸了一瞬,“好。既如此,明日的宴会要好好琢磨琢磨。”
一夜间半梦半醒。清晨睁开眼,孟瑾乔转脸看了看一臂外的杨懿,“殿下。”
他不答。
“殿下!”
“殿下!”
叫了几声他不应,孟瑾乔有些着急,赶忙起身披衣,接着昏暗的晨光看看他,伸出手去轻触他的额头。
触手没有滚烫。
“殿下?”
想不通,她只好伸手摇他。他依旧不动。
摇了几下没反应,孟瑾乔就欲回身叫人,却感到腰上一紧。一双手臂搂住她的纤腰,往下一带。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她失控地摔在他怀里。顺势抱紧她,杨懿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笑问:“好玩吗?”
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的捉狭,孟瑾乔猛地反应过来,想也不想抓起一旁的玉捶狠砸。吓一跳,杨懿还算灵活,紧急间松手一挡。
剧痛。
抓住机会狠狠推开他,孟瑾乔一下子跳下床,气急败坏地把那只玉捶再次砸过来。第二次躲开,杨懿翻身坐起,揉着疼痛的右臂摇头叹道:“小乔,我开个玩笑。不用这么凶吧。”
不答,她气势汹汹地叉着小腰扬声叫道:“来人,立即去请医官。殿下病了。”
门外一叠声应答着,脚步声响起。
杨懿却诧异地问:“我哪有病?”
“食言的病。”
他张张嘴,无言以对。
一日间平淡无事。午后,陆淮叶回到京城,孟锦程就送来一封信。
酉时一刻,王府宴客。端平公主夫妇带着钱勇俊,颖月郡主夫妇带着裴绍均应邀而来。王妃兰婉蓉,三位侧妃皆出席,陆淮叶坐在陪席。
居中坐定,杨懿举杯对端平公主说:“回京这么久,难得请姑姑过府。今儿是家宴,姑姑为长,我先敬你一杯。”
扫了一眼陆淮叶,端平公主无甚表情地举杯:“泰王客气了。”
酒过三巡,杨懿又说:“小乔告诉我,淮叶过去毛躁莽撞,不但在姑姑面前失了礼数,更与勇俊有些冲突。淮叶,过去的事总是你不对。今儿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地给勇俊赔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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