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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水向低处流(1 / 1)

我很快就镇静自若,我甚至感觉到,这是一场发泄,纯粹是流浪狗的即兴之作。

我想到自己比局长大十来岁,这个男人居然看上了我,人家可是炙手可热的局长,毕竟是我的顶头上司,马白丽是个黄花闺女,局里还有那么多美女,今夜他唯一看上的是我这个老女人,我的心中升起一阵阵感激涕零,士为知己都者死,女为悦已者容,从这一点上想我心里美滋滋的,从僵硬着的身材到完全的配合默契,我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调整过来了。我问他,你看上我哪一点,我问了三遍局长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他故意不愿回答,还是想不出什么理由,当我再问的时候,他好像从很深远的思绪万千中缓过神来,嘘唏地说,我看中你是是

然后,局长睡着了。

这一答案让我从头顶热到脚下,刚才冰冷的手脚此刻甚至于漫漫的燥热起来,从头到脚火辣辣的灼伤,仿佛戳中了我的伤疤,击中了我的要害,我想起当年大牢里的男人,大家尊敬的县长,自己的恩爱丈夫,据他在后来的交代中,他向组织坦白从宽地交代从局长到县长九年零9个月期间共有二十一个情人,而且从农村到城市遍地开花,一路走来都有他的情人,而这一切我居然被蒙蔽在鼓里,一点耳闻都没有。每天,我还为他埋头苦干,辛辛苦苦地持家过日子,无声无息,无怨无悔,这也难怪自己的男人出事了,魏生素背着我在外面经常像这样鬼混,难怪他每次回家总是叫累,能让我感到快乐的那一时刻,就是从提包里拿出银行卡或者一沓沓的钞票,男人对我索然无味。我终于明白了苦局长在我身上像吃了春药一样的冲动的兴奋,他就是我当年恩爱丈夫的缩影和再现。

你怎么哪?苦局长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当然更主要的是他已经精疲力竭成为的强驽之未了,他说,我跟你男人怎么样?

哪个男人?

就是曾经进过监狱的那个男人,他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我说,这个需要问吗?小儿科。

我想知道,你说来听听。

怎么说呢?怎么说呢?

你就实事求是吧。

我说,你真像一只初生的牛犊!

苦局长一听就放声大笑,那笑声狂傲震耳,激动人心。

我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说,你小声点,外面听得一清二楚的。我赶紧用嘴堵住他的嘴,我担心他多事。

我问他,你怎么跟你妻子离婚了?

他说,一言难尽,你说像我们这样整天不归家,终日在外鬼混,有哪个女人能搞得好呢,除非她不在乎这事,可是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不在乎这事呢?可能你不在乎吧,不然的话,你男人,我们当年尊敬的县长,你当时也在家中苦苦地等待着他吗?难能可贵的啊!

我说,不是不在乎,我们早已超越了在乎的那个年龄了,我们还有资格在乎什么吗,你说呢?

是她先提出来要离婚的,她说,别的女人,你天天睡都行,就是不能跟大学里那个女同学睡,可是,这一点我做不到。

那你离婚了,为什么又不娶女同学呢?

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样,激情燃烧的岁月,已经成为蹉跎,只能常常耦断丝连,哪里还能重新点燃呢。说真的我有时候想找一个农村女人结婚,就像马白丽这样的人,什么追求也没有,生小孩子,过日子,就那么简单。可是我发现做不到,马白丽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种农村女孩子,她想转正,为当上一个公务员而不择手段。

我顺势爬坡地说,她哥哥可是我原先的同事,有恩于我。兄妹俩也不容易,回到农村吧,无田无地可种,留在城里吧,无立身之地,对马白丽而言,外出打工吧,又放不下年迈的父亲,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有这个权力,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不就是你一句话么,就给她一个转正的指标,救她一命吧。

苦局长沉默不语。

我乘胜追击,小鸟依人悲哀求助说,你若是帮忙解决了马白丽的问题,我天天找小妞陪你,夜夜不空。

真的,说到做到。

那好,苦局长又爬在我身上说,说真的哈,就要找像你这样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久,马白丽被调到了办公室,成了一名打字员,负责收发文件,管理档案,再也不用打扫卫生了,我从单位驻点的甘罗沟村找来一个小姑娘顶替了她的工作。

老马感激涕零,他从乡下特地带了两只野生甲鱼,说是送我补补身子,又包了个三万块钱的红包,一定要我转交给局长。我说,你亲自送给他吧,老马说,实不相瞒,我已经送了一趟,他退给我了。后来,我又让我女儿利用打扫卫生的机会给他,还是被他发现了,退回来了。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你就帮帮这个忙吧,我女儿虽然调到办公室了,但是离转正还有一小步,说完,那老东西卟咚一声跪下了,我叫他起来,他说,不答应他就不起来,我只好半真半假地答应了。他就高兴地站起来说,白丽总算遇到了恩人了。临走时,他说,你替我当家作主,钱不够的话,你尽管说一声,我再送过来。我说,不慌,先将事办好再说。

我知道,这钱可能是老马几十年的积蓄,是他的身家性命,他注定是豁出去了。

苦局长要提拔我到办公室当主任,我坚决不从,我私下找到他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我不要这主任,你让给年轻人吧,真的,我这出纳比办公室主任强多了,自由自在,我要那虚名干啥呢?局长想一想,觉得我说的是实话也是心里话,就顺水推舟地说,也好,你在后面帮我把关,胜过前台指挥。

我找了机会将老马的三万元钱给苦局长了,他问这是什么钱,我说你出差报帐的费用,他也就笑纳了,从中抽出一叠,数也没数,就递给我说,给,这是你的辛劳费。

我也笑纳了,我说谢谢局长,感谢你总记着我。回到办公室我偷偷一数,三千元。

我趁机对局长说,我在乡镇当书记时,有个副乡长,是办公室主任出身,能力很强,且能吃苦耐劳,推荐给你怎么样?局长点头答应说,你看上的人自然没有什么问题,手续你就去办吧,有什么阻力,你就亮我的牌子。

就这样,我一句话将狄长生找了我几年的问题解决了。此前狄长生总是缠着我,要求调到城里的局机关来,还说什么职务都不要了,当个办事员也行。这下好了,职务也保留了,还调到一个红得发紫的单位,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因为有我的帮扶,马白丽也就有了很多出差的机会,我总是给新任的办公室主任狄长生出主意,并且每次办事,如果按照我的主意去办不仅局长和同事们满意,上面来的领导也满意,狄长生对我真是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了,就像我当主任似的。

不久,老马又送钱来了,我把上次钱的用途讲给他听了,他笑着说,这事你办的太好了,然后他又掏出钱来。我笑着说,老马,你能有多少钱啊,再说,有些事,不是钱就能解决问题的,你不要急嘛。

老马说,我不急,我知道,有些事得找机会,机会没来急也是白搭,机会来了挡也挡不住的,转正这事,要靠机会。我只是想跟你说说知心话,你想一想,我家白丽已经老大不小了,得嫁个人,像现在这状况吧,不怕说出来你笑话,已经有男朋友了,可惜人家嫌她没转正,嫌她是一个临时工,婚事一拖再拖,我怕拖下去会出问题啊。

你是说狄长生吧。我说,老马,你不要急,说不定白丽的事年底就有机会。

老马两眼发出红光,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停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真的吗,真的吧,总算是祖人开了眼了,总算遇上你这个贵人了。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知道里面是钱,而且肯定比上次还多,但是我示意他不要拿出来,示意他将耳朵靠近我,我附在他耳朵边说,老马,钱不收了,有一事你得帮忙。

老马立即来了精神,侧耳倾听,仿佛害怕我的话跑掉,或者被风吹走了似的。我小声说,你家乡下有个相好的赤脚医生名叫甜梅吧?

老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干脆让他明白了,就笑着说,当下哪个男人没有几个相好的?你发癫了吧,那次你失踪的时候,我们四处寻找你,才知道你有个相好叫甜梅。老马立即连连点头说,有,有个,是白丽的干妈,但是你放心,虽说是干妈,胜似亲妈,有什么,你说,只要是我能办得到。我说,听说她有个偏方治疗梅毒特别有效,一般用六副中药就能治好。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当年魏生素得了这种病,就是让他用甜梅的偏方治愈的。那一年的腊月二十三,马先蒿求我给县长老公枕头风,想进城到机关工作。马先蒿三天两日地往我家跑,看到么事就动手做么事,过年嘛,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要打扫卫生。当时,我让马先蒿做卫生,自己外出打年货。我对老公说,你招呼一下他,也是乡下时的同事,不要怠慢了人家,事情做完后,陪他喝酒就行,老公说,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刚好我老公因病在家休养,老公隐瞒了我,我先以为老公得了皮肤病,后来才知道老公喝的中药是治疗梅毒的。马先蒿在厨房里发现药罐后,试着对尊敬的魏县长提到了赤脚医生秘方的事,老公像找到了救星似的,让马先蒿去弄几副来,然后一再叮嘱他保密,结果县长的怪病两个星期就治好了,当赤脚医生的甜梅也因此沾光了,从一个没有编制的编外人员直接转正为一名正式乡村医生,还调到镇卫生院了。马先蒿自然也就进机关了。他还一直以为为我丈夫找医生的事能瞒天过海,其实我早就知道。

老马脸一红,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他低下头不敢正视我的目光,我想他可能误会我了,从他那眼神可以看出来,他以为我得了这种病。

我说,钱不收你的,你去开几副治那病的药来。

看到我坦然的样子,老马很快就镇定起来,他像一个会算命高手,又像一个老中医,问道,不知是治男,还是治女?

我说,这有什么区别吗?

不一样,配方不一样。

我说治男的,我想说自己是为苦局长治病的,但是话到嘴边又咽到肚子里去了,我抬头望着他,很信任的那种目光。

老马看懂了,他拍着胸脯说,放心,你交办的事,我不打折扣。

我说,口风要紧。

放心,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老马的为人么?三天之内,一定办得润润贴贴的。

我说,需要多少钱?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还谈什么钱不钱的,你给我这好的立功机会,我还不表现表现。

我眼前立即浮现出苦局长每天被梅毒折磨得痛苦不堪的表情。

那是一种割肉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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