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山林似乎仅有她一人身处其中,孤寂感弥漫开来。
联想到他的异常,孟今今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投入湖中的石块,不断往下坠去。
她这才想起自己甚至都没有问过宋云期。
她脑中冒出许多设想。
他应该不会来了,也许她把那蛊想得太厉害了,他遇上了些事,权衡利弊后,改变主意,像她之前那样忍住了。
她闭眼深呼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这样也好。
如此一来,她便不会因他的一些举动,乱了方寸,变得摸不清自己,何况这里的环境也不适合他待着。
孟今今又坐了好一会儿,整理好心情,起身去收拾。
她简单地清扫了屋内,再将一同带来的物件吃食一一搬进去。
最后她看着屋顶的那个如盆大的漏洞犯了难。
没有瓦片,她便去林中捡了块木头和许多细软的树枝,绑起背在背上,回到院子里后直接而爬上屋顶。
她将较为粗壮的木枝放在房梁之间,又下去捡了几块石头噗在木枝上,再将细软带有的树枝铺在上,要是下起雨来,至少不会漏进屋里了。
忙好后,孟今今坐在屋顶,仰头舒了口长气。
摸摸有些饿了的肚子,她准备下去吃点果子饱腹,但在落地时,被她拿来踮脚的石块滚动了下,她没踩稳,脚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
后腰被地上的石块硌了下,孟今今吃痛地拧眉,吃力地坐起身,正要去揉自己发麻的后脑,手心突然一痛,她才发现手心被磨破了。
她看着手心的伤口,觉得自己和他们待久了,变得娇气了。这种原本连药都不会去上的小伤,这会儿竟然让她疼得想哭。
孟今今对他们的思念在此刻到了顶峰,脑海中还不适宜的出现了宋云期的身影。
这时有脚步声在朝自己靠近,她侧首望去,待看到宋云期的面容,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心又无法控制地怦怦剧烈跳动。
看来这蛊还是很厉害的。
他抓住她的胳膊,一手从她腋下穿过,将她扶起。
孟今今深吸了口气,压住那股想要抱他的冲动。
宋云期将她搀扶到矮桌边坐下。
孟今今使劲得揉着发疼的后腰,倒不是因为疼,完全是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
宋云期扫了眼四周,眼底透出不悦。
“还痛吗?”
“……有点。”
“他们应该备了伤药,我去找来。”
“没事,缓缓就好了。”她抬头看向宋云期,叫住了他,“你……怎么来了?”
宋云期脚步顿住,没想到她会以为自己不来了。
他垂下头,触上了她眼角的湿润,随即一抹柔软在心头化开,有些出神和茫然。
他问得很轻,藏着隐密的喜悦:“你怕我不来?”
孟今今被问住,愣了愣,答所非问:“你也看见了,这里不适合你待,屋顶还有个破洞。大牢虽然脏乱差点,但我能忍受,总好过两人受累,拖着你陪我过这苦日子。”
她逃避了他的问题,答案已然在他心中,只是他分不清她是否是真心盼着他来。
他轻轻揩去那一抹湿润,低柔道:“无妨。”
他的掌心贴着孟今今的脸颊,她手指曲起,想后退却又做不到,心底深处甚至冒出了别的渴望。
她被自己的反应吓了跳,眸光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