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上课后,早自习前又加了二十分钟的早读,吴岚不是全职太太,她也有自己的工作,梁月弯从小学开始就是自己按时按点起床弄早饭。
冰箱里冻着提前买好的欧包,梁月弯只热了一个,因为薛聿已经连续迟到一个星期了,名字挂在教学楼门前的黑板上都不用擦。
旁边就是光荣榜,年纪第二的成绩显得猖狂无比。
梁月弯厨不爱喝牛奶,酸奶喝完了还没有补,巴掌大的芋泥欧包吃到一半噎住了,就先放到桌上,去阳台把晾干的内衣裤取下来。
她转身回到卧室后,薛聿的房间灯就亮了,他只开了盏台灯。
薛聿搬过来住的第四天就把梁月弯的作息摸透了,她每天早起半小时就是不想和他一起出门,他故意迟到,她知道他不会起那么早后,第二天先多睡五分钟,第叁天再多睡十分钟。
轻掩着的房门原本只有一条细缝,因为窗户开着,被风吹得又打开了一些,微黄的光线泄出来。
薛聿揉着短发走到客厅,在茶几旁停下脚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里看。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大概是不知道房门没有关好,脱下睡裙后,少女的身体像是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薛聿从镜子里看到她用手掌将乳肉托着,拢起,裹在胸罩里,然后是另一侧。
青春期的少女对身体某些部位的变化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怯,她总是把内衣搭扣扣得很紧,校服也选大一码,到高中了也一样。
她弯腰时,从肩膀散落的发丝替薛聿感受幻想里的柔软触感。
他仿佛真的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其实是桌上的面包。
梁月弯转身前一秒,薛聿迈开双脚像是刚从卧室出来。
他打着哈欠,眼睛都还没睁开,梁月弯愣了一下,干巴巴地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早,”薛聿胡乱揉了揉短发进了厕所。
梁月弯咬着半块面包换鞋下楼,到车站等公交。
薛聿低头看了眼裤裆,睡裤足够宽松,客厅没开灯,隐隐凸起的那一点痕迹也被清晨朦胧的天色掩盖。
公交车还有叁分钟才到,梁月弯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下的碎石子,犹豫着要不要去买杯豆浆。
“发什么呆?”耳边响起薛聿的声音。
梁月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推着往前上了车,司机起步猛,晃了一下,抓着扶手站稳后回头差点撞到他,目光恰好落在少年的喉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