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 / 2)

贺转辉停下脚,思索着说:“是个大佬,养着一群小偷。但据说他手下的小偷很厉害,你动手之前通知我,这类人精得很,咱们得确保万无一失。”

金酒十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回头订个计划,咱们再细谈。”

分别后金酒十上了车,也不知是哪个傻缺电台胆儿贼肥,正放一首有气无力的民谣,金酒十开到一半路,慢慢听出这歌词里的淫气:

你用含过别人xx的嘴亲吻我,我用舔过别人咪咪的嘴说要跟你结婚……

妈的,这他妈什么烂歌!怎么现在唱歌的都比流氓还流氓了吗?但这歌词实在一针见血,导致他听了一遍就记住了,等叫上心腹小弟,在足浴店大厅里就开始哼起来。

前台小姐挂着甜笑任凭这几个臭流氓调戏,一分钟不到,电梯出来个穿经理制服的半老徐娘。

“金棒棒回来啦?出去一个月,没少在外面风流吧?”徐娘说话间人已贴到金酒十身上,金酒十摸上人家的屁股,吐了口烟,

“找几个好的,伺候伺候我这几位弟弟。账挂我头上。”

“那你呢?”徐娘拍掉他的手,凤眼勾出几分媚色,“你想怎么嘛?”

“老规矩,上回那个战斗民族的美女还在么?叫她跟我出去。”

这位徐娘靠在吧台上,细长的手指勾开金酒十胸前的扣子,

“人战斗民族的美女忙着呢,这段时间又来了几个漂亮姑娘,有一个也是你们朝鲜族的,要不叫她来陪你?”

金酒十懒着脸,“不行,她们都不够劲儿,干两下就吱哇乱叫,扫兴。”

一个小弟腆着脸凑上来,“就是,我们小金哥家伙太大,普通姑娘受不住。”

“你们也别羡慕他,”徐娘顺走金酒十口袋里的烟,抽出一根,其余自觉放到了自己手包里,“真要论起劲道,那还是咱自己姑娘够爽,一个萝卜一个坑嘛,器大后面还跟着活儿好呢,他就是活儿不好,长了那么根驴玩意儿,咱姑娘受不了他才找老外的。这叫上天开一扇窗就得关一道门,公平!”

金酒十的家伙大,大到一般姑娘受不了,勉强要上,那玩意儿也只能进去一半,再想深入,姑娘就要惊声尖叫。

况且,他对姑娘有心理阴影。

他那天仙的母亲和靓丽的姐姐在家几乎不穿衣服,他妈是因为起夜,总神神叨叨地走到厨房,整个房子只有客厅的电视机有亮光,金酒十在客厅打地铺,这时就会看到一个肚子上耷拉着赘肉、披头散发的女人拉开冰箱,女鬼似的静默无声,喝完酒再晃悠回来。

他姐就更过分了,正值青春年华的肉|体,只有一块三角遮羞布,那两团耸翘的胸脯晃荡着,闹得金酒十总不知该把眼睛往哪儿放,不小心瞥过去一眼,立刻会收到金酒九轻蔑的,讥讽的眼刀。

有一回金酒十上厕所,推开门发现他姐像青蛙一样蹲在马桶沿上,美丽的孚乚沟被他忽略,因为缀在他姐屁股下方的黄色柱体实在耀眼,并且他清楚看见那一蓬黑草丛,这令他难以消受的转过头,神色比吃屎还难看。

女性独有的美丽和天然的丑陋在他眼前同时展现,从那以后再漂亮的姑娘也难让他心动,任何展露性感和温婉的女性,都被母亲松弛的皮肉和姐姐排泄时的场景打败。

他深刻意识到:不管多完美的人,总是要拉屎撒尿,众生在这方面是平等无差别的,所以所谓的女神,从来就不存在,除非她的屎是黄金。那他就会把这姑娘供起来,拼命喂食,让她排泄,然后从马桶里掏出来卖钱去。

可惜余找找并不明白这个道理,在金酒十正将俄罗斯美女操干的嗯嗯啊啊的同时,余找找已将他供奉为男神,并在男神慧眼识发现他的好看之后把他当作知己。

但知己总难相遇,余找找深受相思之苦,每每对着金酒十家的阳台望眼欲穿,不知熬过了几多春秋。

相思使人胆大。

余找找在金酒十家楼下打探四周,随后光天化日之下徒手攀上四楼,刚推开纱窗,就跟趴在地上撅屁股准备豪扑的狼狗对上眼,狼狗的耳朵警觉地竖起,不时威胁性地露出尖利的犬牙,喉咙震动发出低吼,眼神狠戾阴森。

余找找没犹豫,登时三下五除二又跳了下来,回到家把小狗崽塞到书包里,怀里揣上一堆肉类吃食,然后重新爬上了男神家的窗户。

这回不仅是大狼狗,其他四条小狼狗也都睁大眼睛望着他,可惜小狼狗们的摇头晃尾很煞狗妈妈的威风。

余找找拉开拉链,朝大狼狗晃了晃书包,轻轻放到地上,那只小狗崽儿立即从书包里窜出头,骤然见到亲狗们使它急切的想要蹦出来,但只蹦出了前爪,后肢仍旧拖着书包,跟它的兄弟姐妹们嗅来嗅去。

大狼狗生怕这孩子是个生化武器,步伐迈得小心翼翼,在闻到的确是自己的种后,终于伸出舌头把小狗崽儿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嬉闹成一团。

余找找趁此机会跃入房子,不想大狼狗信仰坚定,立即率一众狗崽扑向他,余找找又是扔香肠又是抛骨头,狗崽们倒是引开了,唯独狗妈妈呲牙利嘴。

余找找吓得一动不敢动,狗妈妈先是嗅了嗅他的裤子,随后身姿矫捷地立起来,一只前爪踩住他的胸口,狼一样的长脸和湿漉漉的鼻子就在他眼前。他好怕狼狗会对着他的脖子来一口。

狼狗在他肩膀处嗅了嗅,嗯,有它主人的气味。

不怪狗的嗅觉惊人,是余找找沉迷于男神的体味中无法自拔,这外套没舍得洗。

狗妈妈掉头跟狗宝宝们玩儿去了,余找找长舒一口气,如同做学问的人参观博物馆,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在房子里细细打探起来。

先是卫生间,干净的地砖令他不自觉收回迈开的脚,他脱下鞋,隔着棉袜踩在被阳光晒得发烫的瓷砖上,洁白的马桶里有蓝色的水,余找找纳闷地歪过头,为什么是蓝色的?

他摁下水阀,冲进来的水仍旧是瓦蓝瓦蓝的。奇妙!

往上方的盥洗台看,有一把电动剃须刀,他偷偷看了眼外面的狗崽们,到镜子前摘下口罩,电动剃须刀震颤着他光滑的下巴,他幻想着金酒十刮胡子的模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无趣,生无可恋的把剃须刀放回了盥洗台。

旁边有个装着刀片的盒子,还有一瓶绿色的水,闻一闻,是刺鼻的薄荷味。

瓶瓶罐罐可真多,余找找把沐浴露、洗发水,甚至牙膏都挨个拧开闻了个遍,到最后他摸到了金酒十的牙刷,他发现这个牙刷都是电动的,奇妙!

余找找从卫生间出来,打算探查下一个房间,吃货们已经解决了他带来的零食,现在一股脑跟在他身后,不小心就容易被肉球们绊个跟头。

狗妈妈懒得理他,趴在地上哈哧哈哧地呼扇着舌头,养狗的这间屋子一目了然,靠墙有个柜子,还有他没能偷走的音响,地上的狗食盆只剩清水,当然,还有几块亮岑岑的尿迹。

余找找转向旁边的屋子,他蹑手蹑脚的推开门,看到一张铺着蓝色床单的大床,床头柜有盏台灯,桌子上有台笔记本电脑,完全推开门,会发现窗帘后有个小飘窗,余找找走进金酒十的卧室,轻轻坐到金酒十的床上。

他曾躲在洗手间看到他在这间卧室里脱光衣服,然后蹲在电视机前摸索着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余找找拉开抽屉,看到里面有一沓花花绿绿的碟片,有恐怖片、美国大片、还有动画片,中间穿插着几张画着裸女的碟片。

呃,余找找又纳闷儿了,世界名著里可不会提黄片,缺乏基本常识的他只知道这里应该是个女人,再深一层的画面他就想不出来了。

把东西归位,余找找打开了金酒十的衣柜,衣柜里的整齐令他叹为观止,裤子和上衣分门别类地挂在顶端的衣架上,那个高度他踮起脚才勉强够得到,下面的t恤也工整地码放。中间有层抽屉,拉开以后里面放着五花八门的内裤。

金酒十风骚的特性在他的内裤上体现得透彻明了,有各种各样的图案和花色,让余找找大开眼界。

他拎出一条比了比,发现尺寸照比自己极为宽松,中间那块布料鼓出一块,显示出主人吃不了兜着走的尿性。

余找找对着一抽屉的内裤发了呆,男人的房间和衣柜都是这样的吗?清清爽爽的,跟徐大他们一点儿都不像。

他揉着这条手感不错的纯棉内裤,不自觉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有洗衣液的清香,但这味道令他突然醒悟自己的行为有多可耻,他恼羞成怒地把内裤甩进去,关上柜门,气冲冲地走出房间,爬上窗台,正准备跳,又下来了,在一众狗崽中找到自己的狗宝宝,塞回书包里,赶在狗妈妈的撕咬前一跃而出。

于是金酒十回家后敏感地发觉有人进来过,因为他每次出门前都会关紧卧室的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可惜什么也没发现。

不会有人给我下毒吧?但要是真来下毒的人,不会这么不仔细连门都忘了关。

难道是错觉?是他自己忘关了?

小狗崽扑在他脚背上欢快地咬他的裤脚,金酒十把这小家伙掀下去,小狗更加兴奋地重新扑上来。金酒十就盯着它无奈说道:

“鹦鹉,你妈那么高冷,你怎么这么二逼?”

狗妈妈听到这儿喷了口气,别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

金酒十目光扫过屋内几摊狗屎狗尿,认命地拿起拖把开始干活儿。

又过了两天,当金酒十拿起须后水准备擦脸时,他发现真的有人进来过,因为这瓶须后水比昨天少了三分之一。

如果仔细打探屋里的一切细节,就会发现很多不同的地方,例如放内裤的抽屉里有条内裤没叠,例如毛巾是湿的,飘窗上的烟灰缸错了位置,啤酒的盖子是好的,但酒却是兑过水的;他的狗崽子们昨天晚上不太爱吃饭,像是提前吃饱了。

他走出卫生间喊了声:“大猫!”

大猫颠儿颠儿走过来,金酒十拍了拍胸口,大猫立即扑到他胸前,被他扒开嘴巴仔细地看了看牙齿,又看了看它的爪子。

不像是打斗过的样子,邪了门儿了!什么人进来能让大猫无动于衷?

金酒十不知怎么就朝对面看了眼,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小偷住在他家对面,难不成又是他?他有病?上回好歹还偷了个小狗崽,这回什么都没偷,天天往他家跑什么?

☆、第十一章

这个城市不对劲了,余找找站在街头,目光追随着远处趴在板车上推着音箱乞讨的残疾人,音箱里正在放: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明天。

有路人扔进两个硬币,走出不远,挎包里凭空多出一只贼手,钱包丢的润物细无声,小偷挥挥衣袖,带走路人迟钝的尖叫。

徐老大要来了,余找找的脊梁骨升起一股寒意,眼睛却蓦地亮起来。

他并不敢跟得太紧,徐老大手下的人都很警觉,为防打草惊蛇,最近这段时间都没“干活儿”。他早早收工回家,掏出裹在皮套里的一排飞刀,一柄一柄仔细地擦拭起来。

小胖正咬着他的拖鞋甩着玩儿,时不时会被拖鞋绊倒,圆滚滚的身体骨碌爬起来,继续跟拖鞋势不两立。

“嗖”地一声,半掌大的飞刀脱手而出,插在离小胖一厘米的地板上,乌黑的刀柄被它喷出的哈气染上白雾。

五米之内,余找找射飞刀的准头仅在毫厘之差,超过五米,那就难说。要怎么做,才能跟徐老大保持在五米的距离内呢?

有点儿难度。余找找走过去拨开小胖好奇的脑袋,拔|出飞刀走到厨房,从挂帘后朝对面望去,男神今天仍然不在家。他收拾好行头,将小胖塞到书包里,轻车熟路的爬上了男神家的墙,越窗而入。

他先是在男神的卫生间里洗了脸,用了男神的毛巾,搽了男神的须后水,而后在狗群众的观摩下大摇大摆地走进卧室,将自己的扒的只剩内裤,一件件衣服试过来,又到门口的鞋柜里拎出一双油光发亮的皮鞋,像拖着一双大船似的在屋子里溜达。

衬衫盖过他的大腿根,裤管窝囊地堆在鞋壳里,完全是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滑稽扮相,他却乐此不疲,从中找到无限乐趣与遐想。

余找找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学着金酒十的模样叼根烟,他已试过无数回,仍旧无法做到用鼻孔把烟雾喷出不可一世的姿态。

他希望神能在他身上行奇迹,哪天睁眼,发现自己装在他梦寐以求的壳子里,并以这具皮囊在街头、在人群中横行无忌。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余找找只能在男神家里,穿着男神的衣服来满足自己的异想天开,过一时片刻的梦想生活。

小偷敏锐的感知没有帮助他,此刻这房子的客厅里正架着录像机,完整地录下了他的作案过程。

当金酒十深夜归家,从录像机里看到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叼着他的烟,穿着他的衣服,在他家里晃来晃去时怒极反笑。这人甚至胆大到吃他冰箱里的苹果,喝他的酒,然后还自作聪明地兑进小半瓶自来水,又放回冰箱里。

这人神经不正常!金酒十摸着刺出胡茬的下巴,他应该是特别羡慕自己,就像穷酸丑陋的丫头会偷偷穿富家小姐的衣服臭美,他大概也是靠穿自己的衣服来填补他的自卑,幻想自己也能像他一样英俊潇洒。

操,要不报警?没劲。要不拿着录像去找他?那又能怎么样?最多揍他一顿,还是没劲。

大猫站在跟前,抻着头嗅着他身上的油星味儿,金酒十反手一巴掌拍过去,指着它的鼻子说:

“养你有毛用!你他妈看个家都看不好!”

大猫鄙视地丢给他一记斜眼,晃悠悠走到窗台边趴下了,四只狗崽儿在主人和老娘间打来打去。金酒十的皮拖上转圈一圈牙印,沾满了口水。

“狗崽子!”金酒十瞪着它们骂了句。

第二天余找找去的时候,发现男神衣柜里的衬衫全部洗过晾在阳台上,一件都没给他留。

不能试穿男神的衣服,余找找很失望,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张铺着天蓝色床单的大床上,犹豫了三秒钟,便把自己摔进床里滚了好几滚,一会儿翘二郎腿,一会儿装模作样地抽烟,幻想着男神会在床上发生的n种可能,他很想在这张床上踏实睡一觉,但时刻会被主人抓到的提心吊胆影响了他的心情,这天只待了一小会儿就揣着小胖下楼了。

但当走到自家楼下时,余找找呆滞地望着坐在花坛边抽烟的男神,男神正在盯着他,眼睛幽深如同洒在夜空里的墨点,阳光散开在他乌黑茂盛的发丝里,烟雾飘飘渺渺,邈远高深,气势逼人,很刺眼。

金酒十朝他招招手。

余找找踟蹰半饷,蜗牛的速度走到他面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坐。”

余找找就在他身边坐下了,书包里的小胖在他背后哼哼唧唧,动来动去。

金酒十在帽檐和口罩残存的皮肤里看到一抹霞红,他从余找找身上闻到自己须后水的味道,清凉的薄荷味在夏季炎热的空气里窜入鼻腔。于是余找找听到男神笑了。

“你这书包里装的什么呀?怎么还会动?”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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