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喂,你吐干净没?再吐在我家里我就把你从窗户上扔出去,听见没?”

余找找哼哼唧唧,吐完就不省人事的睡着了。

金酒十又把他从头到脚冲了好几遍,冲到某个不能描述的部位时,发现这小崽子的家伙真小,不但小,还没毛。于是他对余找找的怜悯之心又多了几分。

宿醉真的很痛苦,浑身乏力,大脑发飘,身上都是虚汗,余找找攥起拳头敲着脑袋,茫然睁开眼,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觉得今天的棚顶好像离自己特别远,咦?我怎么睡在地上?

余找找坐起来,身下铺着条薄褥,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大衣,余光里的大床上躺着个人,余找找转头一看,一具赤|裸的麦色精壮的身体顿时充满他的瞳孔,他用了半分钟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仅限于喝醉之前,喝醉之后的记忆无影无踪。

但是他压根儿也不想管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男神的裸|体太有冲击力了,长腿、腹肌,即使他正在沉睡,余找找都能从中感受到这具身体里蕴含的力量和原始的野性,尤其那两腿中间立起来的东西,令他难以形容,反正就是脸红,很羞耻。

他尴尬地从那东西上移开眼,跟着差点儿从地上蹦起来,因为男神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金酒十没睡好,有人在,他眠浅,但是折腾到天亮才躺下,实在是气很大。

他没给余找找好脸色,坐起来揉着太阳穴说:“你选一个死法吧,是想被我砍死,还是想被我打死?我个人建议你选第二个,因为要是第一个得用刀,以我现在的心情,我估计你得千刀万剐,这个比较痛苦,第一个好一点儿,我也会比较爽。”

他放下手看着不明所以的余找找,“你说呢?”

余找找分不清男神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男神严寒的表情让他很紧张,

“我……我……你……你怎么了?”说完还马上补了个称呼,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哥?”

哥你个脑袋哥!老子他妈的不想听到你叫我哥,我想听到你跪在地上哭着喊我爷爷!金酒十心里吐槽,嘴上说:

“小崽子还挺能登鼻子上脸啊,叫我一声哥我就饶了你了?你知道你昨晚干嘛了吗?”

余找找听到自己在男神那儿的称呼从小哑巴变成了小崽子,不知怎么还有点儿窃喜。

“我……不知道啊。”

“你昨晚吐了,”金酒十语气一层不变,听不出喜怒,“吐了我一身,还吐了我一床,我被子都扔了,收拾了两个多小时。你说,我是不是该揍你?”

在男神家的第一次,竟然吐了?!余找找揪着腿上的大衣,坐立不安东张西望,

“我……我……我……”

“行了,”金酒十气馁的别过脸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再看他一眼真控制不住,“闭嘴。”

等他下了床,余找找赶忙站起来,想追上去道歉,但一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又急忙坐回去了,拿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脸无措地望着男神,

“我衣服呢?”

“扔了,怎么?”金酒十斜过一记冷眼,终于有点儿咬牙切齿,“你还指望我给你洗啊?”

☆、第十八章

金酒十在洗脸,余找找在卧室里叠被子,他穿一件纯黑色汗衫,即将盖过膝盖,像穿条宽松的裙子。汗衫上有洗衣液清新的香味,质地纯棉布料柔软。这让余找找很不习惯,因为他里面是真空的,活动间下半身总是空荡,没有安全感。

整理好床铺,余找找又开始手足无措,幸而狗宝宝们对他很友好,唯有狗妈妈趴在卫生间门口守护它的主人。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等金酒十洗完脸出来,余找找又隔空闻到了那股刺激性的薄荷味儿,他尴尬地低下头,强迫自己忽略男神平角裤里的一坨鼓起。

从金酒十的角度看,余找找有些过分瘦小,很矮,估计还没有根柱那个半残疾高。哦,在体形彪悍的北方人眼里,男人不过一米七就是半残疾。根柱在身高方面残废的很彻底,他对外宣称一六八,实际才只有一六五。

也许是因为常年不晒太阳,这小崽子身上的皮肤比那战斗民族的姑娘还要白。小细胳膊小细腿儿,像白斩鸡,套上他松垮的汗衫,看着很像未成年。

金酒十于是发话了:“你多大?成年了吗?”

余找找羞涩地用双手挡住自己的裆部,“我二十二了,成年了。”

“你有二十二?”金酒十不信,“身份证拿来。”

“我……”余找找不好意思地提醒他:“身份证在家里。”

“那就回家拿去,”金酒十走向卧室,边穿衣服边跟他讲,“刚好换了衣服出去吃饭。”

外面阳光很大,楼下还伴有居民的聊天声,余找找一想到自己要这副样子走出去就很不安,他期期艾艾的走到房间门口,扒着门框说,

“哥,你有口罩和帽子吗?”

金酒十关上柜门,“就这么点儿距离你还要包起来?又没人看你,再说大热的天儿,你包成那副鬼样子更引人注目知道吗?”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门口穿好了鞋,余找找跟个木头似的钉在原地,犹豫间听到男神哥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只好降低要求,

“可……我连内裤都没穿,这……不好出去……吧?”

“那你觉得咱俩这尺寸,我的内裤你能穿吗?麻利儿给我过来,我保证,谁要是敢多看你一眼,我揍死他。”

指望男神哥回去给自己拿衣服是甭想了。余找找挫败的穿上球鞋,一路低着头跟在金酒十身后,途中只要有人路过,马上把金酒十当门板躲在他背后,但等到了楼下,余找找突然想起一个严峻的现实。

“我……钥匙在书包里。”

“那你书包呢?”

“被徐老扒他们拿走了。”

“那怎么办?”

余找找四下里张望了一圈,随后仰着小脸儿天真的看着他男神哥道:“我爬上去,你在楼下给我放风行吗?”

金酒十差点儿没憋住笑出来,其实他早想到这个问题了,本来他想叫个开锁的,但他就是忍不住想看这小崽子出糗,主要是为了报复他昨晚吐了他一腿。

他表情凝重道:“那你快点儿,万一来人就不好了。”

余找找深受他的影响,也紧张地点点头,随后退开两米,几步助跑蹭蹭两下就攀上了二楼的窗台,小身板儿在空中灵活地晃了下,踩住旁边的空调外机,再轻轻一跃,眨眼间就到了三楼,动作那是相当轻松熟练。

看看看看,什么叫职业素养,金酒十在下面看得啧啧感叹,昨晚那小麻雀,今天这小崽子,一个个

飞檐走壁跟他吗壁虎似的,当小偷都可惜了,应该去动物园里演杂技。

但是动作幅度太大,一阵风吹来,余找找一条腿荡在空中,另一条腿又扑腾着去踩旁边的空调外机。

于是在大好的阳光中,金酒十顿时瞧见了那雪白玲珑的小屁股,像剥了壳的鸡蛋,可扎眼。他看到那小崽子腾出一只手,把衣服往下扯了扯,然后才放心的继续往上爬。金酒十赶忙遮住嘴,轻咳两声掩住笑意。又见小崽子总算翻到阳台上,在上面一本正经地朝他招招手,小模样还挺严肃。

那两瓣儿小白屁股一直在他眼前晃悠,金酒十笑了一路,在门口深吸了两口气才恢复正常。

等进了屋,见小崽子已经把衣服换好了,还特意把身份证递给他,

“你看,我真二十二了,不骗你,我就是矮了点儿。”

金酒十看了眼身份证,他当然知道这小崽子不会骗他,但就是想逗他玩儿。

他对余找找勾了勾手掌,“你过来,来,走近点儿。”

余找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听话的走到他跟前,抬头眨巴着清澈的眼睛盯着男神哥看。

金酒十低着头,和蔼可亲的问:“你看,你这是矮了一点儿吗?”

余找找:“……”

金酒十被他受伤的小表情逗得一乐,“小崽子!行啦,不逗你了,带你吃饭去。”

这声小崽子听得余找找开心了点儿,但他刚戴上口罩,又听他男神哥说:

“就戴个帽子吧,别戴口罩了,裹这么严实,人家要么以为你是明星,要么以为你得了什么传染病。听我的,你还没丑到看一眼吓死人的地步。抬头挺胸,”金酒十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重重握了一下,“自信点儿,你表现出什么样,人家就觉得你是什么人。大大方方走出去,就算他们看到你的脸也只会佩服你,最多也就把你当成普通人,不会鄙视你。”

余找找心里有点儿激动,也有点儿紧张,可男神哥坚定的目光给了他力量。

时隔七年,他终于再次不受阻拦地呼吸到外面的空气,风吹在脸上有温热的暖意,路人或是闲聊或是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跟他擦肩而过时并没有把目光投向他。

而金酒十高大的身影就在身畔,步履沉稳,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看着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却给了余找找很强大的安全感。

金酒十把他带去高壮壮那家破烂邋遢的沙县店,进门就喊:

“来老板,别在后厨打|炮了,赶紧出来接客。”

不多时,高壮壮那如同壮年种猪的身躯从厨房里走出来,一见金酒十带着个陌生人先是一愣,继而直勾勾盯着余找找,问:

“金子诶,你什么时候换的工作?”

金酒十不解:“我换什么工作?”

“你不是放高利贷吗,怎么改行儿拐卖儿童了?这谁家小孩儿呀?”

余找找迅速躲到金酒十身后,他觉得这死胖子探头探脑的表情很不友善。

金酒十扭头看了眼背后躲猫猫似的余找找,心道这还真像带着个孩子,嘴上骂道:

“滚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要拐卖也是拐卖你这只死肥猪,膘肥体壮,好出笼了你。”

语毕转身揽住余找找朝楼上走,“走,别理这死胖子。”

死胖子做菜没话说,二楼只有一张桌子,靠窗,氛围悠闲安静。

金酒十又想起昨晚的糟心事儿,也没太说话,好半晌才发现这小崽子只扒着碗里的米饭,鼻尖上已经布满一层汗珠,脸上红霞一片,就给他夹了筷子菜。

“别紧张,二楼没人上来。那胖子是我朋友,就嘴上缺德,人其实挺好。菜还行吗?”

余找找鲜少在外面吃饭,就觉得这菜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儿咸,顺着金酒十的话说:

“还行。”

金酒十放下筷子,“你帽子摘了吧,不挡眼睛啊?”

余找找乖乖摘掉帽子,金酒十又道:“我说的没错吧,这一路是不是没人看你?”

余找找摸了摸有疤的那半边脸,“我其实……怕吓到小孩子,以前那些小孩儿,见了我就哭。”

“以前是什么时候?”

余找找想了想,“七八年前吧,那时候我还跟徐老扒他们在一起呢。”

“那就是了,”金酒十习惯性地点上根烟,随后才不疾不徐道:“七八年前你还没长开,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小孩儿又没爹妈教养,见了你就哭也正常。现在的人,尤其年轻人,一般都很有素质,知道尊重人。再说,”他一条手臂搭在桌面上,凑上前盯着他看,“你也不丑。”

余找找自嘲的笑了下,垂下头没敢看他,“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清楚的,有时候我自己照镜子都会吓一跳,就像徐老扒说的,感觉脸上爬了条虫子,特恶心。”

“徐老扒自己长得就像只癞|蛤|蟆,”金酒十不屑地哼了声,“他那张脸要是贴门口都能辟邪了,比钟馗还他妈瘆人。”

余找找被他这比喻逗笑了,“再说你有鼻子有眼,嘴巴又小,长得又白,哪儿吓人了?你照镜子不会照另半边脸啊?我还就跟你说实话,你要是没这道疤,长得就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似的,我还真看不上你,就有了这道疤,我才觉得你是个爷们儿呢。”

余找找觉得男神哥在哄他开心,可心里还是高兴,“真的?”

“那当然,我骗你你又不能给我钱,你还不信我?”

俩人正聊得开心,高壮壮从楼下上来了,一屁股坐在金酒十身边,自来熟的盯着余找找,笑呵呵问:

“小朋友,菜好吃吗?”

余找找强自忍耐着心里的不适,没说话脸先红了,正当这时金酒十又接了个电话,余找找一边跟高壮壮说话,一边听到他说:

“我没空,这事儿你找金酒九去……找不到?你打她电话呀……没人接?我人在浙江呢怎么回去……我看情况吧行吗……我怎么就推脱责任了?我这边儿总得请假吧,不就是赔钱嘛你要多少钱你说……”

“操!”金酒十挂断电话后骂了声。

高壮壮扭头问,“谁呀?”

“金食一他老师,屁大点儿个崽子,妈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我靠,咱弟弟牛逼呀,那你回去吗?”

“没人管,我妈我姐都联系不上,”金酒十烦躁地叹了口气,“我先去会馆看一眼,没事儿我就回去,根柱那边儿你多跑几趟。”

跟余找找走到饭馆门口,仨人就各自忙活去了。

金酒十不想回家,一是回去把事情处理了马上又得回来,太麻烦;二是他家就没一个正常人,每回回家都得跟这个那个吵一架。可他想起老师在电话里说的:你们家没人管这孩子那就别生他,生了又不管,想让他将来跟你们一样当混混吗?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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