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虞克善虽是待在凝玥宫哪都没去,但光是这样就够叫她忐忑了。
昨天她在菜市口扔下献允柱自己回了宫,那是因为她不想打扰,万一献允柱正在干大事呢?岂不是被她搅局了。说是这么说,可一整宿都没看到献允柱气冲冲地跑来她宫里问罪,她也是不安心。
日落时还是没等到献允柱到凝玥宫发脾气,虞克善便不等了,决定亲自到适水堂看看她儿子现在到底什么动静。
虞克善进了万光殿,高高拎起裙襬,躡手躡脚地往一旁的适水堂突进,怪的是堂外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她正烦恼着要不要直接进门,却看到献允柱从堂内走出来,身边没人跟着,独自探头探脑、举止鬼祟,似是在察看周围有没有人,最后居然还从偏门溜了出去。
「什么啊,这小子鬼鬼祟祟地是要去哪啊?」
虞克善本想偷偷跟上,不想却被人看见了,还被唤了一声。
「爱妻鬼鬼祟祟地是要去哪啊?都到万光殿了,怎么不来见朕。」献漓偕着槐东就站在后头不远处,他看虞克善那被逮个正着的尷尬身影,实在是好笑。
放下裙襬、打直了腰,虞克善装得没事样,「万光殿就你一个人住吗?我要去适水堂。」
「爱妻来万光殿莫非是改变心意,终于愿意待在朕的身边了?」
真的是讲不通、气不过,虞克善不禁大声:「我就说了我是来适水堂的,谁改变心意了、谁要待在你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