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水堂内大红佈置、喜气洋洋,献允柱穿着一身喜服进门,看见梵以瑶盖着盖头坐在床榻上,竟还有些慌了手脚,连路都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像怕吵着梵以瑶那般,也像是怕被梵以瑶发现,他轻手轻脚活像个贼悄悄靠近,拿起了礼棍揭开了红盖头。不料梵以瑶比他还紧张,一双眼睛睁得圆滚滚像隻小猫似地,总小心翼翼地偷瞄偷探着。
献允柱倒是急了,轻声安抚:「你怕生啊?」
「是生,毕竟宫外和宫里不一样,在家??」梵以瑶羞涩地低下头,说得小声:「也和嫁人不一样。」
看那模样甚是可爱,献允柱都被给迷倒了,只管衝着梵以瑶傻呼呼地愣笑。
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竟惹得献允柱这般好笑,梵以瑶便问:「大皇子笑什么呢?」
「娶到你,我高兴。」
单这一句,梵以瑶便同以一灿笑回应:「我也高兴。」
皇子大婚乃是大事,又为大皇子大婚为重中之重,万光殿灯火通明,极尽隆重,前朝百官无一不盛装出席。不过说起后宫嘛,请也就请了皇太后,这可是虞克善的儿子,谁能来谁不准来她说了算,后宫那些个女人自是全都被她封杀,一个都别想溜出来。
「爱妻头上三把火,烧都把朕的后宫烧光了,这不是没让她们来了嘛,你就别气了。」献漓递上一杯酒,拉拉虞克善的手撒娇呢。
「要不是你纳了那么多妾,我有需要搞这些事吗?」虞克善只要酒,献漓的手可不要,甩得远远地。
献漓托着腮盯着虞克善看,就爱看她生气的样子,越看越有趣,「听说爱妻往庭湘殿吊了两块猪肉,还打了柔妲十大板子?」
「怎么,我吊了你一块上好的五花肉,你心疼了?」
「不心疼,爱妻是皇后,教训后宫都是应该的。」献漓笑着,一点儿不在乎。他提醒着:「朕知道你不喜这种场合,可今日是允柱大喜,你可别又像上次那样突然跑了,都不知道怎么收拾。」
「怎么收拾,把我吊起来收拾啊,你不是老爱把我吊在凝玥宫收拾我嘛。」虞克善气得,酒是一口一口地喝。
「朕这不是担心爱妻嘛。」献漓不时给虞克善递些瓜果点心的,消消她的酒劲,要她别喝得太急太猛,「你要到处跑朕找不到人,怕你出事,但把你关在凝玥宫你又能听吗?逼不得已只能绑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