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朝上窸窸窣窣,才等着献漓呢,不想先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惹得满朝骚动。北雁靖达一身戎装进了殿,引来眾臣注目、议论纷纷。
井相可捺不住,装作一副客气的模样上前探究,「陛下心系南将军事务繁重、为军操心,便下了无需陪朝的指令,怎么今日靖达副将就到朝上来了?」
「陛下一早让人到军营传话,让我务必赶上早朝。」北雁靖达晾着一身,「这不,都还没来得及换上官服便赶过来了,就怕误了陛下交代的时间。」
「原来如此。」井相故作理解,但心里仍是芥蒂。
殿中内官忽地扬声:「陛下上朝——」
百官行礼恭候,直至献漓坐上大座。在眾人措手不及之下,内官再唤:「宣——虞克迁令入殿。」
这一宣可不得了了,本以为来了个北雁靖达就够意外了,没想到随后又来了个虞克迁令,满朝大臣躁动不安、窃窃私语。
虞克迁令身无要务也未领官职,仅一身素服进殿,自入殿行至献漓跟前,这一路都受着百官的注视,也清楚感受着眾臣对他的警戒。独独一人不同,北雁靖达彷彿早料到一般,面对虞克迁令突然杀出来也不为所动,倒是瞧着虞克迁令颇为安好甚是欣慰。
「臣叩见陛下。」虞克迁令拱手屈膝,正准备跪下却被献漓喊了一声。
「哎!爱卿不必多礼。」
虞克迁令不动,说着:「久不见陛下,决不忘君臣之礼亦不可少。」而后,他仍是跪地叩首,给献漓行了个大礼。
「好了,行过礼就赶紧起来吧。」献漓对虞克迁令的偏心,满朝看得实实的,可真正的偏心还在后头。他对着眾臣直言:「先前如诸卿所闻,朕要迁令回来,今日朕再同诸卿所言,朕要纳迁令入御皇军。」
这一席话说得雷厉风行,好似事情已定,断不给任何人辩驳的机会。为着如此,自然是引得了好大的反应,满朝大臣脸色难看、细声交谈,看也知道没人同意此事,个个都想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