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宫中出了弄丢帝后这等大事,彩瑞宫也还是那样,平静得无风无浪。可旁人看似地不起波澜底下,却正悄悄地酝酿着暗潮,瞧瞧如今都迎来了什么贵客便略知一二了。
「皇帝和皇后不见了,哀家怀疑这事与野绿有关,可把她关在天刑牢里,她什么都不会说的,若要放她出来,那就更不行了。」太后难得地困扰,一杯茶都放凉了也不见她有心思喝。
「没必要放,就野绿的话,凭她说了什么都不能信。」娣山荣钦索性倒了太后杯中的茶,再斟上热的,「姊姊眼下有什么打算?」
「推允柱上位是顺水推舟,不难。只是虞克迁令如今身在军营,大皇妃也是个梵氏,允柱算着仍是献氏为重,于我娣山家不算有利,这一来二往地,终究还是虞克氏佔了上风。」太后捧着新斟上的热茶,暖暖手,「哀家若是想推你上位呢?」
「不可。陛下虽未立太子,但大皇子已娶妃,夫妻俩还得钦赐入居适水堂,陛下什么意思昭然若揭,姊姊这时若无故叫娣山氏上位,怕是其他人会咬死我们不松口。」娣山荣钦转转眼珠子思量,「大皇子若不适合,姊姊不还有个小儿子嘛。」
「渊儿?」
「献漓虽说颇有天子风范,可性格难测难驯,与娣山家的意念向来不合。而渊儿天资聪颖、心思极细,便是有几分城府,不也是与娣山氏更为相近些嘛,最重要的是他十分厌恶献漓,要他夺了献漓的位子,他肯定不会手软的。」
毕竟也是自己的亲儿子,以为这说法能得太后的支持,不想她看起来却较偏向反对,「渊儿都离宫几年了,这时叫他回来淌这滩混水,哀家为人母亲,心里不安啊。」
「姊姊,咱们说话就不迂回了。你怕此时叫渊儿回来陷在其中,万一事情有错,要被献漓给一把逮住了,便只有死路一条。」娣山荣钦笑着,问着太后的意思呢:「你心疼自己的儿子,怎么就不心疼我这个亲弟弟?」
太后也笑了,既都被看穿了,她也不演了,「我的好弟弟,推你上位确实是哀家怕事情有误,可前朝后宫有娣山氏撑着,就算帝后突然出现,你也未必坐不稳哀家给你的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