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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昨天是怎样的感觉,从厚厚的窗帘缝隙里透出来的阳光洒在床上。男人一手撑着脑袋,坐在柔软的床上,焦糖色的肌肤上点点日光,漂亮的脊骨线条。
裴景星待脑子清醒一点,收拾好,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
男人不怎么会做饭,美味的中式早饭自然被放弃了。煎个蛋,搞个培根啥的还是不在话下的。‘沈湘做的中饭,味道真的还不错啊’
……
“裴总啊,晚上有个活动有没有兴趣啊?……不是不是,就单单是放松的。……是啊……。会所环境很不错的!……您最近忙着贵公司的事情,……是的是的……能明白。所以说嘛,那边女孩儿都是不错的……男人啊?!……小男生也都挺好玩的。哈哈哈……那晚上七点,好好好……”
打来电话的是合作公司的少东家,年纪还在二十六七的样子,交际很圆滑,但是做事到没什么魄力。家里长辈叫裴景星关注他们一点,不过,过年,还是要好好玩啊。
紫苑会所还是挺有名的,男人打着放松身体的想法,他现在对女人也没什么办法爽起来了遇得到对眼的小孩就养一个,碰不到,那也就算了吧。
……
上海市中心还是一如既往地灯红酒绿,特别是会所门口的车是一辆接一辆。晚饭很是丰盛,张姓的那位少东家吃过饭就急匆匆的拉着别的好友,搂抱着女人们离开了。
男人慢悠悠的到按摩间里,里头已经有服务生在等着了。
大概一米八左右的男生,长着一张娃娃脸,也没说多余的话,就招呼男人脱了衣服躺倒按摩床上去。
屋里点着熏香,灯光也是昏昏暗暗的黄色。无端生出一种桃色的暧昧感来。
技师穿的也是类似日式和服的衣物,敞开的衣领里能看的出里面莹白如玉的肌肤,但却不显得单薄,胸腔下面大片肌肉被隐藏在黑暗的阴影里。男人莫名感到一点可惜,回过神来又暗自好笑。
裴景星焦糖色的肉体横陈在雪白的毯子上,单薄的毛巾虚虚盖住两瓣肉峰,影影约约看得到上面凹陷的腰眼。
小年轻垂着眸,研究了一会儿手里各种精油,上边的文字也不知道是哪国的。实在是看不懂,眼看着男人已经闭上眼睛,满脸放松的样子。他也不愿引起别人的反感,要是去会所老板哪里一对找,他就要露馅。
‘这男人看上去像个老客,那柜子里的东西就用了吧。’
小年轻冷着一张娃娃脸,把柜子最里面的一小瓶精油全部倒出来,颜色透彻,倒是无色无味的。
又将它们同薰衣草精油混在一起,涂上了男人光滑的脊背。
本来在灯光下,那丝绸一样的皮肤就够诱人的了,再涂上精油。皮肤宛若浸了油的皮鞭,紧致柔韧。
小年轻跨坐在男人的腰上,雪白的手在皮肤上滑动,揉搓。
蝴蝶骨上的肌肉分布恰到好处,脊柱长的很直,每一节都能隐隐看见,如果按住那一节,那么这个男人就……
裴景星感觉自己堕入了温暖的羊水里,这小男孩儿足够乖巧,长的够赏心悦目,态度也不卑不亢。做事认真,不吵不闹。男人这会儿却生出点对这男孩儿的好感来了。
‘结束了去问问会所老板,这技师是什么背景。’
在裴景星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那位“乖巧”的技术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按摩室的小隔间里,一个身穿粉色和服的女人大敞着胸口,被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一看便是失去意识了。
那位张姓的少东家还在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胡搞,一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直起身子,却是要走了。
“诶,刘杰,你要走啦?”沙发上的张少东家喝的醉醺醺的,脸还埋在女人高耸的胸部里。时不时发出的意义不明的声音。
刘杰笑了笑,表示自己要走了。
他来赴宴,不过是看看裴景星是何种风姿,能不能和他一同合作,毕竟他们家的公司已经走到穷途末路。
呵,这些纨绔子弟,他从来都是不愿和他们结交的。
刘杰觉得可惜,没能和裴景星牵上线,又同他们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实在是可惜。
他走出紫苑会所,发动车子,心里有点微妙的紧张感,简直是叫他快点离开。
‘莫名其妙。’
车子里赫然坐着一个人!
他想要离开,却未曾想的到,那个状似瘦弱的男人速度会这样快,只看的见残影,衣服下摆就被拉住,刘杰一下子被拉进了车子里。
“把车门关上,正常开出去。”
很冷漠的声音,看上去年龄也不大。
他强自稳定下来,刘杰不是没遇到过绑架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能像这位青年一样,明明只是孤身一人,却仿若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车子开到收费站哪里,收费的保安早就躺倒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刘杰不知道他是不是昏厥了,还是……死了。
', ' ')('拦车杆高高直立着,车子毫不费力的就开出去了。小年轻慢条斯理的戴起手套,拿出一把手枪在细细把玩着,安全栓一下开一下关的。
吧嗒吧嗒的声音仿若催命的厉鬼,刘杰额角的汗几乎汇成一束,一下子流淌下来。
“把手机的卡拿出来。”
小年轻紧盯着他的动作,一有不对劲就会杀了刘杰。
轻松的将SIM卡掰成两半,又将手机保存好。小年轻,或者说叫他杨枭。他指使着刘杰绕着市区开了好几圈,又慢慢的开往郊区。
一路上畅通无阻,刘杰心底慢慢凉了。他猜测着今天大约是要完蛋。
到了一个荒凉的田地里,杨枭心不在焉的威胁着刘杰,让他把家里信息全都说的一清二楚了。
小年轻看着刘杰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那种仿若度过生死南关的释放感。
当真是愚蠢的幼稚。
杨枭走到刘杰的面前,俯下身子,他脸上的金丝边眼镜歪斜的露出半只眼睛。汗水粘住了头发,一捋一捋的。一脸的狼狈相。
他对着刘杰笑了笑,拔出手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出一枪。
只听得见啵的一声。
刘杰的脑壳上就盛开了红白相见间的血花,呵,格外美丽呢。
杨枭拿掉消音器。站在田野里面容冷漠的打了个电话。
事情办完了,又拿到了钱,杨枭心情格外美丽。思绪发散的时候,忽的就想到在雪白毯子上的男人。
‘那身皮肉,当真的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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