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乱,匆忙地抽-回手,将吹风机放好,绕到正红色床铺的另一侧,翻身坐上去。
穆天也上-床,但他却是跪坐着面对沈青,双手反撑在大腿上,态度严谨。
见此沈青也跟着爬起来,面对着他跪坐。
对方将视线移向一旁:“要喝交杯酒吗?”
沈青跟着他看向床头,的确看到了一张红色纸张盖在两盏酒杯上,不知道是有什么习俗。别看穆家移居国外已久,西化很多,但似乎传统的习俗并没有丢,就比如那墙上贴得囍字,和这满目正红的婚房。
但要做给外人看的都做完,在这卧室里又是做给谁看呢?至于顾及这种细节吗?
沈青收回视线:“你要喝那就喝吧,我都可以的。”
“胃能接受?”
刚喝了粥,胃不会不舒服,再说现在临近晚上,喝醉就可以直接睡,倒是不怕出洋相。
“没事的,我去端。”见两杯酒在自己这边床头上,沈青爬跪几步俯身将托盘端来,“为什么会放在角落里。”
“本来放在床中间的。”
噢,大概是下午自己要休息,所以给挪开了,那就完成这最后的礼节吧。
穆天掀开红纸,将它放在托盘里,端起酒壶,缓缓倒入杯盏中,然后端起一杯给沈青。
沈青接过来,向前跪起探身配合,等真正做这个动作,特别是双方收紧手臂将酒杯送到唇边时,他们被逼迫不得不近距离接触。
两人挨得太近,近到都能在房间朦胧的暖光下看清双方眼底的所有心事。
视线扫过对方沐浴后干净的脸庞,沈青连忙闭上眼睛,睫毛轻颤地仰头喝下那一小口酒,为保持平衡不得不另一只手撑在被面上。
下一秒,他只感觉月要间被轻轻一拽,便失去平衡侧倒,摔进对方的怀里。
另一手保持端酒的姿势,沈青挣扎地想起来:“酒!”
他怕酒杯摔倒洒出酒来。
“已经倒空了,别动。”男人压住他,保持揽住他月要的动作,取走他手里的酒杯,丢回托盘里,然后随手将托盘扫下床铺,但听不见落地,像是被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撞击声。
“沈青。”男人低头附在他耳旁。
这声音低沉磁性,边讲边吹出一股暖气,让人耳朵发痒。
沈青仰头看着上方的人,诚实地摇头,声音不由自主软下来请求道:“我能……坐起来说吗?”
敏感的小动物已经生出胆怯,不由自主地柔顺地讨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穆天将他的手按住:“你先听我讲,可以吗?”
大概是他用上了询问的话语,所以没有攻击性,小动物点头又同意下来,眼睛圆圆的,清澈得一眼便能看清想什么。
穆天的视线一寸寸地打量着他的眉眼:“你知道今天别人看你的眼神吗?”
沈青显然被这个突然的话题搞得有点懵,他眨了眨眼睛:“好奇?祝福?”
穆天没有讲话,按住他的拇指微动,一点点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娇嫩肌肤。
“你美得不可方物,所以,有些眼神便不干不净,对你生出种谷欠望,但我能护得住你,这种想占有的心便只能退却,换成恭维的话语。”
沈青手腕动了动,随即被话语吸引走注意力,凝眉思索。
穆天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有很多人都喜欢你,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会与其他优秀男人开展不同的爱恋,像曾经一样,你不会有太久的空窗期,很快就会有男人追求你。”
“我不想见到那种模样,所以现在,只有我能拥有你。”
穆天出其不意看到怀里人微睁的瞳孔,带着疑惑。
男人长叹一声,吐露心声:“别人对你的谷欠望,我也有,与你同居时,我窥见过你自-渎,自此你便成为我忄生幻想的对象,后来你的男友与你在门后做,那时我在外面,与你只隔一道门板。”
“当时我便有冲动,也想对你做那种事,只想我来做,别人都不可以。”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沈青来不及消化,只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仿佛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层面纱。
沈青身体一动似乎想起身,但穆天却用手制止他的动作。
“接受不了这样的我吗?怀揣着这种心思却隐瞒下来继续跟你作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