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要把我拷进皇宫还是昭狱?”
沉婳很是不满这个从小懦弱的堂妹这种胸有成竹的模样,因为她似乎从这具身体中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沉照渡。
她在这个人面前落过太多次下风,她不甘心有人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昭狱污秽肮脏,你怎么承受得住?”沉婳背着手走上石阶,“如果你肯当众跪下,我可以将你安顿在含章宫。”
看见弯腰搬箱子的人动作一顿,沉霓以迅雷之势一把将沉婳扯到自己省钱,抽下发髻上的金簪抵在她颈侧。
“别动!”
冰冷而锋利尖锐已经扎进沉婳的皮肉,她感觉有血缓缓淌过,疯狂挣扎:“沉霓反了你!我是太后,是你的堂姐,你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
沉霓只不过跟着陈方丈学了半年太极,只知如何用力,其余皆是一窍不通。
堂前的侍卫已经做出伏击的准备,沉霓忽然明白沉照渡身上那股疯狂是从何而来的了。
向死而生,谁不疯魔?
她低头看狼狈的沉婳:“如果我被杀,你就是垫尸底的那个,堂姐。”
金簪越抵越深,死亡的阴影浓浓铺盖在沉婳身上,她惊慌之下手肘向后顶向沉霓的小腹。
沉霓却早已察觉,后退一脚踹向沉婳的膝后迫使她扑通狼狈跪下。
“沉霓!”
东侧游廊有人影仓皇晃动,沉照渡苍白的脸色跑出了一丝红润,没受伤的手按在阑干上,翻身一跃而过,快步跑到沉霓面前,紧张地打量。
“你没受伤吧?”
沉霓摇摇头,双手还死死按着沉婳不肯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道:“她想抓我去昭狱。”
“我知道。”沉照渡将她护到身后,一手拎起沉婳的衣领将她用力推到后面赶来的萧鸾怀里。
沉婳捂着鲜血涌动的脖子,大声控诉:“沉霓,我要在你脸上划上一百道一千道刀疤,将你凌迟!”
气血爆发翻涌,沉婳气得口不择言,像疯了一般挣开萧鸾的钳制,想向沉霓冲去。
沉霓绿树看蓝天,就是不看仪态尽失的沉婳。
她活在沉婳的阴影下二十余年,今天她终于拿起屠刀划破这片黑幕,再见天日。
如果没有沉照渡她真的敢动手吗?
必然不敢。
如果没有他以亲身经历告诉她万物皆可突破,她不敢踏出这一步。
温暖干燥的大掌紧紧握着她因惊吓而冰冷的手,她微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沉照渡的手。
他浑身一抖,开口不满道:“陛下未解决先帝遗诏之前,恕臣不敢前往漠北安心打仗。”
计划彻底失败,还被沉照渡反将一军,萧鸾俊脸已经沉如死水,伸手捂住沉婳张狂跋扈的话:“你在威胁朕?”
沉照渡没有否认:“臣人微言轻,护不了沉霓。但陛下是天子,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易如反掌,何必揪着臣不放?”
“而且……”他阴恻恻地看向依旧在骂骂咧咧的沉婳,“这天下就您一个人护得住她,还怕她会逃跑吗?”
——
沉病娇教萧病娇做事。
正文还有两次肉,莫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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