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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鼻尖传来一丝痒意,你从睡梦中清醒,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指尖微凉,但仔细感受,却发觉比以往暖了许多。
你睁开眼,就看见皇后一眨不眨地盯着你,头发散落散落在嘴边,主人却没有理会。
你笑了笑,将他抱紧,给他将头发梳至耳后,下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微哑,“舅舅。”
他缩在你的怀里,听你唤他,身子颤了颤,动了动脑袋。
你全身散发着餍足的气息,性器还懒洋洋地安在穴里,被紧实的穴肉夹着。
两人清醒,发出了动静,门外的宫女便开始敲门了。
你没动,他自然更不会动。
敲门的宫女没得到应许,也便退下去了。
今日不用早朝。
你抱着他,又眯了会,才招呼着宫女进来服侍了。
宫女在收拾战场,你则带着皇后,出宫去了。
说来可笑,这是你第一次出宫。
京城的繁华,你第一次见,商贩的吆喝,你第一次听,连递到嘴边的糖葫芦,你也第一次吃。
宫墙,汇集了荣华,却也锁住了风光。
你跟他,勉强算是微服私巡。
你听那勾栏瓦肆之处,隐有书生对诗、歌女抚琴的声音,又见那大敞的城门外,有流民讨粥,官员打骂的画面。
呵……
宫墙,锁住了风光,城墙,也分出了等级。
他们生来,就不平等。
墙,在眼前,也在心中。
你咬过皇后吃了一半的糖葫芦,问道:“你说,我会是个好皇帝吗?”
皇后笑了,他满心满眼,都是你。
“会的,你就是。”
他一字一顿,像是虔诚的教徒在膜拜主神一般,他膜拜你,他对你的信任几乎盲目。
你笑了笑,没再接话,拉着他,回了宫。
半月之后,三年一度的科举,已顺利落下帷幕。
你广开恩科,招了不少人才。
朝廷在你之前的抄家、灭门后,又被你塞了不少人,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你终于,不再是个傀儡皇帝了。
又一个月后,天降大雨,干涸的土地得到滋养,赈灾,也临近结束。
一年后,西北再次大捷,外族投降,疆域拓展,你终于吃到了外面的特产。
怎么说呢,新奇,但却吃不惯。
听影卫说,摄政王的腿,好了。
啧……活久闻,瞧这些年,把他憋的。
皇后送去的几个婢女,也被他分别许了好人家,有了归宿。
至于你送的酒么,他来信说,酒很好喝,并且也给你献上了一瓶西北酿造的酒。
那酒,验了没毒后,你给皇后,抿了一口。
酒烈,皇后身子不好,抿一口就是极限了。
而后,你见他红霞满天飞,便抱着他早早歇息了。
你以为,你迟早会杀了他。
可你高估了自己,你放任他在身边,已经两年了。
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啊。
朝廷上虽一直有说纳妃的事,但你总借口说还太年轻,国事为重。你不知道是真的不想纳妃,还是仅仅因为,他会伤心。
但这且再说吧,你的确,还年轻。
他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做起了皇后,你自然,也不想做的比他差。
反正啊,他也没几年可活了。
既然不想杀他,那就……等他死吧。
他总会死的。
你从未承认过爱他,但却不停地对他说着情话。有时候,你都分不清,你是不是真的爱他了。
假戏,演多了,也就成了真。
他当年,大概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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