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肯定会关电视,所以把电池抠掉啦。
另外一边头发刚过耳的那个就是母上了,身形微胖,眼角布着几道鱼尾纹,身上穿一件灰麻色的对襟半袖褂,嘿嘿笑着:“菜都切好啦,就等你下锅喽。”
命苦。
许之扔开遥控,将身上外套脱掉,回房间里换了件便服,母上就递了围裙上来:“怎么看你一脸倦色,家里卫生也没怎么做,工作忙?”
“嗯,有点。”
“行政文员能忙到哪里去?”
要不是母上又忙着与大妃一唱一和去了,许之差点就把自己转为总办室秘书的事情说出口。
不敢让池青上来就是这样,家里两个老妈子太能闹,何况两个老妈子的手艺都不敢恭维。
再一个许之难以想像两个大妈看见她终于往家里领回一个女人时会何等吃惊,然后她以往的那些直人说,岂不都成了黑历史。
绝对不能在她们面前掉脸。许之自认是家里的一家之主,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是实力赚钱派。
买房子的时候,大妃也是资助了许多的,两个女人都有点养老金。作为一个自认有担当的女人,许之婉言拒绝了两老的贡献,只求她们能经常出去游山玩水,给她偶尔的清静最好。
由于许之当年立下日后定要成为一个直人的誓愿,于是她妈妈告诉她,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烧一手好菜。
加上不甘于臣服在母上的黑暗料理之下,许之就此一头扎进厨海,一扎就再也出不来。
两个母上越养越懒,终日只负责厨房的卫生和洗切菜。
冷油下锅,煎zhà炒煮。今日菜式还挺多的,许之一些瞥见旁边的保温饭盒,通常只要家里做了饭她就会带点剩菜剩饭去公司。
自己带的饭菜,吃得健康不说,还能省下一笔可观的购物经费。
饭菜上桌时,客厅里的适合对唱的渡情已然换成了千年等一回,哼哼哈哈。
大妃是家里的小体贴,分着碗给大家都分别盛好了汤,打好了白米饭。
“这次出去了半个多月,想死我女儿的手艺了。”母上则是家里的话唠派,无时不刻地能唠得你耳朵起茧。
桌子上来来回回看了一遍后,母上就有问了:“我记得明明买了排骨啊。”
大妃也点点头:“是啊,想着三儿会做个蒸排骨呢。”
“不是让别叫我三儿了吗,现在三儿不好听。”许之皱了皱眉头,挑开话头。
也不知道她俩在被窝里怎么商量的,觉得叫许之不亲切,叫之儿没意思,就说家里三个女人,按大小排,大妃最大,母上老二,她就变成小三儿了。
前几年还好,这几年再叫小三儿就总觉得有点骂人的意思。
“那叫你什么?之儿?”母上一口热汤下腹,又夸了声:“三儿做的东西就是好吃。”
“可以叫我许之。”
“那多生份。”母上把嘴里一块骨头放到桌面上,嚼着肉:“民主投票,同意叫许之的举手。”
“……。”
这也叫民主!大妃永远都是站在母上那边的,许之默然喝汤,不再争执。
母上不甘心地跑到厨房确认了一番,排骨确实没下锅,许之只好安慰她:“明天一定做,今天有些累了,这不好几个菜了嘛。”
吃个饭也够累。
当主厨的好处就是不用洗碗和处理厨房的卫生。许之洗了个头发出来时,大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们是不是打赌了?”
通常情况下都是两人一起干活,只有打赌的情况下,另一个才可以休息。
“噢呐,我们出去玩的路上,碰见个算命的,说你这半个月会有桃花。我告诉老二是骗人的,她不相信。”
许之默然地擦着头发,想着这算命的,可能的几分本事,她只道一声:“你们还真是无聊,我有桃花,你们也不知道。”
“噢,老二说,你单身这么多年,要是有桃花的话,面色肯定不同。”大妃拿了吹风机接上电,站在许之旁边娴熟地给她吹着头发。
母上还是一如即往地幼稚啊。
嫌弃归嫌弃,原本空空dàngdàng地房子里塞上两个女人后,一下子就热闹了